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成长-《房间》读后感

乔伊成绩优异,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但从不认为自己在家庭中有任何不同。事实上,乔伊和父母、弟弟相处得十分融洽。从家人那里,乔伊获得了尊重、关爱和自由,这让她成长为一个聪明、善良,乐于助人得纯真少女。

有时美好的品德并不一定能引向美好的未来。

(一) 只糊涂一次

17岁的时候乔伊走在路上,一个中年人面色焦虑地向她寻找帮助。乔伊向前走了几步,看自己能否给这个可怜的男人一点点帮助,“力所能及的帮助”,也许她是这么想的。这几步,乔伊花了七年才撤回来。

最初在棚屋的那段时间,乔伊想必生不如死,在十多平米的密闭空间,每一晚睁眼时和闭眼后,她看到的都是地域。她心存希望,各种求救方式在脑海中一一呈现,想必她也付诸实践不少,换来骨节错位的手腕,满脸的淤青和惨不忍闻的羞辱。从日后乔伊对杰克的教育和培养中,不难看出她心思的细腻以及对未来的希冀,自救失败的她开始隐忍,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生的机会。而这个生的机会,和她委身于“老尼克”无关,她也并未在床底之间展示出任何的情感,从在校门口被捂住口鼻的那一刻,她和“老尼克”的关系就已经注定了,且必然如此,绝无可能有半丝的怜悯、感激、谅解。

杰克出生后,乔伊避免让杰克和“老尼克”有任何接触,一是杜绝血缘亲情伸出触角,同时也是提醒自己,绝不能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无论是自己,还是杰克。对一个尚对世界充满美好念想的少女来说,乔伊没有为了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屈服于“老尼克”的淫威,(“淫威”这个词普通人也有可能适用,但在此情此景,这两个字绝对恰到好处,却让人如此恶心。)却而代之的是,她躲在阴暗之处,偷偷观察,把所有的蛛丝马迹慢慢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以便自己踩在网上,一点点地接近棚屋地天窗。

乔伊的“棚屋生存法则”,是她和杰克相对健康活下去的生存法则:

1. 不激怒“老尼克”,他只要性。

2. 不浪费食物。

3. 及时清理垃圾,防止细菌滋生。

4. 制定作息表:早睡早起,定点饮食,控制看电视时间。

5. 固定时间向外界发送求救信号:白天对着天窗尖叫,晚上用台灯的开关打出摩斯密码。

6. 利用房间中一切材养育杰克,如每天折返跑锻炼身体,用食品包装袋学习认读。

7. 为杰克建立新的世界观:“房间”是一个星球,除此之外的是“外面”。电视里的都是其他星球,如“健身星球”、“购物星球”等。

(二) 活下去的方式

《房间》以杰克的第一视角讲述,在房间里生活了5年的杰克并未感受到生存空间的拮据,相反,“妈”为他构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世界。乔伊在为杰克搭建这个“迷你世界”的时候,需要十分地小心翼翼,它既要有完善的空间,又要做好崩塌的准备;在时刻忍受着自己人生被剥夺的同时,乔伊坚信杰克是自己真正活下去的意义,这份意义与他身上是否流淌着那个畜生的血液没有任何关系。

乔伊就像被癞蛤蟆偷走的拇指姑娘,7年前,乔伊被“老尼克”偷走了。囚禁于小小的棚屋,每夜忍受偷窃者的龌龊行为,乔伊觉得自己是如此不堪,此时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是她原生家庭的幸福以及房间以外的美好生活,更深层的原因,是她的信仰。乔伊信仰上帝,而上帝不允许她自杀,她每天祈祷,相信上帝会为她带来新的希望。因此即便她很绝望,她也必须要活下去,用一种绝望的方式活下去。

(三) 抓住转机

在信仰之下,乔伊用一种绝望的方式活着。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自己重新为人的机会。她与世界的联系,是头顶的一方天窗,以及那台老式电视机。乔伊不能反抗,错位的手腕,断电断水的惩罚,拳脚相加的折磨,都是她反抗的代价。“老尼克”心情好的时候,会在周末优待的时候为她带来清单上必需品的一两样。九点过后的世界,对乔伊来说是噩梦,是她永远想要忘却的,他们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是沉默,是无声地做完所有的事情,并在早上将垃圾带出棚屋。

乔伊的第一个转机,是新生命的出现。杰克出生后,“老尼克”对待他们的母子俩的态度有所改善,甚至听从乔伊的要求,“绝对不碰杰克”。“老尼克”的日常生活在书中并无特殊交代,可以设想他是一个未婚、无子女的单身汉,沉默寡言,对外没有攻击性,这也是他实施绑架囚禁乔伊七年之久的主要原因。杰克的出生是否改变了“老尼克”对待乔伊的态度,他是否会把乔伊和杰克看作家人,不得而知。对乔伊来说,从掳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罪犯,是一个恶魔,这一点不会随着他带来的奶酪、维生素、生日礼物而改变。棚屋里永远是黑暗的,直到乔伊孕育了一个新生命,这是她的希望,她的生命,她的转机。

这个新生命并不是杰克。在杰克之前,乔伊怀着忐忑的心情怀孕了,但因为条件实在过于恶劣,这个女婴被被草草地带离了这个世界。虽然杰克的出现为乔伊带来了生的希望,但那个女婴,作为恶魔的延续,也许对乔伊来说有另外的意义。因此,杰克的出生,确实是一个转机,但并不是乔伊17岁后肮脏破败不堪的经历中最初的希望。

她的希望,是自己可以为另外一个新生命带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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