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专业出路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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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写这个题目的初衷不是给对外汉语专业的同学或学弟学妹们制造什么忧虑,我是在客观地分析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让没有考的同学更理智些,让社会上更多的人来关注这项事业。希望不要吓倒大家。如果你喜欢,就坚持下去,相信你会收获你的一片天地。

ps:我可是这个专业的忠实粉丝。

本科的时候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中文)专业,回想当初为什么考对外汉语似乎有点模糊。其实,按我的爱好来说,我是更喜欢文学的,实在想不起当时在哪里跟这个结下了缘分。模糊中那个时候有个小小的梦想是考对外汉语专业,做一个优秀的对外汉语教师,然后听说北京语言大学是最好的,于是就确定了北京语言大学对外汉语专业。当时我也是怀着一个出国梦的吧。

在大家眼里看来,对外汉语是一个很赚钱很吃香的专业。第一,大家认为对外汉语可以出国,我想当初很多人报考这个专业,似乎都有一个出国梦吧;第二就是大家都认为老外都很有钱,教老外的话,就算不出国,也可以赚很多钱吧。于是,就在这样的想法的促使下,大家都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专业。不可否认的是,最近对外汉语似乎正是在迅速的升温。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以前针对中国学生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也不多,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一些高校看到了这里面的甜头还是国家政策导向的原因,全国高校的对外汉语专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不管好的高校还是差的高校,不管是不是具备这个条件的高校,都跟风似的开设了针对中国学生的这个对外汉语专业。北语作为对外汉语专业的“大哥大”更是年年扩招,似乎全国都是这个趋势。

另一个方面,由于招收外国学生对高校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个专业成了抢手的山芋。很多高校也跟风开起了针对外国学生学汉语的班,现在还称不上专业,很多原本没有留学生学院的学校,也陆续开了国际交流学院,你现在再去看看各个高校,似乎每个高校都有了一个国际交流学院,但是具体的,这个国际交流学院到底有多少学生,学生质量怎么样,那就不得而知了。一些北京啊,上海啊等大城市的培训机构更是多如牛毛,教学水平和质量更是良莠不齐。高校每年出去招生,培训机构也在争抢生源,于是拉开了价格大战,争抢大战,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块肥肉,人人想分之。

我想,这些盲目的跟风似乎跟国家的宣传也有关系吧。最近几年,不可否认国家汉办所作出的成绩。国家一直把汉语推广作为“软实力”在宣传,国家也确实投入了很大资金,国家汉办作为最高级的领导,也是做出了一番努力。不惜花大量资金在世界各地建设孔子学院,一些高校也纷纷响应国家号召在世界上建设自己的孔子学院,有了学院,就需要有教师,于是从国家各个高校选派国家公派教师和志愿者教师更是轰轰烈烈的进行着。我们承认这确实对汉语宣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看到这里面的问题:

1、选拔,层层选拔,国家有好有坏,人人都想去好的国家,人人都想出国,于是在学校内部自己出现了问题,该派哪个学生出去,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好的国家,美国,欧洲都想去,甚至别的毫不相干的人都看准了这个出国的机会,但是人家是平步青云,人家是空降兵,总好过你这个费劲千辛万苦的人进来的容易。不得不说,又给某些人提供了贪污腐败的机会。

2、对对外汉语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长久之计吗?靠自己国家老百姓的血汗钱去搞这些,我们承认他的成绩。但是这每年一换,就算对毕业生有优惠,可是真的能解决就业吗?

3、真的有那么多人在学汉语吗?如果你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撤回来,看看坚持下来的还有多少学习汉语的人?

让我们再来看看国内的对外汉语毕业生是如何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这个专业其实是一个架空的专业。首先从专业来说,他没有中文的根底扎实,说英语,更比不上英语专业,英语只是交流的一个工具而已。对外汉语专业需要的是经验,对外汉语专业跟别的专业来比,一点优势都没有。那些小语种和经济等专业的,只要给他们实践的经验,他们或许比对外汉语本身做的更好,一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条条框框的限制,更容易搞创意教学;另一方面,他们可以很短具有经验,半年就足够了,可是他们的专业知识不是对外汉语专业的学生半年能学会的。这个专业似乎跟中文很相似,可是却远没有中文专业根底扎实,所以很多公司和学校都要中文而不要对外汉语专业。这个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第二个是城市限制,因为外国人在大城市生活的很多,所以这个专业和一个城市的发展密切相关的。那些名不见经传,又没有旅游特色的城市自然没有这个专业的发展机会。所以这样的毕业生如果想从事这个专业的,必须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在这样的大城市,要想稳定下来是很难的。因为你不能进高校,进地方高校尚且要求博士毕业,更何况这些大城市。而且说到这里又一个问题出来了。高校,很多高校分出了国际交流学院,很多是从文学院分出来的。那些老师自然也是从中文系抽出来的。他们一般都没有对外汉语教学的专业培训。所以对对外汉语的毕业生来说,进高校几乎不可能,因为有很多萝卜,但是没有坑啊,除非那些特别想搞好对外汉语的学校会招聘一些对外汉语专业的毕业生,否则很难腾出空来给毕业生。于是在高校形成这样一种场面:有一部分固定师资,但是由于生源直接跟国际接轨,生源不稳定,为了成本考虑,他们自然也不敢盲目招很多老师。很多学生都在兼职,只是那些少得可怜的课时费而已,上完就走。留学生交的学费并不少,但是都被那些学校和培训机构克扣了,真的到了兼职教师手里的少之又少。

再说考公务员,看看今年的公务员职位就知道了,没有要对外汉语专业的,有的甚至直接把对外汉语排除在外,这是个很可悲的现象。

再看那些归来的志愿者,不否认有一些确实在国外找到了自己的不错的饭碗,但是那些只是少数。大多都是有从教经历然后回国继续自己的学业或事业的。他们的出路好吗?在国外,如果幸运的话,可以分到好的国家,那还不错。如果不幸运的话,分到不好的国家不算,生活条件本来就已经很艰难,还有的承担很多超出负荷的课程。再看归来,没有任何优势。现在出国留学都已经不新鲜,有很多海待,更何况志愿者只是教学,语言并不精通,跟本专业的根本没有办法比。回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再说当老师,当老师专业也不对口,除非从事自己本科专业,但是却又少了工作经验,用人单位自然不喜欢用这样的人。谁都想寻求利益最大化。

各种稳定的工作都把对外汉语这个专业卡在了门外。他们在小城市又没有发展。于是,想从事这个专业的,真正热爱这个专业的,就开始自己在大城市的漂泊生涯;很多还是在现实面前屈服了,要么千军万马的去考公务员,要么考教师,要么进公司······总之,大家都离自己的专业越来越远,就像我一个师兄所说,我们热爱对外汉语,可是对外汉语不热爱我们。

我想,那些高层的领导人,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对外汉语这个群体,是不是该规范一下这个对外汉语行业?我们的辛苦和热爱,最后换来的却是残酷的现实问题:对外汉语的出路究竟何在?这真的是一个热门专业吗?恐怕是外热内冷的吧?!我想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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