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张御医与佛手、沈放、兰儿一行人一同去往住所营帐“夫人,还请您坐好,臣替您把个脉。”
“张御医可否容我躺在踏上了再替我把脉?”佛手询问着。
张御医权当这是女子家的避嫌,毕竟有帘幔当着“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佛手在兰儿的侍奉下,躺靠在床榻边上,佛手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出去,另一只手封住自己的血脉,张御医将隔巾放好,便开始把脉“夫人这脉象气血虚弱,且行走不流畅,恐怕是气血不足,给夫人开几副调养气血的方子方能见好。”
“那就有劳张御医了,晚些时候我让丫鬟上您那取药。”
“那臣就先退下了。”张御医朝着两人行礼,沈放开口说道“兰儿,你去送送张御医。”
“是”兰儿看了一眼床上的佛手,佛手掀开帘幔用眼神示意自己无事。
见屋内只有自己与佛手两人,沈放走向佛手,在她耳边说着“你装病倒是装的挺像。”
佛手知道这些小伎俩可以蒙骗张御医跟兰儿,所以还准备了万全之策,但她却并没有多言,只是一边将被子往身上拉一边说着“我该歇息了,将军要是无事就自便吧,毕竟你现在去找你的榕妹妹也不会有人说是非。”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那是自然,好了别吵我睡觉了,起这么早我都没睡醒。”说完佛手直接躺下翻身面朝里睡觉。
沈放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帮她把被角扯好,从袖口处看到发红的手腕,沈放才打消猜忌的念头,随即便离开了,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佛手这才慢慢起身,将自己的袖子撩起,看着慢慢泛红还伴随刺痛的手臂“真是遭老罪了,果然,人不能撒谎,撒一个谎,就要说更多的谎。”
原来佛手对牛肉过敏,而那饭桌上的菜正有牛肉,当天子说要张御医为她检查一番时,她才给沈放夹菜,表面上时恩爱夫妻,实则是多沾些汁水让自己过敏,只是这次过敏反应有些慢,还没开始反应就要检查,迫不得已只能封住血脉,又担心张御医看出,这才用帘幔做掩护,她知道这样会引起沈放的怀疑,她这才借着翻身睡觉将自己的手故意露出一点,等沈放想要验证自己是否懂武封穴时,自己已经开始过敏了。
佛手搓了搓手,又躺了下去,她只觉得这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处处都是猜忌,跟江湖上的那些有情有义之人浑然不一样,想到这佛手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暗暗说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身。”她了然二皇子的计划,但她并不关心,因为东陵也好,南疆也罢,都不是她的归宿,她不过只是权谋之争的一颗棋子,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阻止这些发生,因为她的命还握在师傅手中,她想要的不过是不问世事而已。
她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又希望能有两全的法子,保住自己,也保住一切能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