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荷月十六酉时许,从网吧下班,与同行川渝人氏“鱼”携往西湖,我本想带他在钱塘江滩随嘻,奈何西湖明名气大甚,若长城诸我国,也不遑多让。
乘上地铁,临平的地铁穿回市区时,会从狭仄的幽底浮出来,这时我便能看见外面忽闪忽烁的万家灯火,光,从电火花或半导体产生,由矩形或圆形的灯罩穿过空气与尘埃,被我捕捉,可惜,明亮的闪烁由远及近再远,车头又陷进无边的泥淖当中去。
杭州,是一座能让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城市,不单是我,绝大多数人并不乐于但无法摆脱这种氛围,我讨厌它。同鱼一起落下站,步行一里左右,到达西湖一入口,路上原本想仰头看看星光,但夜的寂静被漫天的光所污染,很吵。
入了西湖 ,我想西湖原来是高中时便来过的,想必也没何两样,况且大明湖东湖之流尚且游遍,西湖现也不足为奇。鱼见了西湖自然是斗志昂扬,我也不免被这股热情所感染,迈开步子,向前走了走起来,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不对不对,怎么一眼望不见头哇,现在想来,无非是在网吧征战太过于劳累,靡了。荷花,游船,佳柳拂风,风微澜碧波,飘起一道又一道的耳语。“累死了”,美景无法小乏,鱼与我逐渐响起那样的恶魔低语。周旁的游人个个精神抖擞,可惜我们不是特种兵,没法24小时速通网吧西湖。
听闻前两日有喷泉表演,那可真幸而不凑巧,否则人多得恐怕透不过气去,夜色逐渐沉下去,一片叶从树上依下来,曳曳着切入玄色的镜面中,发光的瞳孔吓得鱼惊叫,原来是一只立在柱上的灰猫,它匿在影中,不易被发觉,不甚怕人,任人把玩。路过了苏小小墓,鱼恐有女鬼缠人,带我速走,我却想那也不错,不怎情愿。路遥久远,走了大半,我总觉着较三年前的西湖相攀,总归是变了,但又不愿说出口,它变在那哪里。
走至苏堤,我不住抱怨“可恶的苏轼,把原本环形的路弄成直线让我直观地感受到了还要走的路有多长。“鱼反嘴道:“若不是他修,恐怕还要走长些。”像一头僵尸一般漫步,不觉时,景,人。
总算像完全任务一样出来了,鱼叫了车,现想来 愧甚,扫兴归,我在车上沉沉的睡了,以往的梦,总是美好些,可在车上,我梦见往日我吹嘘将来的光景,不禁笑着哭了起来。
云丝 记于九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