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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二章 孙三拧下身被牛踩稀烂
孙大孬为弟去根请兽医
现在我们再回头说被牛牴昏的孙三拧,孙三拧被孙大孬兄弟三人抬走以后,地上的肉虽然没有人敢拾,但一群狗却什么也不怕,疯一般的抢来抢去。
孙三拧的老婆还不知道孙三拧被牛牴伤的事,牛跑的时候她正在厨房做早饭,儿子出去撵牛并让他爹截住她也知道,凭孙三拧的个头力量头和经验,截住这头牛是不成问题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牛会把孙三拧牴昏,当她看到三个兄弟抬进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问是怎么回事,前面的孙四怪说道:“我三哥被黄牛牴昏了,快收拾床。"孙三拧的老婆哪还会去收拾床,一下孑号淘大哭起来.:“我的天哪,咋会是这样啊?这不是遭报应了吗。我多次劝他,卖肉不要再缺斤短两了,他就是不听,这一回可好了,遭报应了。你说这咋弄呀?我的那个老天爷呀啊啊啊………"
孙大孬看孙三拧的老婆只顾哭了,也不再指望她,就让老二和老四先抬着,他自已跑进屋里把孙三拧的床弄到明间收拾了,让把孙三拧放上去。孙三拧的老婆仍然哭着也跟着进了屋,孙四怪对她高声说道:“别嚎了,別嚎了,看看我三哥还有救沒救,没救了再哭。"
孙三拧的老婆马上止住了哭,孙大孬把手放在孙三拧的鼻孔上,觉得还有气,就说道:“还有气,还沒死,我解开他的衣服,你看看都牴成啥了。"
孙大孬又解开了孙三拧的上衣,只见上身的伤比刚才更厉害了,红肿已经连成一块,红中带黑,黑里透紫,牴烂的口子,仍然往外流血,整个上身就象得了瘟病死的猪,吹了气退了毛的那个样子。孙大孬又脱去孙三拧下身衣服,只见两个丸子和祸害女人的东西被牛踩得稀巴烂,血肉混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兄弟三人是长吁短唉,泪水不断,心疼得直跺脚。孙三拧的老婆又嚎了起来:“我的天哪,这可咋摆弄啊,补也没法补,缝也没法缝,灬灬"还是老大说:“四怪,你快跑到佛祖大院,请施善主持来看看咋摆弄,他在治这红伤上很有办法。"
孙四怪紧跑慢跑来到佛祖大殿后边施善主持的住室,只见大门紧闭,他就问一个和尚,施善主持现在在什么地方,和尚说:“施善主持今天天不明就去开封了,要向相国寺大主持学习和取经,得五六天才能回来,你找主持有什么事吗?"
孙四怪就把事情说了,然后问:“还有没有别的长老放着药哩?"
和尚说:“別的和尚沒有会看病的,所以也不放这种药。"
孙四怪连嗨带叹的不得不转回去。
施善主持今天去开封,也是包相爷施神法托梦给他让他去的,包相爷在梦中给他说,这几天,大相国寺的主持在讲佛法,你为什么不去学习,不学习怎么会进步?天明你把庙院里的事安排一下,赶快去吧。"施善主持醒来,虽然知道是一个梦,但他坚信是包相爷有意托梦给他的,又想自己好多日子没有去过大相国寺学习了,于是天明向和尚作了一下交待便去了。
包相爷之所以把施善主持支会走,就是防止孙三拧被他惩罚受伤之后,请施善主持给他看。
孙四怪回到家里说明了情况,老大孙大孬说:“主持不在庙院,我们也不能看着让三拧等死呀,二赖和四怪你们两个都去高柴集,把几个大夫都请来,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孙二.赖和孙四怪两个人又紧走慢跑的去了五里外的高柴集。
快到中午时分,二赖和四怪两个人才领着两个老中医回来了,他们说,稍微年轻一些的大夫都赶埂会去了,只找着了这两个纪大的老中医了。"
孙大孬说:‘‘老中医更好了。"便向两位老中医说了情况,然后掀开孙三拧的被子,孙三拧已全部脱去了衣服,两个老中医看了都大吃一惊,同时说道:“咋被牴这样很哪?"
两个老中医先后把了脉,互相看了看,走到屋外进行沟通,回屋后,那位年纪更大一些,黑白胡子相间的大.夫说:“从脉上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被牴得太很了,瘀血过多,经络不通,可能还会有几根胁受了伤动,疼痛已超过了承受力失去了知觉,再加上受了惊吓,魂不附体,故才只有气,不能吭不能动。我们给他开几付口服的药和几付洗擦的药调理调理,服了之后洗了之后,瘀血散了,经络通了,疼痛就会逐渐减轻,恢复知觉,就知道疼了,也就会吭会动了。但是他不会大哭大叫,大哭大叫只会疼的很一些,他只会痛苦呻吟。只是下面那两种东西我们沒有法子治,你们也看到了,都已经稀巴烂了,血和肉连在一起分不出什么是什么了,但是也不能留着,留着会发炎坏死,万一再往上感染,转成败血病就会危及生命。我们不是外科医生,不会切除。就我们所知,咱周围集上的几个外科医生也不行,长个疮割个小口孑还能治,象这么严重的伤恐怕不行。"
听老中医这样说,兄弟三个你看看我我看你,然后又都先后说道:“那这咋摆弄啊?那这咋摆弄啊?"
另一个老中医说:“常言说,有病乱投医,常言还说,牛马比君子,有一句话我说了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兄弟三个都说:“有话请讲。"
这个老中医说:“你们也知道,咱集上有一个叫李守义的老兽医,年轻的时候在皇宫里给要当太监的人去势除根,清朝灭亡以后回到家当了兽医,骟猪羊阉牛马最在行,你们不仿请他来试一试。"
一听老中医这样说,兄弟三个的脸马上拉了下来,但又不好说难听的,人家必竞是自家请来为三拧看病的。老中医一看兄弟三个的脸拉下来了,知道他们不愿接受,是呀,谁家会请一个骟猪羊阉牛马的兽医来给自已的人看病呢?虽然年轻时在皇宫里给要当太监的人去势除根,现在必竞是兽医,他赶紧说:“算我沒说,算我沒说。"
年长的老中医也紧接着说:“那是我们两个的意见,你们不能接受也就算了,现在我给你们开药方,我给你们开药方。"
年长的老中医坐在一个板凳子给他们开药方,他开了两张,又让年次的老中医看了看,年次的老中医没有提出异议又交给了年长的老中医,年长的老中医把药方递给孙大孬道:“这个药样多药量重的是擦洗的,锅里添上大半盆水,熬到一半后盛到盆里放到温,用白棉布浸湿擦洗身子,擦勻点擦会大点,一天擦个四五遍,一天一付。这个药样少药量轻的是喝的,添他两碗水,熬到大半碗,冷温喂他,晚上头汁,笫二天早上二汁,一天一付。"
这时,老大的脸色放平和了,他接住方子后说道:“他現在连哼也不能哼,能会喝吗?"
年长的老中医说:“用筷子撬开他的嘴,用汤勺一点一点的往里荫,只要能进到肚孑里就起作用。千万别喂得太紧了,勉得灌进气管里噎着了。"
孙氏三兄弟连声说:“好好好,我们都记下了。"
两个老中医起身要走时,孙大孬赔着笑脸说道:“两位大夫,李守义是兽医,让请他给我兄弟看病,别人知道了不笑话我们吗?"
听孙大孬这样说,两位老中医心里明白他们是有意了,年长的老中医说:“救人要紧那面子要紧那,再说,你们不会晚上去请吗?"
孙二赖问:“不会出事吧?"
年长的老中医反问:“你们听说过他骟的猪羊阉的牛马出过事吗?"
孙氏三兄弟都说:“沒有沒有。"
年长的老中医说:.“是吗,更何况他年轻时在皇宫里阉过人。他的刀子快得很,感觉疼的时候,手术已经作好了,他马上上上他自制的止血去疼消炎药,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好好好,我们晚上去请,晚上去请。"
送走了两位老中医,孙大孬就叫孙二赖拿着药方去高柴药房取药,药取回来分头煎熬,一顿饭时后药成,温度适中,先拿一根筷子撬开孙三拧的嘴,一勺一勺的小心翼翼的往嘴里荫,喂完了药,又让孙三拧的老婆找出新白棉布,两个人蘸着擦洗的药给孙三拧擦洗身子。
忙碌了一阵,孙三拧竞会哼哼了,孙氏三兄弟和孙三拧的老婆都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又给孙三拧喂了一次药,擦洗了一遍身子。孙三拧完全苏醒过来,感到周身都是疼的,唯有裆部沒有知觉,他忍受不住低声的哭了起来。
天黑以后,孙大孬让二赖和四怪到高柴集去请兽医李守义,李守义一听让他去给孙三拧去根的,不愿意去,说自已已经很多年不做这种活了,怕是生疏了。孙二.赖说,俗话说老手旧胳膊,不做也知道。李守义说,每想到年轻时做的那活就有一种负罪感,去当太监的孩子,哪个不是聪明伶利英俊漂亮,只因家庭贫穷才走这条路,每次拿起刀割下他的那个物件后,想到他们这一辈子再也沒有能力享受男女作事之欢了,我心中就要难过好长一阵子。我这一辈子作了多大的恶呀。孙二赖说,这不同那个事,我兄弟的那两个东西已经被牛踩在一起稀巴烂了,留着会危及生命,你给他割了是救他的命。李守义经不住兄弟二人的软磨硬缠,还是跟着他们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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