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一次重温了经典的海盗电影《加勒比海盗》,德普饰演的的杰克船长无疑是深入人心的。他的机智,他的果敢,他的狡诈,他的风流,不知迷倒了多少万千少女。
从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出杰克船长在团队中的说一不二,他就是海盗船上的主宰。然而在真实的海盗世界中,海盗船长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海盗头子——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至于左拥右抱更是绝无可能。这两天看的《海盗经济学》,大大颠覆了我对海盗的固有印象。书中体现出的海盗船长的地位,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高,与同时代商船上的船长威风凛凛相比,海盗船长无疑是毫无排场可言的。
在15世纪和16世纪期间,游弋与大洋上的商船络绎不绝,全球贸易日益兴隆。各国的商人们纷纷参与到海上贸易中来,由于海上的波诡云谲,波涛汹涌,再加上当时造船技术落后,船只在海上的风险性无疑是巨大的。
因为海运的巨大风险性,所以我们可以想象当时的那些水手的素质,必然是社会最底层的年轻劳动力,游手好闲是他们的标志之一。作为商船的委托人,必然与水手们的自身利益是冲突的。水手们肯定是抱着能多赚一笔是一笔的心态,所以对待船上的货物中饱私囊是可以想象的行为。为了更好的制约这群水手,商人们又不能随船运货,所以他们必须找一个代理人——船长。他们赋予船长的极大的权利,包括在法律条文中都有这种支持条例。从而在商船上船长与委托人立场是一致的,再加上委托人赋予其的权利——为了确保货物安全的到达,极端的手段是可以采取的。当商船离开港口的那一刻,船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商船上的独裁者,他掌握着普通水手的生杀大权。弄出人命是常有之事,而体罚水手更是家常便饭,站在船长后面的是全体商人的利益以及政府的支持。文明民主世界的一切,与商船上发生的一切毫无关联,在商船上有的只是独裁的统治。
与之相反的,被人们看做由一群被文明社会所不容的海盗们,却在海盗船上形成了一整套民主社会才有的选举和分权机制。要知道这套民主机制跟麦迪逊起草的《美国宪法》中提到的民主如出一辙,并且还比其早了一百多年。当美国开国先父们在《大陆会议》上争论不休,苦苦追寻地民主解决方案,却早在100多年前就在海盗中推广开来,不知道这些先哲们作何感想。
为什么一群不为文明社会所接受的海盗们,率先发明并实施了民主制度?原因很简单,海盗们的行为模式也是受着经济学思维的制约。正如亚当密斯在《国富论》说的那样,我们的晚餐不是来自于屠夫、面包师的怜悯,而是来自于他们的自私自利。人们的交易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动着,在它的指挥下社会的资源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而在海盗团体中,也有一个“看不见的钩子”促使着他们行为模式的改变。为了制约船长独吞他们掠夺过来的货物,他们必须限制船长的权利,使得船长只有在战时可以发挥他的经验,而在平常生活中,则与普通船员无异。大锅饭、多人宿舍是船长的标配,如果船长胆敢给自己开小灶,比如给自己多弄一些肉,那么这些海盗们就敢往他碗里伸筷子。船长还不能发怒,因为一旦这样,海盗们就会行驶手中的投票权罢免他,另选一个人。
每个海盗手中一张选票,他们就是海盗船上的人民,而海盗船长则是一个执政者。此时海盗船上呈现的政治生态更像一种“无政府主义”。西方很多民主人士孜孜不倦追逐的那种理想状态,反而在海盗船上得以实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