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流星,是和你一同走在校园的跑道上。寒冬腊月,看台冷清,那时你因为某个笑话还是某个八卦而拉着我说个不停,而我却习惯性分神凝望远处,仿佛漆黑中的未知物比你的故事更为吸引。就那刻,北风正刮起些许尘沙,一颗流星从我们的眼前划过,它微弱得几乎可忽略的光进入了我的眼里,虽然它出现的时间只有一秒,然而它的确是存在过的,就像你我之间的感情,即便时光渐远,记忆淡去,那也是无法磨灭的。
遗憾的是,你没有看到它,因此这颗流星并没有随着你的记忆流进你的脑海中,更没有沉淀在你的心底里。
当时我想,没关系,我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
当我看到那颗像你一样既不出众,也不明亮的流星时,我在非常有限的时间里出于本能地许了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是——我要娶你。
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一次想把女友娶回家,把她变成我生命中的姑娘。
我甚至都把求婚场景想好了——在靠近北极的某个极寒国度,芬兰、冰岛或是挪威,那些我从没有去过的,只是知道那儿终年都有积雪的地方,在灿烂夺目的绿色或白色如裙摆一样美丽的极光之下,忽然从身旁的雪堆里掏出一只戒指,问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这点我很有信心,毕竟我是Key,而你当时的名字是MaryKey(嫁给key)。
当你问起我看到流星许了什么愿时,我卖起了关子。我笑着说:将来再告诉你,这愿望现在说就不灵光了。
呵呵,现在看来,即便没说出来也不灵光啊。
其实还有一点,婚姻不单纯只是到民政局办个证这般简单,说跟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不需要看到你听完我讲这一个愿望后你开心或是觉得暖心的表情,因为当它还没有发生时,一切承诺都毫无意义。
这也是我为什么从来不跟别人说我将来要如何如何,因为,说了我未必能做到,即便做到了,那个人也未必是你。
看到流星这事你记或不记得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是一两年才偶尔想起这么一件只关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小事。
那颗划过的流星已然离我远去三年,飞入宇宙中无名的某 个角落里,你和我的关系,也像这颗流星一样,早就不知去了哪个星系,去遇见又一对懵懂的恋人了。
愿你我在各自的轨道里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