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自己,反复得问自己:我是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不是要坚持自己的梦,“冥顽不灵”——?我是不是要做一个专一,痴情而倔强的女子?她把头埋得很深……
最近她安静得居住在乡下:水波荡漾,风清月明。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和伙伴们的坟墓。这么些年过去了,眼泪似乎由习惯变成了奢侈品,傍晚她裹着棉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星星“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
1987年,一个平凡的早上,一个普通的卷毛女孩出生了。带着的也许是耻辱,也许是卑微,也许是幸运,也许是历尽沧桑……于是,那个年轻的父亲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一个傲娇的名字“仙女”。紫藤花盛开的季节,牛郎和织女约会的日子。之后,庙宇涓生,卦象极佳。
5岁之前,父亲开了个照相馆,胶片的味道弥漫在染色的昏暗的房间,父亲和大伯几乎完成了纯手工的艺术,或者叫营生。小女孩看着这美妙的奇幻世界,满足极了,奶奶教给的诗句,女孩也偶尔彪上几句,倘若没有生活的压力,这完全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雏菊》的画面。当然也很适合李建先生的《八月照相馆》。
可是,那年村里还是土房,没有玩具,没有新衣服,没有彩电,出自大户人家的母亲偶尔省出钱来偷偷给她设计,缝纫当时流行的衣服。那时,她觉得很幸福。
日子像婆娑的流水,一天又一天,终于她8岁那年家里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父母“亡命天涯”,凭空消失。只剩下颤颤巍巍得爷爷,奶奶,自己和弟弟。次日便是被父亲打成重伤的三兄弟住进了家里。女孩第一次觉得害怕,她开始觉得原来世界是个离骚的变量,躲在厨房案板下面的炭堆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一只受了强烈惊吓的小鹿……
就这样没有金钱,没有饭吃,没有作业本,在学校被高年级的一个胖女生毒打,她一声不吭,只想快快长大。萧红的爷爷说过:长吧,长吧。长大了,就好了。
就这样过了整整十八天,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小女孩和班里新转来的一个女生,整天如胶似漆,那时她们喜欢一起写日记,一起看《快乐大本营》,一起唱歌,一起如胶似漆,一起编小剧本,她们一个沉默心重,一个活泼乖戾。她们像刚刚分泌出来的甘露,她们在小村庄里像极了安妮宝贝笔下的七月与安生。
不知道是命运的谋和,还是五行的相似。初中另一个女孩转学了,她郁郁寡欢,每天流泪,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父亲愤怒知道原因要给她转学,因为胆怯,她留了下来。像高山流水只剩下俞伯牙的寂寞,她开始疯狂得读书,理所当然几乎每次都是全年级前二名。初三那年,那个女孩因为和男生同居,堕胎,喝酒,抽烟,被学校开除。
她来了,她终于露出三年来久违的笑脸。
于是,她们又开始了“风花雪月”的文字。
在这期间女孩开始暗恋班里最“勇猛”的男生:从那一秒钟,她就爱上他。她爱得矜持,没有丝毫痕迹。只是男孩每次换完女朋友后,她都一个人在操场里跳格子。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的暗中怀有的不为人察觉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这和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烈,不知不觉中贪得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热情聚集起来。
而在那年的暑假,命运又一次给女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自杀了。之后,女孩精神恍惚,一直在空气中寻找灵魂,而这一切她都没有任何准备,便一头栽进命运的深渊。
一年两年……很快大学毕业了,一个震惊全校的毕业答辩让女孩洒脱得抛却毕业证,给了自己一个置之死地的命运的赌博。
那年,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了文字的道路。
和诸多“农二代”一样,她经历着所有始料未及的冷眼旁观到之后的“冷血至极”;和诸多草根追梦人一样,她经历了渡尽劫波的绝地逢生;和诸多漂亮女孩一样,她经历过一个“情”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人为。她“幸运”得在2012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爱情是女人一辈子的事》,2013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书《因为有爱,才会期待:重遇谜一样的张爱玲》。然而图书行业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蛰伏与蜕变,在2015年,她将带来自己的小说处女秀《呼啸而过的风》真诚得和各位亲爱的读者见面,像我们周围人一幅幅瑰丽而真实的画面,她用最真诚,最摇曳,最直击人心,最文艺的语言,开始给我们娓娓道来……
她,就是作家笑以苛:一个真实的女孩,一个正在路上的女孩,一个还在梦境与现实里挣扎,自省和追求的女孩。在神秘间游走,在天空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