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尝闻世有佳人婷亭而吾未得见,恐天公之不吾予。奈何学道之疏落,吾才甚浅,遍访天下,以求恢宏学道之德。路转道折,峰山层回,终得一地,名曰:京翰。京翰者,吾未尝闻也,吾于此,徒以暂寄学心而未心也。当是,明天即首,然夜得讯,闻其声而测,意亦易异常者,此音主,徐女也。
徐女者,年二十余,状貌二八,吾之所见初,虽未惊以为天人,犹未叹也,自曰:“此吾师乎?”假相步外,岂可观之之异乎。于此,吾心甚矣:求学之处具乏,徒自自已,岂有他人助乎?今兮所至,幸而得一佳人相助,幸甚至哉!此之谓吾与徐女之初见也。
予之京翰之为习二月余,与之处,半而半也,吾尝出而食,往而携,然是时携许饮归,赠徐。徐不解,故常不受也,吾常言尽而举,方纳之,盖难心面也。习之既半,吾友发一铺,邀予,吾往而观之,其珍满目,吾观而择之,取之一二赠以佳人徐女。其间二月,吾仅以此薄感之,吾心甚愧,不可当也。
友问曰:“何为也。”曰:“徐女者,吾师,然尽斯吾友,吾不忍观其劳,视其乏,看其累,徒以食饮小物遗之,心愧矣。”
其为助也,查吾学之露,思吾学之缺,告吾学之益,省吾学之少,吾尝未有矣。
学下之余,吾常与之谈,上之未来世事,下则巷间小文,无不兴尽。与之言,不绝如缕。
奈何时之将至,与之别离近矣,吾心甚哀,乃不能完食尽寝,其心之痛尤似裂肤。予观夫天地之间,佳人才俊岂止于千千万,然何故此乎?古之君尝曰:“得千军易,得将才难。”岂非吾乎?得与此佳人聚,难矣。今当离,后何以见,江山万里,何处为我,何处为徐?予立问青天,若可止时于此,吾无不可出。苍天无情,纵令时光飞马,若时可非距,何为吾之悲乎?
吾道徐曰:“岁中没,汝亦于此乎?”答曰:“非也,所去之处尚不知矣。”呜呼,佳人既别,然吾乃不知其去处,岂不悲乎?吾笑而不言,心悲之所,命矣。今别之后,何以相见,吾不晓,徐女不晓,苍天晓乎?徐女曰:“待汝完业,恐吾已为夫妇矣。”吾亦叹矣,岂非年岁之伤吾乎!今当别离,痛不可当,佳人既去,吾又何去乎?感苍天万物,跪厚土百年,此年岁伤吾!佳人别矣。
飞马二月,时至将逝,佳人去,恐无音讯再矣,恐难有今日之景矣,恐终身不见矣,吾心甚哀,作此文以遗之,维念以为念,愿徐女知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