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去了儿童医院,还是李湘梅去挂号,我抱着何一山。镇里的医院和儿童医院正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就等于重复走了一次冤枉路,重付了一次路费,而且还要重复挂一次号,又要重复付一次挂号费。转而自己内心又开始埋怨起医生,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去儿童医院呢,现在的医生都是什么水平,都像是机器,自己也不敢负责任,全靠机器来诊断治疗。
到了儿童医院才发现人果然是多,单是排队挂号的就比镇医院多三五倍,待到了候诊室,才发现在候诊的人要比镇里的医院多十倍不止,内心沮丧的想骂人。再看到墙上贴的告示:由于最近流感严重,看病人数较多,温馨提醒一般要等四到五个小时。在五点到六点之间,医院会根据具体情况增加医生。再看到现在排的号是400多号,自己手里的号是700多号,我的内心更加崩溃,更加后悔没有一早就直接来到儿童医院。
抱着何一山我发现儿子好像想睡觉,我一摸头发现不对劲,这家伙烧的好像更高了,我对李湘梅说:“看着儿子脸红扑扑的呢,一直眠眠的,不会是温度上来了吧。”
李湘梅赶快向护士拿了一个温度计,一测发现果然是烧的比较高快四十度了。李湘梅着急直接插队去了医生处问:“可不可以先拿降温的药,可不可以先拍片。”
我想还是李湘梅有主意,我咋就没有想到插队先拍片呢。
医生说:“可以,但是具体诊断还是得根据手里的号来。”
我强压着没有骂出来:“这还是医生该说的话嘛,孩子都烧到了40度还不能先看病。”
医生一边开拿药拍片的单子一边解释:“像你们小朋友烧成这样的,外面还有很多。”她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要大惊小怪的,这都很正常。开完拍片和药的单子,医生又抬头问:“还需要开验血的单子吗?”
我不客气的反问:“站在医生的角度,你觉得需要开吗?”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比较硬吧,医生抬头向我怒视而来,“我肯定觉得要开啊,都烧成这样了,我是在征询你们家属的意见,当然你不开我也无所谓啊。”
李湘梅忙接话道:“开,开,医生你一块开吧。降温药有但是在家里,也不多了,你再开一些吧。”
交费完,拍完片子,验完血,拿好药才发现下午从家出门的时候没有给何一山拿喝水的杯子。心里第一反应是想埋怨李湘梅的,为什么不给孩子拿喝水的杯子呢?小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喝水的,但是话到嘴边我忍住了。是的,如果我说出口了,李湘梅也可以反怪我啊,为什么我自己没有想到给何一山拿杯子呢?看,生活中的每一句都有可能是坑,如果你不想好就急匆匆的说出口。我便去咨询台要杯子,因为机场都是有免费的杯子用的,谁知道儿童医院竟然没有一次性杯子提供。气的我心里又想骂人,这么大的儿童医院,每天盈利那么好,竟然一点一次性的杯子都不愿意提供,又得自己买又得花钱。我一个表弟是在其他城市的儿童医院上班,我听他说过,知道儿童医院每天的收入都很大,甚至比大多数银行网点收入都大,他还举了个例子,说一般银行网点运钞车也就是一天一次,他们儿童医院运钞车一天要去两次。没有办法小孩子要喝药,咨询台不提供只能到医院的超市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