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头好晕,坐了一轮子大摆锤,又坐到公园长椅上回神,保证下次坐大摆锤时不玩手机。
《路窄》
路很窄,很暗,没其他的了。
《路更窄》
隐隐约约间,这路有点窄,跟印象当中不同,也更暗了,闪光增高了,医生建议我又要去复查。
《大摆锤》
一个人坐大摆锤,竟也有一堆人,在隔了我两三个座位旁坐下了,熙熙攘攘说个没完,也不知道坐大摆锤的时候大叫做什么,反正我和我的嘴巴就一直叽叽喳喳地嘲讽他们,还边打着视频电话边被甩来拽去,于是头就很晕了。但甚至肾上腺素没提供给我半点激动兴奋,连那该死的恐惧也没有,头当时已经晕了七八分,便挂断了电话。想看些周遭的同游者的反应,很是无味的,都没注意到晚上的林子和耀眼的高楼,晕意就来了,但不只是眩晕,也不只是困意,没想过多少,托着很沉的脑壳与脑子坐到长椅上,旁边还有“不惑”“知天命”在聊天。夜大概对于这而言已深,惟有游乐园炫丽的彩灯在林子里闪着光,格格不入。前面还没说完,并不是没注意到景色,而只是镜框在学校时被我无意捧断了,坐大摆锤怕掉,就放进了荷包里面,加上闪光有七百多度的右眼开始清晰地把我的脑子搞晕,接着才是脑壳。
《狗》
很晕了,长椅上,我想保持着清醒,把眼镜扶正,注意力转到了手机上。没过多久,余白光中一天黑斑白狗误入我的视野盲区,导致我没注意到它在我面前趴了一段时间,具体记不清是多久。我把手机放下就去逗他了,用狗语“汪汪汪”地叫他,还用“啅啅啅”这个对狗的敏感词去勾引他,没半点反应。这只狗缓慢在我实现中翻了个滚,头仍旧没朝我这望来,看到他两脚正缓缓抽动,并不是抽搐那么的诡异和不协调。我开始担心起了,之后他突然站起来身,朝四周警惕地打望。我突然放松了下来,但又晕起来了,于是,它就消失在了我的背影里。
《影子》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我想我一定很快乐吧,惟有影子在哭泣。夜里的灯光格外耀眼。
《再路窄》
很窄的路,已经容不下最初设计的三个人共同通过,一个人走着尚有些吃力,加之头晕,忽而有种落下去的感觉。
《开头》
上来的时候,天边尚且昏暗异常,但空中仍有火红的浮云在不怎么有颜色的空中,人工竖起来的大石门上徘徊。伴随着“缰勾”中圆月形的行灯和承托它的细长底宽顶弯折的灯把,活像一根白色的火把。我的背后很吵,面前很宁静,背后有光亮,面前有温馨与抚慰。明白了,我走向的不是公园,而是我的脑壳里那个叫作大脑的东西。
《门与书》
有一扇紧闭着的门,没脑子的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有脑子的人却想办法进去,逃离没脑子的人。但终究必须是一群有脑子的人去打开它,从来不会只有一个人走进去,除非他是祭祀品。如果有一人,并且只是一人打开了门的人曾进去了,那我肯定会相信绝对是一个人进去的,那个人也绝对会是上帝,毕竟书上说的是它,没说过我指的就是它。路上很多门都敞开,我的头是晕的。
《书》
书有很多页,笔有很多支,如此,写不完的不是意识,而是物质,认清意识是属于物质,意识传授知识给意识。用物质来传授物质,从而制造我们的意识,从哲学来看,即“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
《大锤》
头愈发晕了,但不至于倒下。但那感觉,就像是天空中有一把无形的大锤敲击我的脑壳,尽管意识很清醒,就需要用铁锤敲击我的脑子才能醒来。
《古有》
古有大鼓,响五更,今无。古有大钟,撞末鼓,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