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和儿子在食堂吃饭。
隔壁桌坐着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爸爸吃好了,坐在对面,满脸慈爱地看着孩子。
妈妈一勺一勺地喂着孩子,嘴里不停地鼓励孩子大口吃饭,左手边,摆着一碗饭,一丝儿热气都没有了。过了一会儿,许是孩子吃饱了,紧闭嘴巴不肯吃了。
妈妈拿过左手边的那碗饭,准备吃。小宝宝却紧紧抓住妈妈的筷子,妈妈无法下嘴。无奈,妈妈把孩子递给对面的爸爸,孩子在爸爸的怀里用力地扭动,嘴里叽里叽里地抗议。爸爸不停地说,带他出去,小家伙根本不买账。
儿子看了耸耸肩,一幅无语的表情,我笑呵呵地说:“你小时候也一样。”
重获自由的小宝宝,下地后,快速地奔向妈妈。妈妈抱起他,小家伙拿着勺子,在碗里舀起饭来,嘟嘟直响。
“你带他出去玩玩呀 ,也让我吃口饭呀。”
“他不要我呀。”爸爸无奈地说。
妈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吃饭,还得防着筷子伤到宝宝。最终,爸爸强行抱走孩子,置他的歇斯底里不顾。妈妈才能安心吃几口冷掉的饭菜。
儿子看了不可思议地直摇头,告诉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调皮,我也是这样待他,趁机教育他,在以后的生活里要勤劳一点,要多帮着孩子他妈一点,因为女人着实不容易。听闻我如此说,女子报以微笑,只有女人深知女人的辛酸,也只有妈妈了解妈妈的不易。
昨天,操场上,和茶聊起了她的二宝蛋蛋,快两岁的小家伙十分黏人。即使睡着了,茶轻轻悄悄地起身,要不了一会儿,定会迷糊着双眼,满世界找妈妈。 上个厕所,都不得安宁,小家伙也要把推拉门拍的砰砰响,非得把门打开看见妈妈不可。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怀胎十月,担惊受怕,战战兢兢,诞下孩儿,原本以为从此可以安生,孰料,从此永无宁日。
且不说伺候拉屎撒尿,就是哺乳,折腾得够呛。各种催乳汤,灌的自己吹气球一样长胖。奶水不够愧疚自责,多了要挤,疼得直喊爹娘,生无可恋,弄不好还会发炎。半夜,身边的娃一有动静,妈妈定会跟着醒来,警觉性高的如同站立而睡的马。夜里要喂奶、喂水、换纸尿片,没办法睡一个安稳觉,“一孕傻三年”,全是因为睡不好,全身心都在娃身上。
最心酸的就是孩子生病。孩子一生病,顾不上换衣服,顾不上披头散发,抱着孩子直奔医院,我就曾穿着棉拖鞋去过医院。护士扎在孩子身上的针,宛若扎在娘的心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娃。孩子奋力挣扎,小脸哭红了,嗓子哭哑了,妈妈也直掉眼泪。饭顾不上吃,脸顾不上洗,只有孩子痊愈了,才能露出微笑。
稍大些,得变换着花样,准备一日三餐。菜市场、厨房来回奔波,叮叮当当、叽哩哐啷。蛋羹、米糊、猪肝粉,那个从不洗手作羹汤的女子,恍然之间成了大厨,一切都只因为是母亲。
上班之余要教娃识字了,要教娃数数了。娃上学了,每日接送,辅导娃作业、背书、阅读,陪着娃上兴趣班。空余时间要擦桌抹地,收拾玩具,打扫卫生,浆洗衣物。
妈妈没有了一点个人时间,如陀螺一样高速旋转。女人天生就会当妈吗,女人天生就这么刚强吗?未出嫁时,我也曾是家里的老幺,爹疼娘爱,有哥哥姐姐罩着一切难题。
一个女人当了母亲变得坚强,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必须承担起为人母的责任,再苦再累也得坚持,脆弱的一面只能掩藏起来。
哪有什么“为母则刚”?那是母亲在硬撑着罢了,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其实,每一个母亲都是一位伟大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