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干枝头最后一片孤独的枯叶徐徐飘落后,会发现冬早已降临人间。
晨色尚黑,天地被混沌笼罩,不见一丝光辉。北风吹来,迎着你的脸庞。干燥的皮肤向着呼啸而来的风,如同千百万个刀子从脸庞划过,躲是躲不掉的。皎洁的月亮,仍然安静的挂在空中,却没有月光照亮前行的路!鞋子踩在坚硬的冻土上吱吱作响,一步一个脚印,仔细一看,原来地上布满了白霜。风,嗖嗖的刮;枝,悠悠的颤。冷风、冻土、僵枝、枯叶,构成了一幅画,这话便是中原之冬。
雪是冬天的象征。中原的冬天少雪但有雪。不像东北雪深三尺,久而不化;亦不像西南昆明,四季如春。一年中下两三次雪,便是几多的了,偶尔多下几次——这毕竟是少数。中原的孩子对雪的印象不是江南水乡偶然来一次雪的惊奇,也不像东北漠河常年积雪的平淡,而是在春夏秋的等待期盼后,如约而至的一场雪。这样中原的孩子对雪既不陌生,又不失兴趣。玩雪也是一种快乐的游戏,孩子们玩雪的方式可多了!堆雪人便是其中之一。首先需滚两个雪球。一大,一小,大的做身子,小的做头部,较小的叠在大的上,雪人的基本模样就完成了。两个钢珠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有别出心裁的孩子,把扫帚做手,给雪人戴个草帽,堆在门前。时不时引来行人驻足观看,这样的雪人可以维持一个星期甚至两个星期的生命。其次便是捕鸟,如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所提到的捕鸟。可以照着样子去做,只可惜补不到几只——因为往往等不到鸟要去吃食时,便激动的拉动绳子,落得鸟惊高飞。
中原冬天的土地上也是热闹的。瞧!在那硬如铁的冻土上,竟然扎出两三颗——不!一排排娇小的嫩苗。风吹来,仍随着风抖动。我将目光移到嫩苗的下部,这硬如铁的冻土上被这一排排嫩苗挤得张裂开一条缝,它们是如何做到的?!真是不可撼动的力量!四周有五六株不知名的树,树上长满曲曲折折的虬枝,根部落满了几层厚厚的树叶。这怕是大地冬天铺上的最后一层被子了。不知怎的,望着四周心里有种感觉。没错!枯乏无味!这里没有春天的生机,没有夏天的绿色,没有秋天的凉爽。不对!——这里虽然没有生机,绿色和凉爽,但春夏秋不正是经过冬才有这些吗?的确是的,应该用“伟大”没错!用“伟大”来形容中原之冬才正确吧。
中原冬天的阳光似乎是温和的。文章中有“冬日的阳光”诸类的语句。是的,中原冬日的阳光是温和的,是温暖的。阳光洒在洁白的墙上时,会呈现出一片橙黄色,看上去极其惬意。一张椅,一本书,一口茶。坐在椅上,看着书,喝着茶,享受阳光的沐浴。脸晒得红扑扑的,伸个懒腰——舒服!那时大脑中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舒服!是啊!谁不想呢?
中原的冬天也是个磨炼万物的季节。万物先是经历初冬的干燥,再是经历深冬的霜雪,最后还经历暮冬的寒冷,才能迎来春天的芬芳。
中原之冬,给予了中华大地不一样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