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二人喝的还未尽兴,玄浪还在给麒麟讲着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便见杋桭从木屋里晃晃悠悠地,一步三个踉跄,扶着树枝走过来。“麒麟,我的伤.......”“少君放心,你的伤已经无碍。只是目前还不能根除,日后有复发的风险。”“嗯。少君?”杋桭蹙眉。“杋桭,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你不是寻常人,你就是当年宗政枭的嫡子,宗政氏最后的血脉——宗政逸。而我是麒麟族第六代神储守护者——彧珩。”说着麒麟便单膝跪地,双手抬起,给杋桭或者说是宗政逸,行了一个大礼。“嗯。麒麟快快请起。要是如你这般说法我岂不应早就失踪?为何现在?且宗政氏的发色似雪,我这满头青丝又当作何解释?”杋桭他明了自己的身世后并无惊讶,眼底依然是那般淡定且波澜不惊,只是有几个不解的问题。“少君当真没有半分记忆?”麒麟蹙眉。“不知为何,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感到很熟悉,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杋桭叹了口气。
被二人冷落许久的玄浪缓缓起身道:“宗政君记不起来实属正常,不必自责。”杋桭听到此话一惊,“玄浪?你今天这般不是......”“——天族太子玄浪参见少君。”说着玄浪像麒麟,哦,不对,是彧珩,一样,向杋桭作了个揖。杋桭已经很懵,被玄浪现在这么一拜,更是云里雾里。“彧珩,你还没有解释?”“嗯,此事有些难缠,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摸不清个所以然,还要等到事态明了才能与少君详谈。这么说吧,你们的史书也许记载的和当年的实况有些出入。当时白湫神官谋反,宗政枭手下实力微薄,就算加上当时药仙门的白翳飝,也不足抵抗白湫那家伙。当时白湫带领九宗门数以万计的弟子,欲屠了你们宗政氏,当时的你还算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其实,其实你有一个青梅竹马。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大难临头之际,你为了宗政氏,便和那白湫战斗,从那以后便了无音讯。我们都怀疑你被白湫......可你的仙元却还有些你残存的气息,时间一久,白湫当上神君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你,也许被世人渐渐遗忘......”
“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了,今天的事儿彧珩你也听说了吧,这是那位黑衣人的令牌。”杋桭低下头,径自走去九天梵瀑那陡峭却风景绝美的悬崖边,手上还提着一瓶酒,顺便扔了块令牌给彧珩。
彧珩接住令牌,玄浪亦好奇地凑过头来看。“白羁派弟子!”不得不说,这玄浪和彧珩还真的有些小默契。知道杋桭真实身份的果然不止他们几人吗?这次,应是九宗门的吧。那白湫的神君之位做得是有些久了,难免会心虚啊。
杋桭在老位置盘膝而坐,一酒饮尽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