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订阅《论坛》。戴安娜看《导师》。戴安娜看《斯克里布纳氏杂志》上威廉·里昂·费尔普斯的文章。戴安娜在这静谧的北方城市的冰封大街上走向公共图书馆,去看《文摘》的“书评栏”。戴安娜等邮差送来《书人》。戴安娜,在雪地里,等邮差送来《星期六文学评论》。戴安娜,这会儿没戴帽子,正站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中,等邮差给她送来《纽约时报》的“文学版”。这样做了有什么好处吗?这样做了能保住他吗?
起初看来正是如此。戴安娜把约翰·法勒写的社论背了下来。斯克里普斯脸露喜色。这时有点儿早先的光芒闪现在斯克里普斯的眼睛里。随后就消逝了。在用词上犯下的一点小错、她对一个短语的理解方面犯下的失误、她的看法方面的某种分歧,使一切听上去显得虚假。她可要坚持下去。她没有被打垮。他是她的男人,她要保住他。她把目光从窗外移开,裁开搁在桌上的那份杂志的包装封套。那是份《哈珀斯氏杂志》。革新版式的《哈珀斯氏杂志》。面目一新的经过修订的《哈珀斯氏杂志》。也许这能奏效。她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