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似女人
经营茶室十年,见识形色的麻将爱好者,见过形色的牌形,见识八方牌手。
牌手巧心设计,变幻莫测,组合呈现。 普通麻将,瞬间神奇。
麻将似一个女人,时而温柔甜美,时而暴淚怨忧。 形态翩迁,魅力无穷!
有人运好而喜,有人手背而嚣,有人淡定自如,有人一路欢歌,有人老成持重,更有醉翁之意… 正如有人待女人是母,是妻,是恋。而有人却视为玩物,负担,弱者···
所以,牌局之果如人生结局:得失无常,输赢变幻,情形万千,迥然异呈。
皆问怎样能打好牌? 呜呼!天知!有人说牌品如人品,牌战似战场。这不无道理!
嫁给麻将的女人
大千世界,可谓无奇不有!麻将的魅力,竟然让人难于想象!
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颇有几份姿色的女人,居然要嫁给麻将,欲终身伴着麻将。这不能不让我好奇,让许多人感慨。
男人们,情何以堪?美丽女人,竟然嫁的是麻将!难道,这小小的东西,比男人更有魅力!
都说四川人好麻将,都说在四川,处处都有人打麻将。四川人到了他乡异地,还是离不开麻将。
我们雲南的玉溪,许多人也颇好麻将。我猜测,玉溪人这种嗜好,是不是受四川人传染?玉溪的大小麻将室里,总少不了四川人。
坐在饭店吃饭,左右邻桌,几乎都在谈论麻将。“今天手气真好,一抢三。今天手气顺的,尽摸边张,卡张。”那种神态,那种响喨,那种得意。仿佛讲着他的人生很畅快,生活很美满。
我曾看到,几岁的孩子也围成一桌,噼哩叭啦麻将打的欢。更有那八十多岁的老外婆,走路扶拐棍;可是在麻将桌上,手疾眼快。麻品,麻技,一点不输年轻人。
阿霞嫁给麻将,一点都不奇怪了!她的父母家人,都嗜爱打麻将。阿霞还在妈妈肚子里,就听惯了麻将的嗒嗒声。
她的父母,在四川老家的巷道茶铺,每天两场麻将,一场不漏。从小,她就在父母怀抱中,看着父母打牌,习惯他们输赢的喳喳叫,听惯麻将的清音脆响。
长成少女的阿霞,为替父母还清赌债,在邻家姨姐的带领下,从四川来到玉溪,欲在这富遮的小城淘金。
逐金的路上,她很顺畅。出入的是娱乐欢场,“小姐”的工作虽不地道,但挣点小钱得心应手。
凭她的美貌,凭她得天独厚的伶俐,以及她敢做敢为的四川气质,她在此行干的很有起色,很有成就感。她不是“领班”,就是“小妈妈”,几十个姐妹,跟着她吃香喝辣。
曾经,不少男人倾慕她,追逐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阿霞待男人,她有办法把男人迷的魂飞魄丧,把男人耍的神魂颠倒。甚至,有男人为她倾家荡产,为她妻离子散。
但她,她从心底,压根儿就不爱男人!她只是把男人作玩具,作工具。 曾有传言:“阿霞是同性恋,她爱女人。”可是,多年来,并不见她跟那位姐妹太亲近。
人们看到的,是她对麻将的狂热,痴迷。大赌,小赌,一天两场。
一晃二十多年。她即不爱男人,也没男人敢爱她。反正,大家知道,阿霞最爱的一一是麻将!
这点,阿霞心里清楚。“妈那个叭子,老子就爱麻将!”
她坦坦荡荡,当着熟人牌友,秀手抓起一把麻将,放在胸口,灿笑着宣布:“此生,我与麻将相伴,嫁给麻将!”
呵呵,你见过吗?场面满动人呢!
其实,我与阿霞相识,曲指算来,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都好麻将。只是她是欢欣地玩,而我却开麻将铺。
算起来,她是我麻将铺里最忠实的常客。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冬冷春暖,麻将室里,都有她的身影,都能听到她,独到的四川口音的脆响。我与她既相互了解,又是好朋友。
其实,阿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的肌肤很白,身段苗条的过于纤瘦。她头脑非常灵活,又伶牙俐齿。特別是在麻战中,她不但智慧,而且牌品很好。她把麻将作为一种挥洒情感,锻练智识的手段。把麻将作为一种心灵的寄托!
毕竟,这是她的习惯,习惯变成生活。
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她彻底改变,与麻将相离,嫁个男人。
阿霞是个女人,她应该有女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