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童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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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天下万千
无一可怜见
我便最不堪
除你一人
谁肯教我
困兽稚子如何赦当年
怯是刎颈时
顷魂飞魄散
一如同那天
非是不说
道长与我
终究是相遇太晚
——不肯赦当年
正文
晓星尘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薛洋,惊讶之余便是悲愤。
“为什么?”
他并不好奇自己为什么能看见了,因为他知道这是薛洋捣的鬼。
“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我无聊啊,无聊没人陪我说话,无聊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呆在你身边啊。”
薛洋笑了,笑的很讽刺 。
“呵,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说吧。”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不如道长告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是好玩的。”
薛洋黯了黯眸,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无耻下流之徒!”
这样的话实在不像是从晓星尘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此时,晓星尘那往日都是温柔目光的眼睛,却散发出骇人的凶光。
“我是啊,道长你不知道嘛?”
薛洋依旧端着笑,不过,很虚伪。
“我杀了你!”
晓星尘抽出霜华,指向薛洋。
这一剑来的太猛烈,薛洋也不躲,只看着剑捅进他的身体。
薛洋他果然不怕痛,剑割到身体里还笑的出来,只是晓星尘,拿剑的手颤抖了。
“你......”
晓星尘满脸惊讶地看着薛洋。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那么多废话。”
“晓星尘你知道嘛?我这八年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喏,就用那条白绫。”
薛洋说着,指了指床边的一根白色带子。
“他们都以为我是你,哈哈哈哈,很好笑是吧,我跟你哪点像?”
“.......”
晓星尘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唯有拿着霜华的手,想一次性捅破眼前人的心脏
“你高高在上,明月清风,一尘不染,我卑微到骨子里去了,我这么一个恶人,怎么配跟你像呢?”
“哦,对了,你的好朋友,宋子琛被我杀了,做成活尸了,还有阿箐那小瞎子,我割了她的舌头,让她生不如死,这整座义城的人我都杀了,哈哈哈哈,真过瘾。”
“你给我住嘴!”
晓星尘用力捅进了霜华,剑捅穿眼前人的身体,又被生生地拔了出来。
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是薛洋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笑道。
“道长,你为什么只看着他们的生死,却毫不怜惜我呢?”
“因为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你就是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
“好,我是该死,我生来就是个错误,但是道长你不是最爱行善积德了嘛,我不该死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来解救我?”
“你现在肯定还以为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是我胡乱编造的吧,哈哈哈哈,果然啊,骗你的你都信了,不骗你的,你反而不信,晓星尘,你永远不懂我的苦,你又凭什么管教我,你自以为你品性高洁,是世人的救世主嘛?”
“不,你永远都做不到,你可以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只为了吃一盘糕点而被断了指的苦嘛?那种苦是刻骨铭心的,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你都知道吗?晓星尘!”
薛洋怒吼着,似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薛洋怔怔地跪倒在地。
“薛洋,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吗?因为你自己的苦,你便撒到别人身上?这是什么?你这是作!你要死便死,非要拉着别人,这难道还是你的理由吗?”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是不懂......”
“我说过的话便不想重复第二遍,薛洋,你死有应锝。”
薛洋他所料到的便是这种结局,他本以为再没有比当年更让他感到痛苦的事了,可是晓星尘每说一句话,都比当年牛车碾过手指疼千倍万倍,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心脏的疼痛是一个人最无法忍受的,他疼的想哭,却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感受到晓星尘在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晓星尘给他糖不是因为他想给他糖,而是因为他每个人都会给一颗。
晓星尘对他笑,不是因为他想对他笑,而是因为他的笑是给所有人的。
晓星尘救他不是因为想救他,而是因为,萍水相逢,顺手而已。
不过,晓星尘厌他恶他,却的的确确因为那是他。
因为他是薛洋,所以晓星尘永远都不会真正给他糖,真正对他笑,真正对他好.....
只是因为他是薛洋.......
这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