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贝莎还是13岁的模样,穿着有点蓬蓬的公主裙,头上带着12颗钻石的头夹,带着香味的手套把她如葱白样的小手呵护着,耳边俏皮地卷着两缕头发。她像个小妇人似的直不楞登地站在花园里,清晨被露珠吻过的玫瑰也不及她的脸蛋。
伊莉贝莎收起老照片,尽管自己刚刚过了25岁的生日,可是面孔就像是被倒进了模子,重造一样,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她整理餐桌,摆上新采摘的山茶花,拿出毛线团做起了活计。似乎从前从不会去做这些事,每天都抱着洋娃娃,为她缝制世上最丑最美的衣服。最初的母爱都献给了这些娃娃。去上学,趴在桌子上做算术,参加舞会,扮演话剧里为爱痴狂牺牲的骑士。那些游戏就如同13岁的照片一样,散发着光芒,想起来心就像被小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痒的。
每个时间段都有每段时间该扮演的角色,该玩的游戏。少女时有点自私,虚荣,梦想比天还大。身体那么棒,就像是刚钻出土的嫩芽,初生的牛犊。向往着时间可以过得飞快,一瞬间抽枝长大,甚至都不曾注意到自己好久不曾吹口哨了,头发,衣领弄的规整,采摘玫瑰时不再手忙脚乱。
少女时代走的飞快。少女就是少女,但凡可能,先别着急长大。后来的一切都会在原地等你,可驶过的列车,就会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