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写在皮儿三岁之夜

感念感恩

养儿方显老。不知觉间,皮儿都要三岁了。三年里,我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少的可怜。这临近皮儿三岁生日,不由得让我想起三年来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生皮儿那年,我分明没有做好他到来的任何准备,直到后来休假归队前才隐痛,有些舍不得孩子。

皮儿妈前一天羊水破了住院后,家人才告诉我的,急忙请假坐飞机回的家,下了飞机直接坐车到医院。看着别的家属忙前忙后,自己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什么。当晚因为坐车劳累和皮儿妈挤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半夜她痛的不行才叫护士检查推进产房,到那时我却没有丝毫心里慌张的样子。

到第二天十点多,护士说皮儿妈说疼的不行要剖腹产,我才开始有些紧张。一个劲地在楼道里转悠,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慌忙告诉医生只要人不受罪怎么生都可以。一直到皮儿妈出产房看到娃,我才觉得不容易。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皮儿,我第一个念头是怎么这个样子,和我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额头上还有胎记,分明和好看没有任何关系。

有了孩子,自然就多了欢乐。开始学着给他烫奶、洗尿布,自己也就忙碌了起来,慢慢地也有了一点责任。可当第二天要出院时,皮儿却突然发烧,加上黄疸严重,连夜送进无陪护病房,这一下让全家人又紧张了一晚上。天明后,我们到病房窗口看了娃一眼就先回了家,留他一个在医院。

医生说两天可以到医院来看一次,每次就只能看几分钟。头一次是我和妈一块去的,当看到皮儿时他黄疸已褪去,发烧也减弱,病情明显好转。因为自己还是没有完全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加上我家距县城还有段距离,第二次就没去看孩子。现在想来,这就是我对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归队后自己常常因为此自责落泪。

等孩子出院到家后,基本就是天天喂奶、洗尿布,有时逗他玩一玩,有时带他晒晒太阳,可以说日子里逐渐多了欢笑和快乐。之后不长的时间,家里就发生了一些变故,让我对生命多了敬重,更加珍惜孩子的到来。

第二年四月,离开孩子半年左右时间,因到南京学习培训,我顺道回了家,一下发现孩子都那么大了,吃的白白胖胖,好生让人怜爱心疼。头两天还和孩子耍,到临走的那天,自己的情绪一下就不对了,想着要分离就心伤。我和皮儿躺在床上,分明睡不着,眼泪不住地流。我知道孩子的成长需要这个一直没有做好准备的父亲,尽管我带他去看油菜花,带他去桥头,可还是要分开,又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还好那年夏天,皮儿妈就带着皮儿来队了,隔一周就可以见面,那段时间也算是比较快乐的。逢我回家,总会带他到外面走走转转,抱他玩一玩。他也开始慢慢长大,直到一天皮儿妈给我发了一张皮儿扶着洗衣机站着的照片,我才知道娃一直在长。因为我在我印象里皮儿什么都比同龄孩子慢,甚至皮儿妈说娃头太大太重,刚开始趴床上想起来头都抬不起来,我还曾情不自禁地落泪。

到第三年的休假的时候,我哪里也没去,整天和皮儿呆在一起,后来假期结束又一起来队,可工作异常繁重,皮儿却又病了,几经反复,难以痊愈。等工作告一段落后,我才慌忙给领导请假到市里给娃看病,看着娃做各种检查,输液打针受罪,自己心里好不是滋味,真想自己替孩子打针吃药。一声声哭喊,我一次次心醉,有时孩子哭累了就睡着了。在医院的日子,经历了太多,真觉得一个个生命的不容易,多希望他永远都不生病,永远都健健康康,欢欢乐乐。

一转眼又到了今年年初自己休假,皮儿妈年后找了工作,我就安心一天陪娃。可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假期快到,不免又伤心伤神,直到最后几天觉得想也没用,就一天带他去一个地方。海洋馆、劳动公园、野生动物园、太奥广场等等,能带着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自然和娃一起的日子充满了很多欢乐,娃也慢慢认同我,我一个人也能想带着去哪就去哪,满足他的一切想法。有时候,我就在想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为何不惯着呢。

时间过的真快,又快八个月没有见娃了,其实挺想他的。虽然他就那么一点点,可有时会冒出很多我以为他根本记不得的事情,让我这不称职的父亲心生感动。人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对于皮儿我亏欠的太多,我想是应该想办法去弥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皮儿都三岁了,我感念有他的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祈福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成长,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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