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坏吗

文/郭强

萧萧醒来，头痛得找不着北。

眼前，只有一轮巨大的石磨，两个小鬼正架住萧萧往石磨上面拖。

挣扎，问：“这是，这是哪里呀？”

“地狱，十七层。”

“地狱，我怎么会来十七层地狱？”

“你还没坏到极点，没资格到到十八层。”

“我坏？我不坏呀！”

“自己想想，好好想想。”

萧萧想，使劲地想。

“我坏吗，考试时不作弊不行呀。老爸每次考试后都是脚尖锭子（拳打脚踢）的伺候呢，不作弊我能考进重点大学呀？”

“我不坏，刚参加工作，老同事教我，干好干坏一个样，最重要是听话，会看眼色，熬得。”

“我又不坏，那次同学会，都是你情我愿的嘛？”

“我才不坏，那次招投标，本着双赢的合作原则，收了冯总20万。你知道，我好几晚都睡不着。最后给局长送了10万我才睡着的。我容易吗我？”

“我才不坏呢，小王家庭困难，我帮她安排了工作，收点回报难道不应该？”

“我觉得我不坏，局长升任副县长后，我顶了他的角。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比很多只晓得收钱，不干事的人好得多。承包村的村民得到了实惠，村干部要感谢我，我是不是却之不恭呀？”

“我怎么坏了，帮助小李进步，他感谢我，我啷个（怎么）好拒绝嘛。拒绝了，小李有思想包袱，工作有顾虑得嘛。”

......

萧萧局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该到地狱，还是第十七层。

“我不服，我问问你，十八层里面有哪些人？”

“你想看就能看呀，老实点，快上磨。”

石磨上，萧萧仍然在想：那把大锯下到底有哪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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