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孩子对不起

陈慧和三位老太太打完麻将，疲惫地回到家，换上拖鞋，她的第一个念头是马上看到女儿星星。"星星，星星，你在家吗？妈妈回来了，给你做饭。一定很饿了吧，妈妈会尽快给你做好。"

然而，陈慧接连喊了几声，星星却没有回应。她开始变得焦虑，这个孩子有时会跟她一起出去打麻将，有时自己留在家里玩。即使在家里玩的时候，也很少出去。"今天这孩子去哪儿了？"

于是她连鞋子也没有换，就匆匆走出了家门，在居民区里不停地喊着星星的名字。这时，邻居小叶听到她的呼喊声，走了出来，向她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并让她先回家吃饭，有事可以找她。

听完小叶的陈述，陈慧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打湿了她的眼睛。小叶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巾递给她，说："别难过，我们是邻居，有我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陈慧的大脑从麻木中清醒了一些。原来邻居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友好，自从她家出事以后，邻里关系逐渐疏远了。她并不怪罪邻居，毕竟自家的情况一直不太好，曾经翻天覆地的日子给邻居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怎么能期望她们对自己还像从前那样友好呢？

她知道邻居们依然善良，只是忽略了她，或者是不敢跟她说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邻居们见到她会尽量避开，或者看到她也会装作没看见，快速离开。别说邻居们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同，对面邻居家的小狗嘿嘿，以前一看到她就会摇着尾巴，发出友好的旺旺声音，好像在说：“亲爱的邻居，你好啊！要不要来我家串门？我的主人非常欢迎你。”

而现在，那只小狗似乎被吓到了，它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友好的眼神，只是对着陈慧汪汪叫了几声，然后摇着尾巴赶紧跑开了。陈慧感觉自己的表情可能吓到了嘿嘿。如今在她最崩溃的时刻，邻居小叶竟然对她伸出了友谊之手，默默地照顾孩子，关注着这个家庭。这让她感激不尽，也让她在小叶面前，变得更加坦率，眼泪流得更加畅快。原来，经过长时间的压抑，哭泣也是一种最好的情绪释放方式。

这时，小叶没有对她说太多的话，只是握住她的手，任凭她的眼泪自由流淌。陈慧也知道，此刻她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陪伴者，而小叶正是如此。

陈慧停止了哭泣，她感激地看着小叶，说道：“谢谢你，小叶妹妹，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们娘俩。我知道，我需要重新适应生活，需要重新建立邻里关系。虽然路还很长，但我愿意和孩子一起努力，一起面对困难。我们不是孤单的，我们是一个社区，一个大家庭。”

小叶帮她擦干眼泪，对她说：“你先回家吃饭吧，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家里有这么能干懂事的孩子，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呢？你是女人，更是母亲，只要是母亲，就不能倒下。你们的身边，永远有我在！你家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记住我的话，大姐。”

“小叶妹妹，学费这两天我会给你送来，家里给孩子交学费的钱还是有的。只是家庭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后，我心情低落，一直处于抑郁中，没有心情照顾孩子。没想到你会帮忙，非常感激。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的好意。”

“大姐，有句俗语不是这么说的吗，远亲不如近邻，邻居和亲人一样，彼此帮助才是好邻居。否则，看见别人困难而不伸手相助，怎么称得上远亲不如近邻呢？你说对吗，姐姐？今天的学费以后不要再提，这是我对星星的喜爱之情，是心甘情愿做的，与你无关。再说，孩子总是喊我小姨小姨的，这么亲近的关系不能拒绝，对吗？”

“大姐，站起来，有小叶妹妹陪着你，有星星陪着你。咬牙坚持十来年，孩子就成才了，不是常听到这句话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为什么没有信心呢？我敢保证，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妈妈，孩子是个好苗子，用心栽培她。等星星长大后，成才了，还不是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总有一天，刘董军会后悔的。”

“妹妹，你看我文化水平低，初中也没有毕业，哪能像你这样，不仅人好，而且文化还比较高。姐姐想好了，之所以没有能力留住刘董军，和我文化水平低有很大的关系。以后你不仅要做星星的小姨和老师，而且还要教导我，我也想跟着你学习，做你的学生，说定了！”

“小叶妹妹，大姐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姐姐向你保证，从今天下午开始，不再出去打麻将了。你知道，和老太太打麻将，只是一种消遣，陪几个老太太玩玩而已。但我这么年轻，怎么能过老年人的生活呢？我并不是有意打麻将，而是不想触及家里的环境，触景生情的感受很难受。不管刘董军对我怎么样，我依然无法忘记他，你明白吗？”

“妹妹明白，也理解姐姐的心情。自古以来，痴心的女子总是为负心的男人所困扰。无论男人对你多么不好，想要忘记他并不容易。时间会洗涤这份思念，无论是恨还是爱，他都会占据你的心。妹妹劝你，让心静下来，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孩子身上。

你也可以成长起来，既然想向我学习，说明你的心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妹妹为姐姐点赞，姐姐同样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妈妈，会成长起来。”

陈慧感到心情舒畅多了，她在小叶身边做了一次真实的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多日来第一次微笑了，带着久违的美好心情回到了家。这时，陈慧并没有急着吃饭，而是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女儿的书桌前。她闭上眼睛，让思绪回到了从前。

刘董军，和她是邻村，比她年大三岁，微胖，身高只有163厘米，而她身高168厘米，年轻时她是一个标准的美女，乌黑的长发，瓜子脸，杏仁般明亮的眼睛。她的嘴唇小而厚实，但看起来很好看，就像电影《血凝》中的女主角山口百惠。

因家贫，陈慧在初二那年就被迫辍学了。要知道，她的成绩可是全班前三名，不仅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还是重点大学的好苗子。

家庭条件有限，父母是普通的劳动人民，经济条件有限。家里的收入勉强能够维持生活以及两个哥哥的学费，却无法为陈慧继续读书提供经济支持。在无奈之下，她不得不终止了学业，但她的心一直在学校，也特别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

陈慧出了名的懂事，有很多小伙子对她暗生情愫，甚至有人上门提亲。刘董军和陈慧是初中的同学，陈慧读初一的时候，刘董军已经读初三了，高出她两个年级。作为校花的陈慧，刘董军不仅认识她，还对她有过暗示。但她知道初中是严禁学生谈恋爱的，她把这份情感深深埋藏在心中，每次看到刘董军的身影，她的心都会跳个不停，她知道那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