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试着调整与周边世界相处的姿态。姿态,我将其理解为姿势和态度,一种是生理上的,一种是心理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调整的进程还是很缓慢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选择的是较为稳妥和保守的鸵鸟政策,当然了,我也内向过。觉得得过且过,毕竟大多事情不就是关我屁事与关你屁事么?
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朋友梳理毕业两年来自己的一些变化,才让我看到,焦虑是大家的焦虑,谁都要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日子。他谈到毕业后的种种选择,从本专业跨到培训机构再跨到IT行业,期间经历的艰辛肯定不少,但还是能欣喜的看到每一次选择带给他的希望和冲劲。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担子肯定越来越重,每次这个时候还能调侃和看似轻松地说,我觉得自己还在保持年轻。这其实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已经出现很多事实,让我更加确信这句话。比如,我和真正能谈得来的朋友之间好像都有着某种默契,就算多日未曾谋面,偶尔隔空通过网络谈及彼此近况的时候,也很少关切到你在哪儿工作?赚多少钱?稳定不稳定之类的问题,而是类似于这样的问答。
“那个谁谁谁你最近联系了没呢?过的怎么样啊?”
“联系了啊,不过也没问他过的怎么样,甚至他在哪工作我都不知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思想方面有啥变化没,有没有接触新的东西啊”
……
然后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瞎聊下去了,单纯的看聊天记录,简直像两个神经病在胡言乱语。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聊更温暖一些,尤其是在当下这个时代,我觉得只要不怎么混吃等死,稍微勤快些,就足以自己养活自己。当物质匮乏已不再是太大问题的时候,去关心精神层面的匮乏,反倒有点雪中送炭的感觉。
尤其是,目前我们的精神生活已然是相当贫乏,我们的确渴望新的东西,然而,举目四望,确实没有太多有质量的东西。
稍早的日子里,我还囿于物质普遍匮乏所带来的恐惧中,尽管这种匮乏已经能成为历史了,但那种恐惧的惯性依然在束缚着我的手脚,更为严重的是,它牢牢地侵占着我的大脑。因而,有时候,我的一些较为荒唐的决定其实并不是出于理性,而是出于恐惧下的保底自救。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感激能有那么一两个如此与众不同的朋友,毕竟个体的经验太过稀薄,仅凭我个人的经历怎么可能较为完整的认识这个复杂的世界。而正是他们的出现,才让我看到了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
每当我由于恐惧胡乱的选择一个东西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另一种可能性下的精彩,他们对于另一个纬度下的赞美和描述,让我觉得,出去看看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所以我的鸵鸟心态又会坍缩一部分。
所以我现在的经验是,姿势就像所从事的具体工作,确实可以再三尝试和更新迭代,而态度,就像那个永远也到不了,但能一劳永逸的远方,隐隐约约看不清,也确实摸不着,但一定要有。
如果没有新的东西,那就想办法再造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