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找你,就得颠簸辗转两个小时的公车,徒步三十分钟,才能远远看到你们学校的大门。
风阵阵的撩动袖口,像小心翼翼的她。
吱呀吱呀,铁门微颤。窗玻璃后面探出张枯瘦的脸
:“小伙子,找人么?”
我背着光,哂笑。烤的略发红的面庞滚烫
:这个,是高三二班邹馥的东西。请到时候叫她下来取。”
眼眶似燃起了无名火,激的喉咙哽痛。抹了把脸,沾下斑斑点点。
庞大的酸楚无限膨胀,吞噬着仅存的理智。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吧,喃喃道
她递出的情书,她收到的回复。经手与我,结束与他。
我只是个忙着护送的邮差。
不知是哪个淋漓不尽的雨天,她拍拍我的肩膀,拢着湿漉漉的发坐到我身侧。带着慌乱又惊喜的神情问我认不认得他
从小一起玩过,我答道。
她讲了他的事,粉腮上飞了抹红。一把伞而已,我想,咂咂嘴,尝到了些酸涩
过几日,便接到她从学校里打来的电话。语气匆匆让我帮她送些东西。
一把伞还有一个信封。
她咬着唇,拜托着我一定要送到他手中。
那天风声簌簌,日光晃晃。记得我站在大门口,就像今日。信封的一角捏的濡湿,我张张嘴,只说了句。
我也能给你送伞。
我也喜欢你,只是心里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