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纪录片《急诊室故事》,第一集是记录的是急诊室里的发生三个片段。
第一个片段的主人公是病人蒋宝泉突发心梗被送进急救室。
第二个片段是关于小男孩蒋丞雨,车祸发生后,为避免截肢从小医院辗转到上海六院。路程耽搁太久导致失血过多,被送去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里还在念着疼。他的父母在抢救室外等候,他父亲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那条腿。
第三个片段是中年女子汪正云,上班路上发生车祸,双腿被土方车碾压过去。送到医院时腿上的肉和骨头粘连在一起,隔着片子中打的码也能感觉到那种惨烈。腿上的血管断了,血就不住的流,身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瞳孔也慢慢散大。她丈夫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流泪。在最后生死边缘挣扎的五分钟,血到了,她被救过来了。
片子中的人除了病人和病人家属,其它人不带过多的情绪,冷静而忙碌地进行自己的工作。
-1-
我的泪点是有点太低了,开头十分钟,看到丧失意识蒋宝泉被插管难受的本能地挣扎时,我的泪就流下来了。人在面临生命之痛时是会不顾一切的。小男孩蒋丞雨也可能是年纪还小,似乎还没意识到死亡与自己的距离。疼痛难受折磨着他,他在爸妈面前,在镜头面前展现的也都是他懂事坚强的一面。反而让人心疼的想哭。汪正云被面无血色的脸和嘴里不停喊的疼深深地冲击着我的心理,她失血休克昏迷的时候可能做了一个噩梦,但是梦醒过后还不如在睡梦里。
医院是最能看见人真实欲望的地方。看完片子的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好好活着。
片尾采访一个医生,她说,“一切金钱,职位,在这里都不值得一提。”是啊,有万贯的家产在你独自躺在病床上面对疼痛的煎熬时甚至都不如眼前人一句温柔的宽慰来得舒服。
中间一个片段讲的是年轻女子刘春美服用精神类药物昏厥后被路人送进医院,医护人员拨打她家属电话,没人愿意来照顾她,最后她上海的一个表姐去接她回去。恢复过来她不大愿意离开医院,最起码医院给她了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出去之后她还是那个被众人所抛弃的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就温暖了一个人的心灵。
-2-
看完我在想,人活着需要什么,好好活着又需要什么?
活着,只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人好好活着还要健康的精神世界,譬如尊严,譬如爱和温暖,还有信念。
因为活着,所以感恩。
在病魔来临时,才会真正知道自己该珍惜的是什么。
金钱还是地位,在这时变得不如一个人的守护来得直接。
爷爷去年被查出鳞癌,本来七十多岁很硬朗的身体在得知诊断结果后,整个人一周就消瘦了不少,也变得不爱说话,戴了一个帽子遮住大半张脸,精气神像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一大半。
我能想象的到一向要强的爷爷那时的无奈和恐惧。在生死面前,人是无能为力的。
大半年的治疗,奶奶和爸爸一直陪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奶奶陪着他去散步,还宽慰他,“你看这医院里不都是你这号的病,个个不都精精神神的。没事,会好的。”
化疗了大半年,他现在还好好的,我去看望他,脸上也是挂着笑,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消沉。
-3-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不是煽情。是真的,在病床前陪伴的多是至亲,那种安心是别人不能给的。
爱与陪伴可以驱散病痛的折磨。
我们一直在被推着前行,脚步越来越匆忙,生活节奏越来越慌张。
90后也开始面临着“中年危机”,“脱发危机”。在看到这部纪录片之前,我从没思考过活着这个沉重的话题。
我会为了赶deadline通宵熬夜,也爱和朋友去吃烧烤麻辣烫,不想出门吃饭时就定外卖解决,早睡早起这些养生的概念不过是表情包里的调侃罢了。
可面对熬夜后一脸的倦容,大把脱落的头发,我不得不接受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在强调精神富足的现代化社会,是不是活着最本质的方式快节奏的生活所磨灭了呢。
付出时间和精力为了房子和车子奋斗,拼命地提升自己来增加自己在社会上竞争的筹码。
-4-
信念能够给人好好活下去的力量。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安迪被陷害入狱,从光鲜亮丽的银行家沦落为阶下囚,任谁都会消沉下去甚至一蹶不振。他也一样,度过一段独自黯淡的监狱时光。最后,成功越狱。这中间历经了二十年,二十年,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恐怕只有对自由的信念和对命运的不屈服,他要活着,还是自由而体面的活着。电影里边,他藏着越狱工具的圣经里扉页写着“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每个人的的得救之道也都在自己的心中。不论身份,不论财富多寡,面对生死,面临自由,我们都要自己抉择。
生命是有重量的,有时它很轻,有时它也很沉重。
让人觉得觉得沉重是因为伴随着生命的是责任,它很轻是因为灵魂的重量是如空气般自由,不完全属于任何人。
请尊重生命,好好活着。
对生命和自由的渴望应该大于一切。
活着,只是为了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