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还是那样的更迭,可是岁月已经远远不是当初的样子。看起来那样喧嚣歌舞升平的人生,其实是那样的寂静与孤独。据说漫长和短暂、温暖和悲凉、热情和冷漠都不是那么真实,都只是我们的感觉。思维无声无息,忧伤落寞和快乐欢欣毫无征兆的轮流来袭,我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扭打在一起,分不出胜负。她们在决斗,我像一个奖品,被摆在了一个醒目又孤独的高台,明明我是她们的造物主,却毫无神力,只能任由她们处置。
一觉醒来,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午觉的时候也可以梦到黑暗,在晚上沉沉的睡梦中的场景,却总是白天。我站在秋日炫目的阳光里,有一点萧瑟的悲伤。看不见的电磁信号在这个城市来来往往,没有生命的,却又携带了很多生命的信息。
生长的代价就是不停的杀死原来的自己。
忽然想起电影《疯狂动物城》场景。感觉每一个人都喷着人的油漆,轻轻一刮碰,就露出了猩猩、猴子、大象、兔子、小松鼠、树懒、蜻蜓……的底色,措不及防。每一个人生的切片,即使薄如蝉翼,也有灵魂的重量。不论你是否想成为什么,想成为谁,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知道了生命真谛的人,或都已经成佛成仙,留下这些稀里糊涂的凡人,感受着冷暖。秋天的太阳让僵硬的世界有一点柔软。叶子明明还在枝头,却已经干枯,远看生机盎然,近听沙沙作响。以为一直不变的事情,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就连你的那个以为都随着心情在起起伏伏。
心静难,心定更难。周围一片喧闹,自己也会对自己说你看现在不也很好,知足常乐应该倒过来讲,常乐才会知足,知足就是吃饱了,不能再吃了,至于吃的啥不要紧。生命的宽度依然取决于比较,凡是能比较的事物,不管看起来有多么遥远,都在同一个纬度,有多少在码头等火车的傻子,最终坐着飞机,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然后心安理得的假装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出发。寒来暑往,乐此不彼。
我的住街一直在反复的修路,路边不知道年纪的建筑,呆板的排列成一行行无精打采的士兵,站在这浑浊的秋色的路灯旁。我想伸出手来,抚摸这些斑驳的影子。虽然,我还紧紧握着手心冒汗拳头。
每一个人都匆匆的融进远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