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先上场)
甲:大家好,接下来由我,给您表演一段脱口秀!
(乙手拿稿件上场)
乙:哎哎哎,谁让你在这表演脱裤子秀的呀?
甲:脱裤子秀?
乙:这是本教授的讲座时间!
甲:讲座时间?
乙:废话!是丙(本团演员),脱光了把我请来的!
甲:丙脱光了请你?
乙:托关系!丙拖关系请我!
甲:吓我一跳!
乙:他请我来讲哲学,给你们这些傻子补补课!
甲:谁傻子呀?
乙:你看看,你还不服?我问你,古希腊哲学里的三个狠人,你知道吗?
甲:三个狠人?
乙:你看看,你那傻乎乎的表情!
甲:我...
乙:你听着!他们是:一个赌徒,一个酒鬼,一个大胖子!
甲:啥?这都是啥呀?
乙:哎呦!你可别冒傻气了!认真听!(翻看稿件)这第一个赌徒,叫输了家底。第二个酒鬼,叫不拉就吐。第三个大胖子,叫压死你得了!
甲:嗨!这都是什么选手呀?
乙:哲学大师!
甲:哲学大师?
乙:废话!
甲:你等会儿,他们都叫啥?
乙:输了家底,不拉就吐,压死你得了。
甲:哎?你说的是不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乙:哦对对对!内个...也...也可以这么称呼。
甲:也可以像话吗?必须这么称呼呀!你说的那些,那是人名吗?
乙:哎呀都是音译的嘛,发音差不多就行!
甲:你译的也太难听了!
乙:哎呀名字不重要!关键是思想!
甲:思想?
乙:你比如说,输了家底。
甲:苏格拉底!
乙:我对他有研究。
甲:你研究出啥了?
乙:(看稿件)他是...内个...日本忍者的祖师爷!
甲:啥?
乙:根据历史记载,这哥们儿被老婆揍的屁都不敢放呀!老能忍了!(模仿被打)“啪,(浪贱表情)啊!啪,啊!啪啪啪,啊啊啊!”
甲:嗨!有你这么贱吗?
乙:哎哟!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呀!
甲:什么呀?人家苏格拉底是不在意生活中这些小憋屈!
乙:小憋屈?
甲:人家关心的是更加高远的东西!
乙:啥呀?
甲:荒草枯干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天长地久!人生不是一锤子买卖,因为灵魂不朽!
乙:哎呀?大哥,你是在说耐情吗?
甲:耐情?
乙:啊,不光是他,还有那个酒鬼,都在说耐情呀!
甲:是爱情!
乙:对呀,叫不拉就吐的耐情!
甲:嗨!那叫柏拉图式的爱情!还不拉就吐?直肠子呀?
乙:你别管啥肠子,说的是不是耐情?
甲:那都是皮毛!人家研究的重点是宇宙观!
乙:宇宙观?
甲:废话!
乙:哦对对对!(翻看稿件)内个...大窟窿传说!
甲:那叫洞穴喻言!
乙:对!在一个确黑确黑的山洞里,有一堆火!火堆的前面有一群傻老爷们儿,都被胖妞在背后死死的抱住了!
甲:哪来的胖妞呀?
乙:啥?
甲:是被绳锁绑住的!
乙:你懂啥呀?胖妞抱的不是更牢固吗?
甲:没听说过!
乙:你傻子不懂力学!别跟专家掰扯!
甲:我真是服了!
乙:跟据力学!这些人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对不对?
甲:啊,影子。
乙:从生到死一辈子,看见的都是影子!
甲:啊。
乙:所以他们天然的认为,这个世界是又黑又平的!
甲:啊,对。
乙:突然!
甲:吓我一跳!
乙:有个傻老爷们儿争脱了束缚,转回头一看,“哇噻!原来世界是又圆又立体的呀!”
甲:嗨!
乙:“妞,你咋这么立体呢?都超出我的想象力了呀!”
甲:这不是找抽呢吗?
乙:没挨抽,胖妞红着大脸蛋子说:“还有更立体的呢,傻老爷们儿,我带你去看!”
甲:哎呦!
乙:于是乎,胖妞扛着傻老爷们儿,就冲出了山洞!
甲:嚯!
乙:这傻老爷们儿一看这山洞外的大山大河大太阳,再看胖妞。
甲:怎么了?
乙:那是贼啦苗条呀!
甲:嗨!这能比吗?
乙:他立马就爱上了胖妞,这就是:不拉就吐的耐情!
甲:吐你个头呀?
乙:又怎么了?
甲:人家那是个比喻!
乙:比喻?
甲:那个平面的影子世界,就相当于我们的现实世界!他是在暗示还有更高维度的世界存在!
乙:你说的这不是多维空间吗?是物理学呀,不是哲学呀!
甲:哲学是科学它爹,包罗万象,你知道不?
乙:哦对对对!那个大胖子,压死你得了!
甲:亚里士多德!
乙:他就是研究科学的!
甲:他是众多学科的奠基人!
乙:对,就是他!(看稿件)那个...著名的“狗论”!
甲:狗论?
乙:说,有这么一条狗,你是骂它也不走,打它也不走,一拉它就走!这是什么狗?
甲:死狗!
乙:哎?你咋知道呢?
甲:废话!这是脑筋急转弯呀!
乙:哎呀?
甲:这跟亚里士多德有个毛线关系呀?
乙:怎么没关系呢?他认为,万物都像死狗似的,必须有外力来拉它才能动!
甲:匀速直线运动,有人拉吗?
乙:匀速直线...那愤青说的话你也信?
甲:愤青?
乙:牛愤嘛!
甲:那叫牛顿!
乙:对,这家伙后来被一个爱亲湿地毯的人给怼了!
甲:那叫爱因斯坦!大哥,人家不爱亲湿地毯!嫌脏!
乙:他不嫌脏!
甲:啥?
乙:他不讲卫生,总是蓬头垢面的!
甲:嗨!人家就那发型!
乙:你不知道!搞量子力学的那些人,嫌他发型邋遢,都往死里怼他呀!
甲:大哥!怼的是科学观点,不是发型!你到底行不行呀?
乙:你这傻子,你不怼我你浑身瘙痒呀?
甲:什么呀?
乙:我让你嘚瑟,(翻看稿件)我...我一个问题就把你怼翻白儿了!
甲:怼翻白儿了?
乙:我问你!哲学!它归根结底,它是研究什么的?
甲:研究什么的?
乙:哈哈,(摇头摆尾)啊哈哈,喝咦啊,喝咦啊...
甲:你吃耗子药了?
乙:你咋不会了呢?你倒是怼呀?
甲:我怼什么呀?
乙:傻子你听好了!哲学,它研究的终极问题是:万一有一天你失忆了,啥都不记得了,你肿么办?
甲:啥?
乙:听着!万一有一天你失忆了,你最起码,你得记住这三句话!
甲:哪三句呀?
乙:(怪声)我是谁~?从哪来~?往哪去~?
甲:嗨!这跟失忆挨的着吗?
乙:废话!不失忆问啥呀?
甲:人家问的是:你最初从哪来?又如何存在?
乙:你傻呀?我最初从娘胎里来呀!我是高分子加磷酸钙呀!
甲:好,你这个身体,是纯粹的物质对吧?
乙:啊,纯粹的物质呀!
甲:请问,这纯粹的物质,它是如何产生思维的?
乙:你傻呀?纯粹的物质,它跟思维挨得着吗?
甲:那你的思维是从哪来的?
乙:我...我后天学的呀!
甲:你连思维都没有,你拿啥学呀?
乙:我没思维,我...我咋学呀?
甲:你问谁呢?
乙:我...(看稿件)我...我跟尼泊尔大哥学!
甲:尼泊尔大哥?
乙:啊,我‘酷嚓’一下,就我思故我在了!
甲:那是笛卡尔!大哥!
乙:笛卡尔?
甲:人家说的是:你的感官,通过神经系统传递给你的信息,它是有个传递过程的!
乙:传递过程?
甲:这中途是有可能造假的!
乙:什么?
甲:比如说,做梦!
乙:做梦?(突然)哎呀我去!
甲:吓我一跳!
乙:哎呀我深受其害呀!
甲:你深受其害?
乙:你是不知道呀,我经常在梦里遇见性感美女呀!
甲:什么?
乙:哎呀我是又搂右抱又亲呀!哎呀,幸福的我直挠墙呀!
甲:嗨!你有毛病呀?
乙:哎呦!醒来一场空呀!手指盖是嗷嗷疼呀!
甲:嗨!真挠呀?
乙:太气人了呀!自己的大脑都不靠谱,你说说,还有啥是靠谱的呀?
甲:我!我靠谱!
乙:你能变成美女让我亲呀?
甲:嗨!你恶不恶心呀?
乙:你不是说你靠谱吗?
甲:我说的是自我!
乙:自我?
甲:比如说你!能思考还能怀疑思考的那个‘你’!是最靠谱的存在!这才是:“你思故你在!”
乙:什么?
甲:你好好想想!
乙:我...我想个锤子呀?(翻看稿件)我还是整点好拿捏的吧。
甲:好拿捏的?
乙:整个女哲学家的。
甲:女哲学家?
乙:康格格的哲学。
甲:康格格?
乙:对,她写的这个著名的,纯粹女性批判!
甲:那叫纯粹理性批判!
乙:理性?
甲:人家叫康德!不叫康格格!人家是个老爷们儿!
乙:什么?这还有一雌一雄两个版本?
甲:什么呀?
乙:你先说说那个雄本!
甲:雄本?
乙:那个吃糠的大哥!
甲:是康德!
乙:对,就他!
甲:他用逻辑证明:人类是无法彻底认清这个世界的!
乙:为啥呀?
甲:因为一涉及到无穷这个概念,人类就立马蒙圈!
乙:蒙圈?
甲:物理学家说这玩意儿叫‘奇点’!数学家说分母为零我不会算!哲学家说极限的外面有极限,外面的外面还有外面!
乙:哎呀停停停!(捂头)缺氧了!眩晕!眩晕!
甲:至于吗?
乙:算了算了!(看稿件)还是来听听我的这个雌本吧!
甲:雌本?
乙:纯粹女性批判!
甲:女性?
乙:是老丈母娘对女婿的批判!
甲:啥?
乙:说,有个姑娘叫水缸。
甲:水缸?
乙:女人如水嘛!
甲:你说的是缸!
乙:哎呀你别捣乱!说,有这么一天!
甲:啊。
乙:水缸跟她妈说:“(声音呆傻)妈妈呀,就因为你反对我跟丙谈恋爱,丙他服毒自杀了!”
甲:啥?丙自杀了?他长相恶心,罪不至死呀!
乙:水缸她妈听完吓一跳!“啥?丙自杀了?他长相恶心,罪不至死呀!”
甲:嗨!
乙:水缸说:“还好,他吃错药了!没死成!”
甲:嗨!
乙:水缸她妈一拍桌子,“我早就说他不行吧?”
甲:啥?
乙:“你看看他,连个药都吃不明白,他还能干点啥?”
甲:嗨!
乙:怎么样?这就叫:纯粹女性批判!
甲:哎呦!我真是服了呀!怪不得丙会请你讲课呢?原来你们都是大傻子呀!
乙:你才大傻子呢!你这种人呀...你纯粹就是瘦驴拉硬屎,浪费开塞露!
甲:嗨!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赶紧离傻子远点吧!
(甲转身跑下场)
乙:你站住!有能耐咱俩嘴对嘴的辩论!我骂得你狗血喷头!你别走!
(乙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