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熬了一宿
苦的,甜的,梦
从一个个陌生的窗子里飞出来
窗子切出的天空像一座座神秘城堡
比烽火台漂亮又遥远的星星
锁在云朵的闺房里拒绝了花朵的约
花儿一天天死去的小房子里,氐惆从未被照亮
一双修长的手,一支中南海一深一浅地呼吸
一豆比星光丑陋、比月光呛人的光
滥竽充数的捏着嗓子假装心底有美好幻象
幻觉引着迷路的人,熬啊熬
直将婴儿眸子般黑白分明不染烟火的夜
熬成了一锅红豆生南国、豌豆离中原的花粥
窗子和天空,还有云朵,冒着热气
一颗私奔的星向西南昏昏坠去,向花露求救?
不如自我了断了吧,一只跛脚的鸭子飞上了枝头
深的,浅的,云
深一脚浅一脚趟进人间的泥泞
凌晨三点一刻,下起了蚕豆大的雨
吓得梦飞进了更陌生的窗子
除了,安静吐烟圈儿的一扇云窗
一地烟头和一个香疤,一个吻和一场烟花
雨下的刚好,他喊醒自己到床上去
一个雨濛濛的天空问他讨要一个黄连的梦
吵闹如小马奔腾的雨惊起一只偷食甜梦的乌鸦
逃去时慌不择枝一头撞死在他的窗棂上
那些比百合花还甜的梦,太阳升起的时候
可会从雨水浸泡的、埋下自杀乌鹊的泥土中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