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个乡绅,名叫徐万山,徐万山家财万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豪绅,然却净做一些为富不仁之事,勾结权贵,欺压百姓,坏事做尽,当地百姓皆敢怒不敢言。
却说徐万山有个儿子,是个书生,读了十多年的书,却连个秀才都没中,让徐万山很是没有面子,有下人嚼舌根,说徐家祖坟风水不行,徐万山听到了心里,他父亲已卧病在床三年有余,眼看便要归天,于是便花重金请了个阴阳先生,要寻个风水宝地,待自己父亲过世之后,葬在宝地中,以庇佑子孙后代兴盛。
那阴阳先生在附近寻了三天,终于找到一处宝地,“此地依山傍水,风水极佳,在此安葬先人可增子孙后代气运,做生意可八方来财,日进斗金,考功名可为官为吏,出将入相,只是……”
“只是什么?”徐万山询问道。
“只是此地有人居住,却是难办!”
“不难办,让所住之人搬走便是了。”徐万山思忖片刻又说道:“给个三五钱银子,莫要让人说我强抢民宅,留下欺压百姓之名。”
“这……是否有些太少了?那片宅地,怕是要值不少银两。”阴阳先生问道。
“少?我若不给,又能怎样?”徐万山冷哼一声,让几名家丁去办此事,叮嘱三日之内,让那户人家搬离。
却说那宝地之中居住的是一家三口,家中男主叫李柱,有一妻子和一老娘,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却不曾想天降灾祸。
徐万山的家丁来到李柱家,李柱与妻子去地里干活,不在家,家丁便告诉李柱的娘,徐老爷要用这她家这片地做坟地,限他们一家三日之内搬离,不然便要拆毁房屋,而后又丢了三钱银子在地上,算是补偿。
李柱的娘自然是不肯,与家丁争执起来,被家丁踹倒在地,打的头破血流,她年事已高,哪禁得住这番打,加上气急攻心,待儿子回家后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李柱悲痛不已,拿着斧头去找徐万山理论,又被徐万山指使家丁打死在了徐家门前,李柱的妻子性格刚烈,见丈夫与婆婆无端被人打死,也不愿再活,将丈夫与婆婆尸身埋在自家院角一棵柳树下,而后自己也吊’死在了那棵柳树上,一家三口皆丧命,徐万山却丝毫不以为意,命家丁拆毁房屋,给父亲挖掘坟坑,那棵柳树因为距坟坑较远,并不碍事,便没有砍除。
没过几日,徐万山的父亲病逝,徐万山将父亲葬在了那宝地之中,坐等着自己财源广进,儿子为官为吏,然却没想到,未过三年,自己家不仅没有改善气运,反倒是厄运连连,徐万山儿子在外惹事生非,在烟花柳巷之地与一公子哥争一姑娘,将那公子哥打伤,却没想到那公子哥有个伯父在朝为官,权势颇盛,将徐万山的儿子抓入牢中,受尽毒打,徐万山无奈,只得倾尽家产,疏通关系,终于将儿子捞了出来,却没想到儿子回来后大病一场,没过几日一命呜呼。
徐万山老年丧子,整日里郁郁寡欢,家中生意也一落千丈,未过半年,已是入不敷出,家道中落,妻妾也尽数离去,再不复往日兴盛。
自将父亲葬在那宝地之后,家中便厄运连连,一环接着一环,让徐万山不禁起疑是否是那阴阳先生骗了自己,于是便寻到那阴阳先生,质问他为何将父亲葬到宝地,家中反倒连遭厄运,阴阳先生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心道莫不是那坟地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便与徐万山一起来到坟地查看情况。
来到徐万山父亲坟前,两人大惊失色,只见那坟上长出了许多小柳树,密密麻麻,一棵接着一棵,两人将坟墓挖开一看,顿时被吓得头皮发麻,盛放徐万山父亲的棺椁竟被树根刺透,骸骨上缠满了树根,树根又破棺而出,在坟上长出柳树。
“那棵柳树距我父亲的坟如此远,根须怎会在土中延伸过来?”徐万山不解
“徐老爷莫不是忘了李柱的妻子便是吊‘死在那棵柳树上吧!”
“你的意思是?”徐万山不禁感到后背发凉。
“当真是报应,你害死她一家三口,她借柳树根破了你家的风水。”那阴阳先生知徐万山大势已去,再无所顾忌,语气颇为嘲讽。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说这是宝地,我岂会杀她一家三口,我岂会落魄至此,家破人亡。”徐万山很是恼怒,与阴阳先生厮打起来,阴阳先生身体羸弱,不是徐万山的对手,被打的头破血流。
事后阴阳先生将徐万山告上公堂,又将他害死李柱一家三口之事捅出,徐万山再无钱疏通,被压入牢中,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的了这牢狱之苦,加之抑郁成疾,没过多久,便病死在了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