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州的一个角落。我在这一隅没有人可以讲话。我特别想找人说话,像滔滔不绝的云。说一些废话,比如你吃饭了吗。吃了什么。诶,我最近看了一部超级齁的电视剧,你看了吗。我现在特别想喝奶茶,我们一起去买吧。诸如此类,不涉及深刻哲理,只是简单的日常对白。纵有千言万语,到最后选择沉默。就像我拥有一整套刀具,可我只有一个电饭锅,没有厨房。所有的大展身手,一吐为快都在现实面前保持缄默。
一个人逛街,逛超市,逛菜市场。一个电饭锅解决我的所有温饱。再不济,周边的各种摊贩,琳琅满目。一个人落座,总觉得画面过于惨淡,恰如一句:你没有朋友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吃饭。我的朋友?嗯,如果要我说实话,在这个城市的朋友,似有似无。他们甚于点头之交,吃过饭,玩闹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的拉远,却连点头之交也做不到。我不能责怪他们,因为我之于他们也是如此。你不联系我,我不问候你。人际交往实则是一件颇劳心费力的事情。我懒又怕,许是其他人亦有类似想法。于是不约而同,“不相来往”了。不过也幸得几位闺蜜。虽各在一方,却每年择一城小聚。
我不知道“一单食,一瓢饮,在陋巷”的颜回怎么做到承受他人的不堪之忧,并且乐在其中的。我是做不到的。单就让我保持沉默,我可能就已经很煎熬了。不怕沉默中爆发,就怕沉默中消亡。我一日日的懒散颓废,计划明日复明日。我一向知道反省,检讨自己的问题。但也仅限于此,至于行动,总想着等到以后再说吧。我的忍耐力就是这样一点点被自己的懒散熬养,壮大。幻想的雄心壮志,却是得过且过。紧巴巴的日子,似乎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大热的小美好我也看了,虽然也在想:我的童年、青春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江辰一样的青梅竹马,但是更多的,是想回到那段时光。那时候的选择就是好好学习。而现在的选择,很多,而我总是摇摆不定。
只是想说话。比如今天天气不错。新上映的电影很感人,我们一起去看吧。这些话,我自己默默地说,没有人会在意夜色里那弱小的声音。但是我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