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黄鑫
春风十里香
春天才露尖尖角,露珠儿慵懒地
微笑着,轻轻落下诗
村庄燃起袅袅炊烟,扭曲着
从冬天的后背翻墙过
不说烟花,不说春联
不说古村落那几扇的老房门
就说一声高过一声的小燕子吧
也日渐地骄健,这骄健
长出五彩的翼翅,被风举起
多美丽啊!再也没有什么
能超越这样的,让人欢心鼓舞
如此这般地歌颂春天
那天,春光里制造的纱幔
被母亲红烛滴落的烛花凝聚了
从此家乡便多了故事
一切皆由烛光照亮而清晰
小燕子带着音乐飞来
停在河洋溪畔的转水桥亭的上空
清脆的声音和阳光在山水间
遥望长尺,洁白的云
反复揉捏,云与蓝天还有欢乐的小燕子便有了嚼劲
清风落下来,砸在河面上
开出无数细碎的水花儿
谈论间留意出的絮语,只有山中翠竹明白
喜悦的事情,被蓝天和清风发现了
云朵一缕一缕地向远方漂走
父亲撕下的旧日历
像捏成一个滚圆膨松的纸团
总得想一想与春天有关的事情,还有经年的种子
岁月和大地隐藏其中,那么多缝隙
却视而无语,播种、收获、幸福、喜悦
在田野和村庄里
在远方隐约的大地
静静地、静静地写下伏笔
像一株青苗准备出土
又像一场春雨即将来临
春山
春天在召唤,人们说“春归何处”
遇见故乡的雪花,在冬天里像飞絮一样
在山沟沟的天边上纷纷扬扬,大树小树像诗人耸立在风中
写诗,那时他还小,没到过古城罗源
没看过江南罗川古城的春天下雪,不知道如何写罗源古城的一朵雪花儿
他赞美雪,即使到春城也不例外
但这种美柔美而稚嫩,像风一样亲亲轻轻
这与他的“河洋古韵之风”绝然不同
下在他春节前的雪,像江南古城的一首诗一样
洁白,不同的是多了些乡愁
陆放翁路过河洋古镇的山城时也是冬天
他热情江南绍兴城的雪,也爱江南的柳
雪花飘过窗台,落在荒凉的古城时
他开始人生长久的舞墨耕耘
像梅花一样与风为友
同样的雪与梅,也许陆游的那一刻
比现在这场己是黄昏独自愁,这是一个悖论
比杏花村的酒更触景生情
让人开悟
想到飞絮,含笑的梅花
想到零落成泥碾作尘
卷起梅花空寂寞,喧嚣中的平静
经年的梅花覆盖春天的青山
河洋古村落和大地,冬眠的蛙声还未醒来
所有的诗句潜伏于高山的世界
像宇宙间的一个隐喻,谁又能知道
它们将潜伏多久,有何预言
河洋古镇的青山保持沉默,许多觅食的飞鸟站在枝头
舞姿的冰凌像一尊尊透明的雕像
裸诉,濛濛烟雨中一点点生长
耳闻叙述春讯
眼珠子泛着光,如同钟乳石般隐晦
杜鹃花辞
杜鹃花开的时候,天空的蜂蝶和鸟儿多了起来
它们在阳光下,发出各种旋律
展示对大自然无比的热爱
它们欢歌笑颜扭娜展姿得自由自在,尽于欢欣
它们在春天是浪漫的地飞翔
把心投向远方关心明天、以及他的爱情和幸福
它们仿佛想起甜蜜的日子
此时,杜鹃花是安静的
顺着太阳的光越来越红
不忘记那年绿叶陪衬,自言自语般盛开
逆光看,杜鹃花会变得红暗还有粉红色
这让人产生疑惑的画面,有着更多诗意
清风蔓延,像谣言在传播
它不在乎红与绿的意义
不在乎谣言寄多远,颂多久
杜鹃花是红的,那一刻黑夜告诉我
看到的不一定真实,相信真理
像顽皮的云喜欢天空与风在捉迷藏
总是藏于太阳的暗处,像杜鹃花的红
这种红更像是一种真实和幻影
欣赏植物和花朵的天真,它们
忠诚朴素坦荡,拒绝狂风暴雨的虚伪和那些狡猾的修饰
不做作不隐瞒,珍惜当下的风景!
它们的虔诚与信仰,有个性的耸立于山中
它们在阳光下绽放,所有的浪漫
都是短暂的,它们的红色容颜焕发着光芒
它的性格是柔美,像拥抱春天一样畅神
拥抱它,于我感受静寂中
携时光唯美在开放的力与美的故事里
感受杜鹃花凋谢,像我梦中的
思索加欲望和慌乱,那么轻
山水云谣
想到家乡的那座山与诗歌有关
千米高峰本不算高,雄鹰之下还要降高,得天空的视野
又是一场开阔。
让大山更低矮,更坎坷
也许可以望见更远处的彩云和晚霞
河洋湖畔的水
鹭鸟儿来往穿梭的场景
潜心那些水与青山里不紧不慢的日子
面对如此多的风云也会露出胆怯的眼神
习惯了普通和俭朴,一年四季围着乡村转的人
哪里见过这排场,算是开了眼
我不知道,家乡的山是怎样走进我梦里
它的身份一定很朴素,那时
它倒映河洋湖水面的影子,那样柔情似水
风自由的一吹就碎成诗意的话题
情歌随着水波纹向四周荡去。
漂泊着、欢畅中荡着,就远离了故乡
衷情感动于家乡山水的执着
许多次远离,我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
像我的影子拽在我的大地
那天,站在顶旗峰的高顶,终于能兴奋地
仔细地,安静地,迎着山外吹来的风,尽情地看
唉,找不到了那棵老树,那片竹林
通向古村落的小路,四周寂静,只有
河洋河水呵,扬起水花欢迎我。宽敞的马路
古村落的危楼,高山之巅,建的不新不旧的民居
令人遗憾再也找不到童年的脚印
但我的乡亲还在,他们的快乐还在
河洋古镇的河水还在,那么清澈热烈
脚下山的确矮了,像一只麒麟
摆出向前俯冲的姿势
黄鑫2024.10.31于东海岸诗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