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总觉得不被父母理解,于是与父母之间多了一道隔阂;而有时候我们不理解父母,于是有了距离,与之渐行渐远。
因为不了解,所以总是误解。
今日分享阿尔诺·盖格尔的著作《流放的老国王》,本书中向我们展示了一位患阿尔兹海默症的病人(也就是作者的父亲)在先兆时期、早期以及中晚期的症状;身为病人的家属该如何与他相处。
人生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上。结局已定,我们唯一能掌控的就是珍惜现在。
一、作者阿尔诺·盖格尔
阿尔诺是一名奥地利的作家,1968年7月22日出生于奥地利的布雷根茨,在沃尔福特镇长大,在因斯布鲁克和维也纳上大学期间学习德语语言文学,古代史和比较文学,1993年起成为自由作家。1996年和2004年获邀参加了英格伯格·巴赫曼文学奖的评奖竞赛会。现主要居住地是沃福特和维也纳。
以下内容以作者第一人称的视角进行分享:
二、“我不想在他死后叙述他的事,我想写一个关于活着的人的书,我觉得,父亲和每一个人一样,他的命运也该是开放式的,应该是还没有结论的。”
①我的父亲罹患大部分老人都会有的阿尔兹海默症,而在我写完这本书的时候,他的病症以步入了后期。在最开始我们并不了解阿尔兹海默症这一种病症,所以对于父亲一些奇怪的行为我和其他兄弟姐妹总是存在误解。
比如:
1993年,我的哥哥彼得的婚礼上,父亲因狼吞虎咽且毫无节制地吃法吃坏了肚子,但是没有人同情他,大家都觉得他罪有应得,而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逐渐丧失日常生活的能力。
因为父亲生性孤僻,所以我们都不引以为然,只是劝父亲多出去走走。每每想来,恼怒于自己对于父亲的敌意;痛心于对父亲的不理解。
②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父亲的症状进入了早期:父亲开始丧失关于自己一生的回忆,以及非常重要的具体的东西,比如自50年代起就陪伴他的自行车、父亲一直珍藏的一张拍于战后的半身照片以及他母亲的照片……父亲的出行越来越不正常了,有时半夜里出去,衣服穿得太少,眼神带着恐惧;有时候到哪里都找不到他,因为他进入孙辈的房间,躺下就睡了。
③到了中后期,父亲开始认不得人,有一段时间里总是把我当做自己的弟弟保罗;有时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哼着一首歌。这时父亲还没有完全丧失对时间的感觉,可是头脑已经有点不正常了。而他偏偏知道自己的能力在衰退,越来越容易提起这事。他常说“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是个可怜虫”,清醒而超然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父亲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幻觉了……
看着父亲这些年来的变化,突然发觉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从未了解过他,于是我开始从父亲与不同护工的相处状况观察和学习与父亲相处的方式。我发现,但凡我们对父亲的一些言语和行为表示理解和赞同时,父亲的症状就会好一点。这让我们渐渐意识到,对错与否早已不再重要,唯一的标准是,越能够让父亲安心就越好。
在了解了父亲九死一生的过往之后,发现我们从未如此近的距离相处过。
当我们所有的希望破灭后,我们才开始活过来。幸福的感觉在与死亡靠近时变得特别明显。幸福不在我们期待的地方出现。
这是一本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了解的书,因为衰老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或许在你老了以后也会患上阿尔兹海默症或者不会;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家中(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都有老人的存在,面对一些情理之外的事你有去了解过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
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老人终究是有别于孩子的,孩子是处在一个成长的过程而老人是在一步步走向消亡。
本章束语:
希望我们因为了解,而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