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谁
元宵夜,窗外下起了雪,室内,一片昏暗,暖气十足。
帝豪酒店,顶楼,总统套房内。
18岁的景佳人,翻了个身,长发随意地铺散在枕上。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微微张开唇,吐出一口气,幽怨而缠绵。
慢慢抖动睫毛,睁开双眼,闭眼,将光滑的手臂伸出被窝,揉了揉,双臂依旧酸软的厉害,拍了拍依旧发烫的脸,星眸转了转,白色,一色的白,环顾四周,猛地坐起身。
错愕。
入目,昏黄的台灯下,一个男人正坐在一个真皮沙发上,一动不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儿还有一些很暧昧的味道,隐约含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景佳人面部表情龟裂,如碎片一样,开始一片片破碎。
男人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景佳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有些结巴的问道。
男人的侧颜让她窒息,浓眉大眼,睫毛很长,比自己的都要长些!
可是男人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被子,娇嫩的小脸儿紧绷着,声音沙哑,却格外的诱人。
男人抽烟的动作停下,眼眸眯起,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转过侧颜,透过昏黄的灯光直射在床上小女人的身上。
眸色暗沉。
床上的小女人卷着被子,双目朦胧,双唇因为死命的咬紧,血丝已经渗出,他蹙眉,起身,抽出纸巾,将女人嘴上的血丝擦干净。
“好些没?”男人问。
“嗯!”景佳人垂眸,深思。
“把药吃了,你会睡的更舒服些。”男人坐在床边,从床头柜上拿出两颗药片,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水,举到景佳人面前。
“什么药?”景佳人警觉的瞪大眼,身子往后靠了靠,拒绝,坚决拒绝。
“解药。”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戏虐。
“哦!”景佳人松开手里的被子,接过男人手里的药和杯子,将药含在嘴里,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水,药顺着喉管滑进肠胃,瞬间化去。
小腹的燥热让她禁不住皱眉,她是学医的,深知药性强的mi药很难找到对症的解药,只是,此刻,浑身的疲软似乎在慢慢消退,四肢的力量有所恢复,她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手里的水杯被一只大手接过。
胸前,雪白一片。
被子滑落,大片chun光外泄,左胸前的一朵玫瑰刺青,刺痛了男人的神经,他呼吸一滞,指尖轻轻抚了上去,生怕碰碎似的,格外珍惜。
“你,别碰我。”景佳人惊,急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外露的春光裹住。
“呵呵,这么快就忘了。”男人似乎被吊起了兴趣,语气缓和下来,柔和了几分。
“别,别碰我,我们不认识!”景佳人羞,将脑袋埋进被中。
“几个小时前,怎么抱着我不放?求我救你!”男人好笑的发声,自顾自的坐进了床里。拉了被子,盖在身上。
“那个,对不起,我被人下了药。”景佳人囧,自己被人下了药,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被那几个男人糟蹋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笑。”男人无语,对面前的女人简直无语。
“那个,谢谢你救我,等会儿我有了力气,就离开。”景佳人死命拽着被子,因为没有穿衣服,她有些害臊。
“你强了我,一个谢字就想解决么?”男人扒拉下景佳人的被子,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躺倒在床里。
“啊!”景佳人惊叫,想跑,挣扎,四肢乱动。
“别动。”男人声音威胁,在她耳畔低语:“你强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热热的气息在耳唇上吹过,麻麻的,酥酥的。
景佳人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扭动,只是,此刻,她和他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料,男人身体的温度在攀升,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四肢的无力感依旧存在,她像一只柔软的猫卷缩在男人的臂弯里,不敢再动。
“给我,在你清醒的时候。”男人咬着她的耳唇。
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升起,景佳人强忍着,身体的反应却很剧烈,脚趾都开始卷缩。
男人低低的闷笑着,顺着她的耳唇向下吻去,脖颈,锁骨,直至胸前的那朵玫瑰。
男人柔软的唇吻着,景佳人呼吸急促,想用手去推胸前的男人。
双手被死死按住,男人一路向下。
一声低吟。
男人呼吸加快。
景佳人死咬着唇瓣,让自己镇静,可是,男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着,让她的意识逐渐的开始涣散,开始沉沦。
她恨自己,羊入虎口。
她恨自己,没能救自己。
如果自己不答应妹妹来聚会,如果自己不喝那杯白开水,如果自己不在紧急关头闯进男人的房间,那么,此刻,她也许会死,但总比此刻被这个男人在自己清醒时刻被羞辱的好吧!
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男人稳住她的唇,格外的认真。
唇齿间的气息,让景佳人瞪大了眼睛。
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浓浓的雪茄味道。
泪水滑落。
男人伸出舌尖,轻轻地安抚着受伤的女人。
贝齿被轻轻撬开,舌尖长驱直入,直入喉底。
景佳人闷哼,用牙齿去咬男人的舌头。
可是,她没能成功,男人的舌很灵活。
他缠着她的舌,肆意的搅动着,让她接近窒息,呼吸加重。
男人满意的将舌退出,继续吻她。
她想咬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脑袋越来越沉,只有意识是清醒的。
“很好,就这样。”男人美眸带来了深意。
景佳人怒瞪,双目腥红。
臭男人,你等着,等我恢复了力气,等我弄清了事实。
心里想着,却不能说出,如果刺激了此刻的男人,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咬唇,隐忍。
男人吻着她,闭目,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结实的胸膛,抵上那片柔软。
挣扎,无济于事。
低吼,像在撒娇。
第2章 放开我
“放开我。”景佳人怒,粉拳向男人砸去。
“乖!”男人哄她。
“混蛋!”景佳人骂。
“你喜欢!”男人回应,手里的动作和身下的动作不停。
“啊,疼!”景佳人募地惊慌,想要加紧双腿,缩回身体。
“乖,我很温柔。”男人声音柔软低沉,像对待一个瓷瓶,格外的小心。
“啊,不要。”景佳人扭动身体,想避开男人的攻击。
“放松,放松。”男人巍然不动,依然挺进。
“啊!”景佳人恨。
“宝贝儿,好紧!”男人继续挺进,拱起的身体因为用力,有细汗流出。
“呜呜呜,混蛋,王八蛋。”景佳人大哭。
男人动作慢慢缓下来,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很敏感,也很较弱。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十年来,他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在怀里,他怕再次失去,再次尝到那种丢失的感觉,他害怕,所以,他要把她牢牢锁住。
次日,晨曦的白色光亮透过窗帘斜斜的照在床上,景佳人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该死的,怎么睡着了呢?
景佳人在心里将自己腹诽了一千遍,臭男个,竟然如此恶毒,让她的意识清醒,却无力反击,她恨得要死。
要是那时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刀插进男人的心脏去,可是,她也知道,要不是那个妖孽的男人救了自己,恐怕现在自己真的是暴尸荒野了。
想明白了,就不懊恼了,于是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床头柜上,摆放着叠放整齐的衣服,白色的棉质连衣裙,竟然和爸爸送给自己的那套一样,只不过,这件做工更是考究,看面料,价格不菲。
景佳人吞了下口水,眼睛又开始向别处瞄去。
床头柜的另一侧,一个米妮图案的小闹钟,时针准确的指向了早上七点。
景佳人惊醒,心里暗道:糟了,要迟到了!
今天是春季开学第一天,她要去学校报道。
起身,身上一凉,低头,发现昨晚的自己依旧寸缕未着,然,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刺痛了双目。
闭目,深呼吸,挪动双腿。
嘶!
“混蛋!”景佳人抱头。
两腿间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强忍双腿间的疼痛,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衣服。
内裤:粉色的,米妮图案,囧。
“幼稚!”景佳人吐舌,可是,心里却有些窃喜。
嘿嘿,我喜欢。
文胸:粉色,米妮图案。
景佳人咂舌,因为尺寸也刚好:36A。
景佳人捂脸,还好自己平时注意保养,否则,按这个男人的喜好,如果不是洁身自好,恐怕像这么讲究的男人,早就把自己从68楼丢了下去。
白色棉质连体保暖裤,景佳人晕,这么体贴。
吐舌。
看着这一身行头,景佳人茫然。
难道自己昨晚哗了个超级富豪么?
香奈儿特制内衣和棉质连衣裙。
上万级别。
景佳人扶额,吐槽。
“佳人啊,佳人,好自为之吧,得罪了不明身份的男人,自己看着办吧。”
忐忑的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刘海,将额头露出来的月牙儿胎记遮盖住,悠悠叹了口气。
颤巍巍的下了床,踩上拖鞋。
一步,两步……
虚弱的走到浴室里,打开未拆封的牙刷,牙膏,洗漱。
“咦,怎么是栀子花牙膏?”景佳人刷着牙,心里疑问,眼睛看着镜子。
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映入眼帘。
手里的牙刷吧嗒,落在水池里。
噙着还未吐出的牙膏沫,慢慢回头。
咕咚!
牙膏沫被吞进了喉管。
慌忙接水,漱口,呕,将牙膏沫呕出。
眼神错乱,慌张。
好不容易将嘴巴漱干净,急忙抬头,看镜子。
没有人。
再向卫生间里找,没有人。
扶着墙,回到卧室,依旧没人。
搔了搔头发,哀叹一声。
“哎,中邪了!妖孽啊!”景佳人捂脸,无声的哀叹。
那么帅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抚上额头的月牙胎记,晃了下脑袋,缩了下脖子,继续回卫生间洗脸,刷牙。
这次闭着眼睛刷牙,闭着眼睛洗脸,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睁开眼。
男人在镜子里笑。
“啊!鬼啊!”景佳人害怕的丢下毛巾,急匆匆的往外跑。
帝豪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男人好整以暇的操纵着手里的电脑。
直到屏幕里传来女人的尖叫,他得逞似的笑了笑,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桌上放着的一沓资料。
资料首页,景佳人,18岁,就读京都医科大,临床医学,研究生一班。
一寸照片,齐肩的长发和厚厚的刘海,娃娃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灵气十足,纯净的眸子,似湖水,让人一眼便沉浸其中,干净,明亮,聪慧,樱桃似的唇,诱人。
男人嘴角微勾,冷峻的容颜附上了一层暖意。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似乎要将照片中的人揉碎。
“景佳人,你藏的真严实!”
男人轻启薄唇,呢喃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到,那双眸子里,带着永久的记忆,永久的思念。
景家。
早上六点半。
“爸,姐一宿没回来,肯定是出去鬼混了,你那么疼她,她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了。”景佳怡穿着棉质的睡衣,坐在宽大的沙发一侧,盘腿端着一盘切的精致的水果,津津有味的吃着。
“佳怡,昨晚你们不是一起去吃饭的么?怎么?她没和你一起回来?”景天诚皱眉,不悦的问道。
“爸——”景佳怡拉长了尾音,急忙放下手里的托盘,笑嘻嘻的起身,蹭到景天诚的跟前,挽着景天诚的胳膊小声道:“爸,昨晚我姐私会男人,喝醉了酒开房去了。”景佳怡声音不大,却让景天诚感觉如五雷轰顶般,头有些眩晕。
景天诚身体晃了晃,脸色白了白,捂着胸口,颤声道:“不可能!”
“爸,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呢。”景佳怡说的真切,小脸儿带着惊诧。
“你怎么现在给我说?你姐人呢。”景天诚有些恼怒。
昨晚被妻子柳眉拉去参加了柳家的家庭聚会,两个女儿非要自己请朋友过生日,贪杯,喝了点酒,回来时妻子说两个孩子都睡了,便没放在心上,睡了,没想到醒来,去房间看大女儿,大女儿没在房里,到了楼下,只看到了小女儿,还没问,小女儿就说了这样的事,能不生气。
大女儿景佳人从小乖巧,虽然不是自己带大,可是,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即使再晚,都不会在外过夜,这半年来,他享受了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的温暖,是大女儿给他的。
第3章 让她给我滚回来
“爸,我昨晚喝多了,醒来就在家里了,没找到姐姐,我打她电话,她把手机忘家里了,我这不醒来就等你么?怕你着急。再说了,我清醒时,看到了姐姐被两个男人搀着进了一间房子,我追上去喊姐姐,姐姐说等会儿就出来,让我先回去,所以我就回房间和朋友们一起等她,可是,后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是早上醒来才知道姐姐没回来的。”景佳怡委屈。
景天诚脸黑了。
胸口起伏不定,嘴唇开始由红变紫。
景佳怡哆嗦了一下,强自镇定,怯怯的将自己的手机从茶几上拿起来,打开屏幕。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将手机放到父亲的面前。
“爸,你看,我没骗你,你看这是不是她?我怕出事就拍了下来,可是姐姐是把我推出来的,那两个男人又长得那么魁梧,姐又说认识他们,让我去房间等她,我就信了,没想到姐姐竟然一夜未归。”景佳怡嘟起了粉嫩的嘴唇。
景天诚深呼吸,颤抖着手,接过了小女儿手里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许久。
照片上,景佳人穿着白色的棉质连衣裙,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搀扶着进了一个包间,包间的门是开着的,虽然是背影,可是那身衣服和那双鞋子,是景天诚为了她18岁生日专门找人定制的,他认得,那皮鞋也是他专门定制的,鞋的侧面拉链是纯银打制,上面刻着她的缩写JJR。
景天诚只感觉眼前一黑,胸口钝痛,血液上涌,愤怒的将手机扔出,吼道:“畜生,畜生,快给我打电话,让她给我滚回来!”说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景佳怡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扬高了嗓门喊道:“妈,妈,快来啊!我爸晕倒了,要不要送医院啊!”。
柳眉,景佳怡的亲生母亲,刚满四十,身材窈窕,少妇的风韵让男人都心动。
此刻她正不慌不忙的从楼上下来,手里摇着一个药瓶,眼神带着不屑,边下楼梯,边说:“佳佳,慌什么!你爸爸死不了的,他那心脏还能撑几年,这些刺激他还是撑得住的,放心,吃了药保准没事。”
她慢慢的走下楼,摇着细细的腰肢走到景天诚昏倒的沙发前。
拧开手里的药瓶瓶盖,从里面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儿,粗鲁的将药丸塞进了景天诚的嘴里,示意站在一旁的保姆给景天诚喂水。
保姆田雅在听到景佳怡呼喊时,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景天诚昏倒,急忙去倒水,站在一边儿等着,此刻看到夫人柳眉指示,急忙上前。
她小心地端着水杯,绕过茶几,走到另一边,扶着昏迷的景天诚,将杯子里的水一点点的喂进景天诚的嘴里,看药咽了下去,她便将杯子放到一边儿的茶几上,弯腰,双手扶住景天诚的身体让他斜靠在沙发背上,又用一侧的靠垫垫在景天诚的身后,匆匆去一楼衣帽间,拿了一条薄毛毯,盖在了景天诚的身上,随后悄悄退了下去。
侧目瞟过茶几,看到景佳人的手机在茶几的一角放着,手机上闪着亮光,似是有电话打进来,可是,声音是静音,她犹豫了一下,想去看看手机是谁打来的,然,一旁的景佳怡反应比她快,瞧见手机有来电,急忙将手机拿了起来,扫了一眼后,便关了机,嘴角噙着一抹笑,而后瞪了一眼一旁的保姆田雅,警告道:“要想继续留在景家,就收起你多管闲事的心,否则,立刻走人。”
田雅心里咯噔了一下,低下头,离开了客厅,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小心拿出装在裤袋里的一个小手机,划开屏幕,熟练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欧阳小姐么?我是佳人的阿姨,麻烦你看到佳人后给她说声,她爸爸心脏病犯了,让她赶紧回来。”田雅将声音压得很低。
对面的人似乎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话:“好,我知道了。”
另一端,欧阳宁静眉心紧拧,随后挂断电话,起身,穿戴好,叫上司机又去了昨晚景佳人消失的那家酒店。
另一边田雅打完电话,又匆忙的进了厨房,继续准备早餐,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要出事,可是,她是佣人,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大小姐能赶紧回来,别耽搁了先生的病。
田雅,56岁,高中老师,退休1年。老公温世元,60岁,画家,教授,任职京都美院。有个28岁的儿子温子宝,消防指导员,因在一次事故抢险中,为救一个三岁的孩子,将防毒面具摘下,不慎吸入了有毒气体,导致浑身溃烂,西药无药可治,最后求到了景仁堂。
景佳人用针灸排毒,用中药调理,将田雅的儿子从绝望中救回,半年后,温子宝可以下床走动,生活自理,田雅为了感恩,自愿为景佳人做饭,因为厨艺好,被景天诚留下,负责景家的早餐和晚餐,一干就是半年之久。
景佳人自小没在京都长大,一直生长在南江景老爷子那里,偶尔回来一次,呆的时间也不长,要不是因为来京都上学,加上景天诚心脏不好,景佳人是打死都不愿意进景家在京都的房子里。
田雅做完饭,发现沙发上的景天诚依旧没有醒来,不忍离开。
柳眉和景佳怡在看到还不走的田雅时,面露不悦。
柳眉皱眉,冷声道:“田雅,还不走?”
田雅:“夫人,董事长情况不是很好,我想等大小姐回来了再走。”
“哼,家里我说了算,叫你走你就走,再这样,以后不用来了。”柳眉怒,嗓门拔高。
“哦,我这就走,这就走。”田雅蹙眉,搓了下手,回头,望了眼依旧昏睡在沙发上的景天诚,眉宇紧锁却又无能为力,叹了口气,穿上门口衣架上的外套,拿着手提包,开门,离开。
门外,飘起了细小的雪花,阴冷,北风吹起,片片雪花飘在田雅的身上,脸上,脖子里,然而,这些都不让她感觉不到冷,她的心痛,为景佳人痛。
柳眉望着田雅离开,便转身,扭着腰肢走向餐厅,连一眼都没有多看躺在沙发上昏迷着的景天诚,似乎这个人跟他无关一样。
景佳怡望着田雅离开,看到母亲走进餐厅,连忙穿上拖鞋,紧追上去。
“妈,你说这田雅是不是傻啊?竟然能不要钱,还很敬业,真搞不懂姐姐什么魅力,竟然能让一个老师为我们做饭,也真是绝了!”景佳怡腹诽,心里对姐姐景佳人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分。
姐姐样样都比自己强,连不喜欢女孩儿的奶奶都对景佳人改变了不少,恨死她了,不行,在这样下去,自己今后在景家就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想到这儿,她便心里有了主意,笑意盈盈的讨好母亲,两母女在餐厅里聊了起来。
第4章 是我的
“妈,昨晚的事会不会成功,我这都担心一早上了,怎么表哥电话还没打来?”景佳怡问。
“哦,他给我打了,昨晚的事不要提了,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柳眉喝了一口莲子粥,满口的清香,禁不住又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妈,昨晚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我是看着她被那两个男人拖进屋里的,可是后来,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呢?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景佳怡蹙眉,双腿间的酸痛,让她有些害怕起来,禁不住加紧了双腿,感觉有些湿湿的,似乎真的是大姨妈来了,才稍稍安心。
柳眉吃了几口莲子粥,听到女儿的话,脸色白了白,可是,她不能有所表现,只能强忍着,嘴里的莲子粥顿时感觉很苦,很苦,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将后背靠在了真皮椅背上,椅背上的凉凉触感让她心里的烦躁慢慢的安下来,安慰着女儿道:“不会有事的,放心的读你的书,事情我来安排,你只要安心读书,再有一年你毕业了,去M国,离开这里。”
“不,我不去美国,无亲无故的,我才不去。”景佳怡拒绝出国,她不想这么快认输,国外再好都没有自己的家好,而且在M国,她害怕那个被姐姐折磨成疯子的舅舅柳海。
“佳佳,你舅舅在那里,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再说你去M国,回来后,身价倍增,还怕你比不过你姐姐,就她,也只能缩居在国内,你爷爷和爸爸不会送她出国的,国外的中医没有国内的中医出名,她研究的是中医,你学的西医。”柳眉对中医嗤之以鼻,并不看好中医以后会比西医吃香。
“妈,你不知道,爷爷把祖传的红玉指环给了姐,我偷偷看到过一次,姐拿着那个指环发呆,后来,我翻遍了她屋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景佳怡苦恼,听姥爷说过,那个祖传的红玉指环传了几百年了,听说是皇上带过的,景家老祖宗从未外露过,只是传言,谁也没真正见到过。
“红玉指环?”柳眉深思,忽而,莞尔一笑道:“看错了,那种东西,女人粘到,必死无疑,老人说,女人身上阴气重,景家世代相传,只传男不传女,女人接手,身败名裂,祖业尽毁,你爷爷没那么傻的!”柳眉不以为然,毕竟景家几百年的基业,不会轻易交给一个女人来打理的。
“妈,我真的看到了!”景佳怡执着,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好了,你肯定是看错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即使拿到了,也不可能在我们面前显摆的,你就安心念书吧,家里的事,有妈呢!”柳眉给了女儿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她吃营养餐。
“妈,我总感觉怪怪的,我小日子刚过去半个月,怎么早上起来,又来了呢?”景佳怡感觉肠胃不舒服,吃了几口粥,便不想再吃,身体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柳眉微微蹙眉,脸色白了几分,按住心头的怒意,宽慰女儿道:“许是你上学太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给你请了一周的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妈陪着你,别瞎想。”放下手里的勺子,柳眉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妈,我不去国外,我要继续在京都医科大读研究生,读博士,我要让爷爷对我刮目相看,景仁堂,是我的。”景佳怡愤然,身体的不适加上心内莫名的烦躁,她害怕母亲将她送出国,她心里很乱。
“佳怡,听话,国外多好,无忧无虑的,你还年轻,多去外面看看,对你今后管理景仁堂有帮助的。”柳眉苦口婆心的劝着,她担心女儿如果知道昨晚事情的真相后,承受不了,自杀,她害怕,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女儿,她不能再生了,如果女儿走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不,我不去。”景佳怡置气,一把推掉桌上的碗。
砰
啪
碗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柳眉怔住,想训斥女儿的倔脾气,却发现女儿握着拳头,浑身哆嗦着,有血顺着手心流下,落在白色的大理石餐桌上。
“佳怡,手,手,手!”柳眉起身,抓住女儿的手,惊叫道:“血,血。陈妈,陈妈,快把药箱拿来,快,小姐手流血了。”
摊开掌心,深深的指甲印迹,刺破皮肤,掌心一片腥红,柳眉红了眼眶。
“妈,求你,不要送我出国,我不去,我不能离开,我喜欢致远哥哥,妈,求你,让我嫁给致远哥哥,好不好,好不好?”景佳怡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柳眉了然,冤孽!
躲在厨房里的陈妈听到呼喊,急忙去储物间里取来药箱,不大会儿,两三个佣人都跑了进来,收拾地上的瓷片,没有喝完的粥洒了一地,几个人慌忙的清扫起来。
“妈,我不去!打死都不去!”景佳怡在母亲将自己的手心消毒,包扎好后,站起。
看着母亲蹙眉,她心慌,可是,她不能离开,她知道,要想做欧阳致远的女人,就必须支开景佳人,她不喜欢景佳人,一点儿都不喜欢,只要有景佳人在的地方,她景佳怡连颗草都不是,她恨,恨这种感觉。
母亲常说双胞胎就是这样的,总有一个人的光芒盖过另一个,如果自己想发光,就要分开,永久的分开。
从小没在一起长大,要不是爸爸一再要求,她景佳人,这辈子都妄想回京都来,然天公不做美,三年前,顶替姐姐去读医科大护理,心想,这下,姐姐会放弃了,却没想到,三年后,姐姐被南江医科大保送到了京都医科大,而且入学就是研究生,比她一下子快了两年,她气,气那个不长眼的姐姐回来,抢了她的风头。
她的火无处发泄。
餐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也被她一股脑扫落在地。
哗啦。
碗碟落地打碎的声音,让人禁不住心里打颤。
几个佣人跳开,碗盘碎裂,汤汁,菜汁溅到了她们身上,鞋子上。
柳眉怒,抬手就要去打景佳怡,手举在半空,被女儿一双幽怨含泪的双目瞪住,停在半空。
“哼,我就是不去!”景佳怡跺脚,含泪,扭身,甩掉脚上的拖鞋,光脚,跑向了楼上。
砰,楼上的房门被狠狠的甩上,紧接着传来了景佳怡嚎啕大哭的声音。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然而,她们都不能有什么意见,互相看了眼对方,摇了摇头,默契的清扫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餐厅。
柳眉举在半空的手失落的落下,扶在椅背上。
第5章 爸爸对不住你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柳眉顺着声音找去,自己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的。
快步走去,捡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露出喜色。
划开页面,接听。
快步上楼,边跑,边点头,异常的兴奋。
然在柳眉转身接电话,跑向楼上书房时,身后,一道如冰的目光尾随而去。
躺在客厅里的景天诚睁开双目,瞪着柳眉的背影。
目光里是震惊,是愤怒,是无可取代的懊恼。
“天要塌了,佳人,爸爸对不住你!”一行热泪从发红的双目里流出,滚落靠背上。
他很想给大女儿打个电话,告诉大女儿别回来,告诉大女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再管他。然,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已经抽尽了他身上的力气,他无法动弹,双目变得越来越浑浊,他伸出手,想去抓住那束光亮,然而,他失败了。
无力地垂下双臂,他缓缓的闭上双目,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四周,变得异常安静,他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
胸口微微起伏,嘴唇乌紫,只有微弱的呼吸。
窗外,雪花大了起来,风也加大了几分。
早上7点半,元宵节后的第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雪,昨晚的大雪似乎意犹未尽,此刻,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路上,清障车扫出了一条马路,行人都走出了家门,开始了上班的旅途。
新年刚过,大街小巷,人们开始走出家门,互相问好后便又投入了新一年的工作中,周而复始。
陈锦旗,50岁,景仁堂分店,京都总经理。军医大毕业,部队裁员,被景仁堂聘请回来,已经在京都做了20年。
今天他来景家,接董事长景天诚去公司开年后的第一次董事大会,可是,当他走进景家别墅里时,他呆了。
景天诚紧闭着双目躺在沙发上,嘴唇乌紫,似乎随时会丧命一样,他有些惊慌,伸手去试病人的呼吸。
一只雪白的手挡住了他。
“夫人,你好!”陈锦旗彬彬有礼,不失优雅。
刚才进屋,只惦记景天诚,忽略了某人的存在,此刻,他尴尬的对柳眉笑了笑。
“嗯!”柳眉优雅的回笑,歉意道:“陈总,这么早赶来,莫非有事?”笑里藏针。
“是的,今天是景仁堂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相信夫人应该记得。”陈锦旗语气沉稳,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第四章 大哥,我能走了么
“当然,只不过董事长现在未醒,等他醒了,自然会让他去的,他太累了。”柳眉眉眼含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躺在沙发上的景天诚,只要顶到9点,一切事情,都成定数,即使景天诚翻天,也不可能扳回这一局的。
陈锦旗担忧的望着景天诚,那微弱的呼吸近乎要消失,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定了定神,陈锦旗掏出手机,欲打急救电话,然,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迅速将他手里的手机抽走。
“你--夫人,请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人命关天!”陈锦旗惊讶,没想到柳眉竟然公然拒绝救人。
“不用,他吃了药,很快就会醒过来,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柳眉握着手机,向后退了几步,倒退到安全范围。
“夫人,你不能这样,董事长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还是送医院比较稳妥。”陈锦旗向前跨出一步,依旧坚持将人送医院。
“陈总经理,你看来是坐这个职位是太久了吧!”柳眉冷哼,跨步,走到茶几边,拿起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陈锦旗。
陈锦旗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景天诚,收回目光,疑惑的接过柳眉手里的档案袋,打开。
景仁堂新任董事长任职书。
签字处竟然是景天诚。
新任董事长竟然是薄一尘,而柳眉是新任的总裁。
一纸合约,竟然如釜底抽薪般,景仁堂竟然在一夜之间,易了主。
一夜之间,景仁堂百年基业成了对手的囊中之物。
陈锦旗错愕,手里的纸张随即落入柳眉的手中。
“陈总经理,哦,不,陈锦旗,你,现在失业了,已经不再是景仁堂的总经理了,我们景家也不需要你这条狗了,走吧,回家吧!”柳眉得意的将手里的合约书扬扬,眼神冷傲。
陈锦旗垂眸,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抬眸,施施然的接过柳眉递过来的手机,转身,出门。
眼睛飘向睡在沙发上依旧昏迷的景天诚,心里万分的愧疚,脚下顿住,再伸手,想探探景天诚的鼻息,无奈,柳眉横身挡住,示意他离开。
怅然的走出景家别墅,他坐上自己的大众车,放下车窗,让冷风吹在脸上,沉思,闭目。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喂,陈总,事情比我们预想的快了许多,他们,已经得手。”陈锦旗语气平缓,呼吸平稳,目光透过车窗,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
“嗯,知道了,你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我消息。”对面话筒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好。景天诚状况似乎不是很好,现在人在里面,我弄不出来。”陈锦旗有些为难。
“你回去等我消息,我安排人过去。”对面男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锦旗在车内等了几分钟,看里面没人出来,便关上车窗,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了景家。
景佳人接到父亲出事的消息时,已经快8点了。
她在衣帽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懊恼的叹了口气,往外走,在鞋柜处找到了自己的靴子,穿好,开门。
打开好几道门,才找到一个走廊。
穿过走廊,只有一扇门,打开。
探脑。
门口,一个男人堵在那里。
“你好,请让让,我好走!”景佳人懊恼,摸着脑袋,别过脸,怕被这个男人看到脸。
男人挺直脊背,挡在她面前,手里托着她昨晚的棉衣和她的背包。
“景小姐,你的衣服。”男人身高很高,得有1米9,景佳人感觉压力好大。
景佳人低下头,听着声音,耳熟,细细回想着什么时间见过这个男人?
“我衣服怎么在你那里?还有我的包?”景佳人疑惑,双腿有些发虚,她用手撑着门的一边,努力让自己能站的直些。
“我们总裁吩咐的。”男人依旧毕恭毕敬,眼睛也盯着她的头顶。
景佳人一愣,有片刻脑抽:总裁,总统套房,昨晚,哔了狗了!
捂脸!
第6章 爸爸出事了
“景小姐,你的衣服!”男人不瘟不火,声音冷硬。
“呃,谢谢!”景佳人难堪,羞涩的接过男人手里的衣服,靠着门,穿上,戴上棉帽。又接过背包背在身上。
抬步,要绕开男人走。
男人伸手,挡住她。
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过来,打开对面的房门,将餐车推进去,精致的水果拼盘,牛奶寿司,煎蛋,燕麦片,莲子粥,十几种,摆在了餐桌上。
服务生退下。
男人伸手邀请。
“景小姐,请到这里用早餐。”
一阵淡淡的奶香从对面屋子里飘出来,景佳人的肠胃不自觉的蠕动了下,发出轻微的咕咕声。
“呃,那个,我该走了!”景佳人下意识的捂了下肚子,尴尬的笑了下,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请把早餐吃掉!”男人挡住她逃跑的路口。
“我不饿!”景佳人缩脖子,想将脑袋缩进棉衣里。
“必须吃!请别让我们为难!”男人声线冰冷。
景佳人错愕,心里腹诽:不吃还要杀了我不成!
头顶,两道冰冷的光线射来,景佳人顿感头顶发麻。
好吧,打不过,逃不了,不就吃个饭么?用得着用眼光杀我么?
“好吧!”景佳人妥协!
扶着墙,一步步的走进对面的房间,坐下,挑了一杯热牛奶,一个煎蛋和一盘奶油蛋挞,慢慢的嚼着。
15分钟后,景佳人吃好了,抽了张纸巾,擦了手,擦了嘴,起身。
景佳人得到了温暖,绽开嘴角,谄媚的笑道:“大哥,我能走了么?”声音软糯。
男人怔住,只一秒恢复常态,冰山脸道:“这边儿请,我送你回家。”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景佳人惊讶,抬步,追上去,说是追不如说是挪,因为酸软的双腿似铅重,每挪一步都累的她想骂娘。
男人走的快,走到电梯口,打开电梯,回头,发现景佳人正扶着墙,小心地挪着步子,姿势超怪。
男人嘴角直抽,禁不住为自己的大哥叫好:十年磨一剑啊!厉害!
景佳人顺着有些怪异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男人大步踏进电梯,一只脚挡在电梯门口,似在等她。
景佳人咬了咬牙,快走几步,终于走到电梯里时,已是香汗淋淋了。
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景佳人深呼吸。
男人站的笔直,守在电梯口处,一如昨晚,她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的时候。
景佳人脑袋断片儿。
有些许片段闪过,这个男人,是救她的男人之一,她大囧,昨晚的形态毕露,竟被人看个通透,景佳人扶额,似乎想打破眼前的尴尬。
男人巍然不动,依然冰山脸。
“那个,大哥,昨晚,谢谢你!”景佳人诚心感谢。
男人嘴角抽搐,心里腹诽:别谢我,要是让老大知道了,还不撕了我!面上依旧冰冷。
“呃,那个,大哥,这是一百块钱,谢谢你昨晚帮我把人打跑,算是感谢费吧!”景佳人扯出一抹笑来,笑的格外牵强,因为包里只有100元的钞票了,现在都用银行微信转账,谁还带钞票,景佳人囧。
男人瞥了一眼红红的钞票,又别过脸去。
“啊!少啊!那你有没有微信,或者银行卡什么的,我转给你一万,哦。不不不,得两万,那个男人的一起,算是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这可是我这半年的学费了,多了我也没有。”景佳人准备掏出手机来记对方的电话,却发现背包里除了自己的钱包和针包,几小瓶要药之外,什么都没了,郁闷。
皱眉深思,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小的电话本,问道:“大哥,留个电话呗!”语气急切,因为,电梯的数字快要跳到一了。
叮咚。
电梯门打开,男人大步跨出。
景佳人面上失望,拿着笔和本子,晃着出了电梯。
男人步子很大,走的很快。
景佳人挪步,一步步的,慢慢走,她想跑,可是脚不听使唤,腿使不上力气,只能咬牙忍着。
眼看就要走到大厅门口了,忽然,身后被人来了个大环抱。
“啊!”景佳人叫。
前面的男人回头,向自己跑来,身后的人一愣,急忙道:“佳人,他是谁?别打我,我是她女朋友。”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景佳人回头,看到好友欧阳宁静的一只手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抓住,一脸的扭曲。
“哦,疼,疼,快松开,松开,我的手,手,啊!”欧阳宁静痛呼,使劲的动着被捏疼的手臂,直呼冷气。
“大哥,松手,她是我朋友,别弄疼她!”景佳人大囧,伸手去拉高个男人的手。
“真是?”大高个男人问。
“嗯,是的,很好的朋友。”景佳人知道不能闹着玩,认真的回答。
“好,别再有下次!”男人放下捏着欧阳宁静的手,退后几步,站住。
“你,可恶!”欧阳宁静怒瞪冰块儿男。
“哼。”冰块儿男冷哼,别过头。
“静静,你怎么来了?”景佳人诧异,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理应这个时间是去学校报道的,欧阳宁静怎么跑来了。
“佳人,快,你爸出事儿了,田阿姨半个小时前给我打的电话,说你爸心脏病犯了,还在家里,她不敢叫救护车,说你妈不让,快走吧,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欧阳宁静一脸的焦急,因为四处寻找景佳人,跑的满脸通红,刚才又被冰块儿男捏疼手臂,此刻,娇俏的脸儿上渗出了细汗。
“什么?怎么会这样?”景佳人腿软,欲倒下。
一双有力地大手扶住了她。
抬眸,四目相对。
“哥,你怎么来了?”欧阳宁静愣。
“我听陈叔说的,他给爸打电话找佳人,爸说没看到佳人,让我出来找找,我想昨晚她是在酒店里找不到的,就又回来了。”欧阳致远双目充满血丝,似乎是一夜未眠,满身的疲惫。
“哥!”欧阳宁静欲言又止。
昨晚,当发现景佳人不见时,哥哥心急如焚,把整个大楼的客房都翻了一遍,还被人当疯子一样赶出了酒店,她陪着哥哥,找遍了整个酒店,可是,没有找到人,因为不到24小时,警察不帮忙,他们就去找酒店经理,要求查看监控,却一无所获,最后,不得已回家。
早上醒来,继续找,意外的发现景佳人从顶楼电梯下来,欧阳宁静了然。
那个冰块儿男是这个酒店的高级顾问律师,她昨晚见过,是在监控室,他们去监控室时,这个男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欧阳宁静因为好奇,就多看了两眼,侧面打听了男人的身份。
冰块儿男人看着欧阳宁静的表情,蹙眉,可是片刻,他恢复了冰山脸,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