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那么一刻,一张照片已让中年的她怦然心动,心中的爱恋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原来心动真的会吓到人!面对刚加上的微信,欲说却无言……她,一如当年的自卑,他,一如当年的优秀
这种爱恋让她持续了一天的怀念,想起见到他就掉头跑的青葱岁月,那么傻却又那么真。
这是爱吗?十六七岁的女孩连流行的琼瑶都不知道,怎么会是爱?是喜欢吗?可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怎么理解?也许只是纯真的小女孩豆蔻花开的幻景吧。
考的不甚理想的小女孩伏在案头伤心,不知情的朋友一一来贺,这次的月考进入前二十,可怎知那是另一个同名的小女孩的荣耀?只有前桌的他递来一张小纸条,时光已流走纸条上的字迹,连小女孩都想不起当初的内容,可一切那么温暖,甚至多年后怦然心动的那一天,小女孩变成了老女孩,还是想不通当时的小男孩是怎样的心思?纯粹的关怀?被哭烦的厌倦?可,就那样被自己的假想温暖着。
以后,以后的以后,小女孩的眼光不自然的会从几十几百个人头中锁定她想关注的那一个,没有源头,也没有温床,时光就在老师的讲题,卷子的纷飞中静静地流淌着,他们依然是前后桌,跟随另一个情窦初开的前桌男生分享他的爱恋与忧伤。
那么期盼清早的清洁区打扫,好像这样子小男孩的身边少了那么多人,眼睛里就会多一点小女孩的影子;那么期待生一场病,那样就可以知道小女孩的病床旁会不会有“探病”的他?那么想让他再给自己写点什么,就拿出各种蹩脚的理由让小男孩给她抄歌词……那么傻的她啊!
不等分班的“噩耗”来临,小女孩就知道小男孩有一个“妹妹”,那时期的妹妹好像都是女朋友的前身,随时随刻就能切换成女朋友。小女孩难过了,本就自卑的她偷偷的打听妹妹的班级,看清了长发飘飘,身材高挑的妹妹,也碎了小女孩那份傻傻的心。那时候的小女孩留着四五十岁女人才有的短发,只差前面用推子一推,就能成平头了。怎么发育都不高且黑的她更不想抬起头了。她开始隐藏本就不明朗的自己。
分班没有如小说中那样,女孩不知道男孩的选择,也没跟随他的选择分入物理班或者知道又怎样,低到尘埃的小女孩很知道自己的现实,她怎会扰了别人的好事?他,在物理班,她在化学班,中间隔了三个班级。
分班后有想念可更有“他妹妹”的残酷,当小女孩想知道一些小男孩的消息时,总会伴有“妹妹给小男孩送什么什么了,妹妹和小男孩在哪那说话”的消息,女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小女孩是一个乖乖女,是一个觉得早恋是十恶不赦的坏事的乖乖女,可她那么懵懂,那么迷茫,她不敢和人说,她选择了逃避。在校园里,寝室前,总会遥遥的看到小男孩的到来,和朋友嬉笑怒骂,可小女孩,什么也没想,拔腿就跑,因为她怕,她紧张,她连最起码的招呼都不会了,时光就在躲,懊悔,掉头跑,后悔…中翻页了。
高考快到了,大综合开始一周一考了,每次这一晚都让小女孩那么难熬,即使有同桌送的小女孩最爱的果冻,眼泪总是不期而遇。小女孩不知怎么就鼓起勇气,在自己难过时,跨越那三个鸿沟似的班级,走到小男孩的班级前,委屈的向小男孩诉说着自己学习的努力,成绩的弱智…第一次,第二次…这成了小女孩痛并快乐的时光。
也许小女孩就是在那时就显示出格局不高的弱点的吧,她从来觉得小男孩那么优秀,从来自卑着自己的配不上,却从来没想过去努力,去和小男孩肩并肩,这也就是三十岁的他们的差别吧。
高考前忙碌的考试,夜晚的诉说反而成了小女孩这段暗恋最美好的回忆。小女孩十八岁的生日也成了小女孩暗恋的最甜美的幻景。那晚依然是小女孩告诉小男孩,约来小男孩,那一晚小男孩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可小男孩在下晚自习后陪小女孩在操场边走了好久说了好多,那一晚小女孩觉得月亮好圆,那一晚小女孩觉得生活真圆满,即使十几年后想起,也是明朗的月光,黑夜中拉长的两个身影,当然还伴有最后被查寝老师用电灯驱逐的吆喝声。
结束与离开,注定是人生永远的主题,小女孩不愿重蹈高三的慌乱。哭泣,即使是第三志愿,小女孩走的无奈而又执拗。优秀的小男孩又勇敢的走了一遍高三,不知他的新高三岁月里还有没有个爱哭的小女孩,又陪了多少小女孩过生日,因为在小女孩的眼里他那么柔情,他对人都那么好。但一切都远了,小男孩奔向了郑大,奔向了博士,小女孩走向了小格局,平平淡淡的做着她的小女人。
林夕说过:“我们都是风雪夜中的赶路人,因相遇摩擦,融化了彼此肩头的雪花,而后因为各自的路线不同,相距越来越远,雪花再覆肩头。”小女孩感谢灿烂的小男孩,点亮了她青春的记忆,乖乖女的世界没有课外书,没有花衣服,却有个那么闪亮的他。有些人,只适合铭记。
所以十年后的依然怦然心动的小女孩见了一张照片就忍不住怀念,可却又怕扰了小男孩的生活,依然不敢说些什么。
其实再回头看那张心动的照片,那么普通,让同办公室的人看了,也是“嗯,很瘦”的平常的评价,很平淡的装束,包括很打脸的事实,小女孩试着去看小男孩的空间,却发现被隔在了“他的空间有权限,你可以申请,通过他的认可”的局外,但青春的一切,怎么能解释的了呢?
感谢这生命中如春风般温暖,夏阳般明亮的他,感谢懵懂的青春有这么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