雪花飘落的是人的尊严

12月4日,著名作家琼瑶主动离世的消息传遍了全网,她最后留下的视频和诗歌都有一个短语:雪花飘落。

我没有怎么读过琼瑶的小说,但我对她的人生阅历还是比较熟悉。琼瑶爆红的那些年月,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她的电影电视剧的主题曲和插曲。我现在还记得一句歌词是“有个女孩名叫婉君,”凄凄婉婉地重复了好多遍。我记住这句歌词的原因仅仅是婉君这个名字起得好。

琼瑶阿姨的文学作品有没有文学价值,暂且不论,但她的确影响了几代人。

我这里要说的是她浪漫的离世方式。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人生不满百,最后的岁月往往是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光,特别是患有各种各样疾病的老年人。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我们怎样离开这个世界多数也是无法选择的。

前不久,八十多岁的二舅离世,母亲电话里说二舅没有受罪,感冒了七八天就安然离世了。应该说,这样的离开是绝大多数老年人向往的。但向往只是向往,能不能实现得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2017年平鑫涛先生患病住院期间,琼瑶不忍心丈夫受罪,和平家子女发生了争执,网络上为此发生了许多争论。

我一向反对把老人送进重症监护室让他们像植物一样活着,有尊严的离开这个世界应当成为全社会的共识。几年前和子女闲聊的时候我就说,假如有一天,我没有了自我了断的能力,请你们不要把我送进重症监护室,孩子们表示认可。当然也许因为我还年轻,距离人均寿命还有二十多年,他们才很坦然,但我觉得不让老年人受罪就是最大的孝敬。

我所在的小村庄近年来离世的老人中有好几个在炕上睡了十年左右,伺候他们吃喝拉撒成了子女最大的负担。

每当听到那家老人无病离开人世我总是替那他们感到高兴。

突然想到陶潜的一首诗歌:

死去何所道

托体同山阿

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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