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将近两个月,年近20的我踏在大学的林荫路上,看着大树抖下半黄半绿的小叶,又是一季的更迭,树粗了一圈,又高了一点,而我怎么没胖一点,没再成熟一点……
01
记得三年前,我初入高中时,和如今背着行囊走进大学是一样的景象:各样的车把学校围个水泄不通,孩子们穿的花枝招展,自己拉着装衣服的行李箱,父母背着、提着放被褥的压缩袋,时不时还有小不点的弟弟妹妹挡在身前,比当事人还要充满好奇与探索的希望……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景致多了一些树,添了更多的花圃,砖石路变成了柏油路,仿佛不是城市里的建筑物,倒像在是学校里建了一座城。入学流程基本相似,区别不过是通过网络提前知道了所在的班级,要度过未来四年的宿舍,还有水了一个暑假的群组。
02
我站在大学门口,计划好了先要到哪里,再去哪里,怎样说话打招呼才能给人以良好的初印象,怎么才能大方得体不失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的与人相处,甚至提前问好厕所的位置,可以帮自己也可以为别人解决不时之需……我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做到这些就是成长,可以自己处理未来的人际关系,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未来的生活,足够努力加上运气好的话,可以走向人生巅峰,称霸校园了吧。
但是我错了,父母回家后的那个下午,我并没有感到内心丝毫对这些完备计划的自豪与骄傲,取而代之的却是焦虑与不平静,未来是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常出现人人可谈的词语放在我嘴边却让我失了语,我应该比三年前上高中时更加成熟吧,我可是经历过高三的人,有什么比这更能催人成长吗?
我提前规划,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事先计划好所有事宜,尽量减少突发情况带来的不便与可能的失败,模仿学习,按部就班的实施,井然有序的操作,借鉴并运用前例,让生活学习更加平稳的向未来推进,这样的我给人以安全可靠井井有条不慌不忙的感觉。
可是比三年前,我感觉自己成长了吗?
没有。更多空虚麻木填充在整日活在计划里的精神和躯体,没有了对新事物乱蹦乱跳、溜出逛进的好奇感与探知欲,佯装出的稳重给我换上了一副貌似成熟踏实的大学生模样,对生活的热忱越来越单薄,不再有突如其来说做就做的那种果敢与追随内心的无比忠诚,都被计划所规制了,按部就班的规划消磨了冲动和勇气,简单周期的重复把热情和欢喜浇灭,生活失去了我的颜色。
难道这就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吗,可那些对生活的憧憬和想做就不允许阻拦的豪放真的该被如此压抑,不可显露吗?
03
想想小时候还可以跟一块泥巴玩一下个下午,随心所欲的塑造想要的样子,不怕脏了衣服和鞋裤,对架起砖灶生火弄脏了院子也是敢作敢当,即使长大点,也能无所畏惧稍有羞涩的和新同学搭话大侃,与好友吐露心声和最心底的秘密,无所谓什么叫背叛和亵渎,只知道有着种情愫是叫友情和信任,那时候的我们大概都不怕冬风夏雨吧,感冒有梨汤,发烧有西药……
而现在我们过的可真是小心翼翼,一面为浪费时间没去学习而懊恼不已,一面为不丁点大的错误互相推诿,对既得利益无限接受,到了自己该付出的时候又是自私刻薄……这样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有全副武装的铠甲也许就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成长吧,但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你的无所畏惧,你的天真善良,你的果断勇敢呢?换来井井有条的生活,圆滑世故的交际,臻于完美的计划,真的值得吗?
04
所谓成长,不是你被迫接受,对外妥协的去改变初心来换取坚硬的外壳和世故的心理,被改造成人们想要的模样,而更多是追随内心的脚步进行精神和肉体的修行,是发自内心的渴望与坚持,变成自己希冀的样子。
不是成长成就了你,而是你造就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