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天:梨生(3)黄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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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黄狗之死

夏生失了一臂,脾气开始变得暴戾阴沉,他不再去上学,在家帮妈妈做些活计,有时一整天也没有言语。

梨生反倒活泼了些,每天放学就黏着哥哥,给他讲书上的故事。

夏生不象往日那样宠溺待他,总是冷着面孔,任他讲,却也并不打断。

学校里,年年第一的梨生深得老师喜爱,他郁郁寡欢的性格,清冷而自带种拒人干里之外的高冷感觉不被同学们接受,以虎牙为首,大家有意无意地孤立着他,以前夏生在校他们有所顾忌,现在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嘲讽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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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梨生放学途中,忽然被虎牙家大黄狗狂追,虎牙等一帮孩子看了,并不帮忙喝住,反而拍手称快,还为黄狗助威:“咬他咬他咬他!"

黄狗得小主人指令,扑上去咬住梨生的腿,任梨生怎么挣扎和扑打都不肯松口。

“你个畜牲!叫你咬叫你咬!"一个俊俏小姑娘奔过来,手里拿着根树枝,狠狠抽向黄狗,黄狗被这气势一吓,夹尾跑了。

虎牙本想发作,一看来人,先矮几分:“春雨,你怎么来了?"

春雨狠狠地瞪了他眼,却不搭话,扶起梨生就往家走,留下虎牙呆立原地。

“你,不必帮我!"

梨生推开春雨的手,自顾往前一瘸一拐地走。

“你…"

春雨一怔,眼晴突然暗下去。

“谁想帮你,看你可怜罢了!”

掉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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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与梨生同年,梨生刚出生,雨便下了起来,淅淅沥沥,足足下了半月有余。此时春雨娘已过预产期。

春雨娘生她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直到她爹连夜冒雨从县城请来了医生,才保住了她,她娘却因大出血去世了。

女娃刚出生,雨奇迹般停了。

医生叹道:这雨好象是在等这娃出生呢,给她取名春雨吧。

春雨爹便叫她春雨。

春雨和她爹相依为命,她生得十分俊俏可爱,但却是男孩性格,山里采药、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打架样样精通,不让须眉。

虎牙在学校谁都不怕,只怕春雨,春雨笑他就高兴,春雨叫他怎样他就怎样。今日见春雨语话都不搭他一句,反而瞪眼,心中怅然若失,先前捉弄梨生的快感瞬间失去。

夏生妈不服气,带着儿子,找虎牙家赔医药费,却被凌厉的虎牙妈堵在门口,骂得狗血喷头。

夏生妈哪是对手,大败,只得带着犁生悻悻离开。

第二天,虎牙妈起床,看到院子里的大黄狗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地僵硬地挺立着,早已断气。

奇怪的是整个晚上静悄悄的,狗没叫,鸡没鸣,黄狗却莫名其妙地死了,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伤痕,面部表情却恐怖狰狞,满嘴的牙全掉光了,掉的牙四处都没寻到……

虎牙妈在大门口跳骂,各种粗口,却被虎牙爸一把拉进去,“吱呀"匆忙关上了门。

“拉我干什么,哪个龟孙干的,我骂他个祖宗十八代!"虎牙妈正骂在兴头上,她曾创下骂街几天几夜的记录,稳固了她村里第一泼妇的地位,此事岂可轻易罢手!

“还闹,这事挺玄乎,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怪事,还想惹事招灾?你这个臭婆粮!"虎牙爹一巴掌抽过去!

……

慢慢有传言出来,说梨生是不祥之人,谁沾着他,谁就会倒霉……

似乎还有各种猜测传言在蔓延,村里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

梨生家处境更为艰难,走到哪仿佛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全村人尽量避着他们,夏生妈的心中,对梨生己暗生了些许怨怼的情绪。

学校里,除了春雨,没有谁拿梨生当朋友,除了虎牙,也没人敢再轻易欺负他。

下一集《梨生(4)梨生卖字》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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