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很快结束了,留给自己的最大感受就是疲惫,从清明假前一晚开始,先是值了夜班,然后奔波一天,接着值了一个白班,假期的最后半天也是在单位里度过。紧接着就是周一周二连续两天的接待任务,马不停蹄的顾前顾后,还算顺利完成,虽然辛苦,但也看到了每个点上令人欣喜的变化。周三下午去挂职的乡镇开会,然后顺便回了老家,参加一位年愈八十老嫂子的葬礼,他的丈夫是和我同一爷爷的叔兄弟。有很久没有领略庄子里的夜色,当我一个人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却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害怕。
村庄的夜大多时候是黑暗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忙碌一天的人们,早早的就关门闭户、上床休息了。只有每逢月圆之夜,窗外的天地才有如白昼,白的有些亮眼的月亮,就像是高悬的太阳,将大地照耀的清晰无比,树叶的影子躺在地上随风摇曳。在上高中之前,我是害怕走夜路的,那时还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电视上、小说上狐鬼志怪的故事看多了,便不由自主的拒绝夜里的外出,有时候瞧见窗外树影斑驳,我都会异想天开的以为是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只能害怕的蒙起头来保护自己。
上了高中之后,念了更多的书,思想也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每当学校周末放假回家的时候,都要从镇上沿着县道走三四里路才能回到家,等坐着被挤到水泄不通的农班车赶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能打起精神、鼓足勇气大胆迈步往家回。运气好的时候,会有一两位同路人,大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孤零零的道路上。好在尝试过几次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从此便彻底克服了我不敢夜行的毛病,即便是路过那一片乱坟岗,我也能淡定自如。到高中快毕业时,我已经胆子壮到可以一个人晚上待在离庄子一两里的大田地里采摘棉花。
这次因事回乡,我特意走了一段乡村的夜路,从村庄的东侧一直走到邻庄的北侧房屋后,直到听到庄子里连绵不绝犬吠声,我才意犹未尽的折返。一夜守灵,醒的特别早,像极了一夜无眠,早晨五点多的时候,村庄还被黑暗笼罩,直到六点多一些,天才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人们也开始陆续走出家门,开始了又一天的忙碌。天亮的时候,我试着找个角度拍一张家乡的日出东方,只是天气有些许多云,只能拍出朝阳的模糊景象。即便如此,那也是家乡独一无二的风景,我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期待下一次的完美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