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就是你不对,凭什么说我的文章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你又没有结婚,谈婚姻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结婚?”
“难道你结婚了?呵呵!”
夜已经很深了,随着“啪”地一声,甄青敲打了回车键,顺手拿起旁边的香烟,潇洒地抽出来,左手早就把打火机点燃,似乎就在等着那根香烟被他叼在口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自己的使命。
烟抽了半支后聊天信息都没有动静,甄青嘴角上扬,露出了微笑。其实,就算没有结婚,谁也不会被禁止发表对婚姻的看法。他只是一直在关注这个喜欢在深夜发文的女孩,之所以否定她的观点,也是在故意激怒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甄青是因为网名才关注这个女孩的,“红唇烈酒”跟他这个叫“深夜饮酒”的网名很相配,听起来就是有故事的名字。半年来,甄青一直在和她联系着,似乎有一种感觉,总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肯定会跟他发生什么故事。
烟头被甄青掐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看电脑,对方一直在沉默,看来被他问住了,是不好回答还是生气了?或者二者都有。甄青决定不再那样咄咄逼人了,他已经正确地判断出对方是没有嫁人的女孩,所以自己也要大度一点。想到这里,迅速敲击键盘,打了几个字,还发了一个赔礼道歉的图片。
“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有什么错,我们又不认识。”对方显然没有离开也没有下线的意思,赌气又快速地回复了他。
“都认识半年了,怎么能说不认识呢?反正是我错了,不应该说你文章的观点不对,其实,我也不懂婚姻。千万别生气,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甄青现在彻底放下了原来那种高傲,变得啰哩啰嗦的,似乎带着点小心翼翼。
“道歉就完了?”对方又是快速发过来信息,也带着一幅图片,图片上一个美丽的女孩生气地撅着嘴。
“你说咋办就咋办,这还不行?就把我这一百多斤都交给你,随便你处置。”甄青这次比较认真,没有再跟着发图片,只是趴在电脑屏幕前等待着对方回复信息。
两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等来对方的信息。甄青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抓过旁边的香烟盒,一只手灵巧地打开烟盒,从里面夹出一根烟,塞到嘴里。刚刚要点着香烟,电脑传来信息的提示音,他立刻放下打火机,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键盘上。
“我说了算?都听我的吗?你确定?”
一连三问,让甄青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原谅了,还是又有什么幺蛾子呀?
“当然你说了算,肯定都听你的,我十分确定!”甄青稍微想了想,然后快速认真地回复了信息。
“不许反悔!”对方几乎在他的消息刚发出,就迅速回复了。
“不反悔,只要你不生气了,咋样都可以!”
“好!我要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听你是不是真心道歉。”
“不想给电话号码就算了……”
两条信息连续发了过来,第二条显然是给自己铺了台阶。甄青没有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发了上去。
《征服》的音乐响起来。电话这么快就过来,是甄青没有预料到的,他看了看对方的电话号码的地址显示,接通了来电。
“你好!你看看,咱们两个城市很近嘛,怎么样?现在就给你道歉,对不起!哈哈!”甄青爽朗地笑着。
“严肃点!这样道歉可不行。”
“那该怎么办,要不我去找你,请你吃饭吧!”
“我叫辛云,你真的能来吗?要是能来,怎么也得是我尽地主之谊啊,怎么能让你请呀!说吧,喜欢吃什么?”
“我叫甄青,嗯……我喜欢喝茶,一杯清茶足矣!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甄青内心突然热了起来,此刻他恨不得生出翅膀来,立刻飞到辛云的身边。
02
甄青已经在大大的穿衣镜前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当初高考他都没有这么紧张。初夏的温度并不高,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
不管了,就这套了,甄青心里想。他已经把自己这个季节能穿的衣服差不多试了一个遍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又自信起来,明眸皓齿玉树临风的。哦,不对,甄青笑着对自己摇了摇头,明眸皓齿那是辛云说别人对她的评价。那自己呢?算不算英俊潇洒?我这个英俊潇洒能不能配得上明眸皓齿的她?
甄青再一次对自己摇头,想些什么呢,面都没有见过。可是想着辛云的文章婉约清新,而那清新里又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哀伤,甄青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长这样大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像这样牵系着一个人,而且是没有见过面的人。
甄青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离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看看镜中的自己:淡青色的夹克衫,白色的衬衣,藏青色的西裤,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甄青对自己的这个混搭还是用心的,他不想让辛云觉得自己太随意,又不想让辛云看出自己的郑重。
半小时后,“半日闲”茶馆,甄青坐在靠门边一个半包卡座里。半包卡座是用两个相对的高背“L”型沙发围成,沙发与过道之间有一个珠帘。轻轻碰触,珠帘发出清脆的叮叮咚咚的声音。
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一是因为甄青自己除了喜欢在网上写写文章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喝茶。他喜欢闻茶那特有的淡淡的清香,喜欢看从茶壶里升腾起的袅袅茶气。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他的心境总是很愉悦。
二是因为在这里见面,喝喝茶聊聊天,私密性好,不至于给辛云压力。毕竟第一次见面,甄青觉得这里的环境高雅一些。
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辛云说她也喜欢喝茶。昨天甄青和辛云约好见面,辛云的一句不经意的话:我也喜欢喝茶,让甄青的心底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到了。”一直握在手上快要出汗的手机屏上,辛云的信息来了。甄青的手不禁紧了紧,手指骨节微微发白。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子:淡青色毛线长裙,同色长款无袖毛线马甲,白色的短靴,衬托出曼妙热辣的身材;齐肩的直发,米色单肩包,更显得青春靓丽。甄青的心忽然“咚咚”地重重跳了两下,辛云比照片上更美更有韵味!
甄青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嘴里轻轻说道:“在这里呢!”然后用手指了指位置,侧过身,示意辛云先走。他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快到地方时,加快脚步,抢在前面把珠帘轻轻撩起来。
辛云轻轻地坐在了甄青的对面,小巧的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对不起,有些堵车,晚了些。”清脆悦耳的声音。
“没事,没事,不晚,刚刚好。”甄青急急地接话,然后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开始烧水,洗杯....,感觉手忙脚乱心发慌,杯盏碰撞叮当作响。
清香的茶气在两人中间慢慢地升腾了起来,茶终于泡好了。甄青倒了一小杯,把洁白的茶盅推至辛云面前,柔声说:“尝尝。”
“好香呀。”辛云纤纤素手捧起茶盅,放至鼻端嗅了嗅,轻声赞叹道。
“嗯,这是福鼎白茶,产自福建省宁德市福鼎市.....”说起茶,甄青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辛云妙目凝视着甄青,谛听甄青的讲解,不时地轻抿一口盅中的茶水。那满嘴的茶香,那明朗的话语缓缓地冲淡了眼神中不易觉察的哀伤,她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茶馆坐了两个多小时。辛云端起茶盅对甄青说:“谢谢你甄青,谢谢你给了我半日的开心。我男朋友走后,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吧!”
甄青迎着辛云如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握住面前那只玉手说:“辛云,我们都爱写写文章,喝喝茶,哪日“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甄青这词拽的,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丝绯红飞上辛云白净的双颊,她含羞抽回手说:“我工作也不算太忙,每个周末都有时间。”
“反正也是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那我们下周再见?”
“好的!”
听到辛云如此痛快地回答,如果不是要在辛云面前表现绅士风度,甄青早就跳起来了。就是这样,当他把辛云送到小区门口后,看着辛云的背影消失在一栋楼的转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响指,转身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哼开了小曲。
03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云,老地方见!”
又是一个周末,辛云痴痴盯着眼前有些刺眼的电脑屏幕,终于等来了他的信息。自上次一别,甄青俊朗风趣,直爽乐观的形象深深地印刻在了辛云的脑海。在平常的生活工作中,她耳际总不经意间回响起甄青那明朗欢快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心安。
抑制不住兴奋的辛云,赶紧起身跑向门外,前脚刚迈出门口,想起了最喜欢的那个米色单肩包还没拿,又转身在衣柜镜前左瞧瞧、右看看,看到镜中风姿绰约的自己,辛云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她有把握在喜欢的人心中再次留下不可忘记的印象。
“半日闲”茶馆,还是原来那个靠门半包卡座。甄青抬腕看了看手表,从辛云回复信息到现在近一个小时了,约摸着也快到了。他开始自助烫洗茶具。上次两人共品的福鼎白茶清香悠长,且带有明显陈香味,入口甘醇绵柔,看得出辛云也很喜欢。依他多年喝茶经验,这是一款难得的茶中珍品。这次他依然点的同款白茶煮泡,他双手熟练的用茶刀切开,小心翼翼放入茶壶煮上。他自嘲自己十分珍惜并用心泡茶的样子,不正如泡辛云一样嘛。
“好哇!你不等我就已经泡上了!”正在用心煮泡白茶的甄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喝惊得夹茶杯的茶夹也晃掉了。等他抬眼一瞧,还是淡青色毛线长裙,同色长款无袖毛线马甲,齐肩直发,米色单肩包,这太熟悉了,光是在梦里就见过多少次了,不是辛云还会是谁?
辛云款款而坐,两人边喝边聊,再次相见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局促不安。聊共同喜欢的文人佚事,聊生活,聊人生,最后聊到彼此曾经过往的那些事。辛云想着已经离世的男朋友,他是个给不了她安全感的人,他在道上混的事要不要向甄青坦白了?假如说了,甄青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她吗?
心里发愁的辛云脸上阴睛不定,想说又不知怎样开口。善解人意的甄青见辛云刚刚还笑容满面,突然间就愁云密布,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他不禁心生怜意,抓住她纤纤玉手,用温柔的声音,即是怜爱又是安慰,并且从容大度地说:“云儿,不便说就不用说,不管你的过往里有任何难言事,我都会理解包容!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望着甄青坚定无比的眼神,里面装满对她无限的深情爱意,辛云心里温暖又幸福,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眼前这个叫甄青的男人,一定会给自己幸福的,一定!
这之后的每一个周末,每一个节假日,尽管两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但是总可以找寻到他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亲密身影。盛夏的早晨,他们踏着凉风漫步在湖堤绿荫下;初秋的上午,他们迎着暖阳行走在火红枫叶道上……
时光流转,转眼间已到次年春天。甄青辛云两人像春天的蝴蝶成双成对,爱的种子在他们的心里深种,在春天疯狂地发芽生长,最终要开花结果。
04
一日,两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突然间左后方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帅气年轻人,招手大叫辛云的名字。辛云扭头看见后,脸色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在征得甄青同意后,她和年轻人站在一旁聊了许久。
“谁啊?让你这么不高兴?”甄青见辛云脸上隐隐约约有不悦之色。
“没什么,以前的朋友,关心下我的日子过得怎样。”辛云一说出来了,反倒是觉得心情好一点了。
“瞧着吧!我肯定会把我未来的老婆照顾得妥妥贴贴的!”甄青故作认真的耍嘴贫。
“就你会贫嘴!”辛云佯装嗔怒,一只粉拳砸向甄青。两人行走在大路边,洒下一路欢声笑语。正笑得欢时,一辆面包车从身后悄悄驶来停下,突然间几个壮汉快步走来,抢到辛云身后,捂住她的嘴扛起就走了。
甄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愣住,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面包车门已关,从窗口扔出一张A5纸,上面打印一行字:“我们只求财,报警后果自负。等我们的电话!”
电影里面才出现的桥段,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绑架了!他一时手足无措。甄青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路边刚好有出租车路过,他急中生智,跑到路中间,举起双手拦下出租车,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去,指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那辆面包车,对司机大吼:“快点开,追上它!”出租车司机立即加大马力向那辆车追去。
但是由于相隔甚远,那辆面包车开得飞快,又加上路上的车辆很多,七拐八拐,很快就找不到面包车的踪影了。甄青无奈地从出租车上下来,才想起拨打辛云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们只要钱,不许报警,报警就弄死她。”
电话里传来辛云阵阵的哭声,甄青听到辛云哭声心里不由得收紧,愤怒地喊道:“你们不许伤害辛云,不得动她一丝一毫……”
“哈哈,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电话传来那个男人阴险的笑声,然后电话挂断了。甄青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甄青陷入矛盾中,他第一时间想要报警,可又怕劫匪们发现了伤害到辛云。思来想去,甄青还是决定报警。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里还是刚才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别想着报警,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筹钱,交钱地点我会再通知你,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甄青心急如焚:“等等!我要听听辛云的声音。”
“甄青,甄青!”电话里辛云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甄青还没来得及安慰辛云,电话却挂了。甄青心如刀割,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心爱的人。
甄青准备筹钱。甄青也是一个工薪阶层,二十万块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但是为了救辛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马上找出银行卡,几个卡的钱凑起来也就只有十万块钱,还差十万,向父母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已经把家里差不多掏空了。上次母亲住院,是他硬给父亲的钱。家里哪还有闲钱给他。
甄青立马回到了自己住的城市,三天时间,只能找朋友借钱。在他四处奔波向朋友借钱时,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小伙子一直暗地里跟着他,盯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到第二天下午,甄青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终于借到了十万块钱,和他存款加起来总共二十万块钱,凑足了劫匪说出的钱数。
甄青着急上火,嘴上长满了泡,一张嘴就疼。他担心辛云的安危,在焦急等待劫匪的电话的时候,却让他越来越冷静。只有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才能放心,他要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辛云,否则……
05
回到辛云所在的城市,当又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甄青提出了亲自去送钱接人。几经商讨,对方终于同意了甄青的要求,让他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前去送钱接人。
甄青把早就准备好的菜刀别在了后腰,按照劫匪电话里的指示,来到了一个大商场的二楼,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是劫匪在让他绕圈子,以便观察他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甄青找到一处休息的地方,手里紧紧抱着二十万现金的包,坐在塑料椅子上,冷静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当电话再一次响起来时,他毫不犹豫,站起来就走,边走边按照电话里的指示,下了商场电梯,出了门,坐上出租车,朝着郊区驶去。
到了一条很多家维修大车的修理店时,电话又来了指示,甄青从这里下了车,朝着后面高高低低都是自建房的胡同走去。看来,这里还真是“三不管”的地界,与城里热闹繁华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幽静的胡同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就在甄青拐过第一个胡同的时候,辛云突然出现在甄青的眼前,甄青揉揉眼睛,掐了一下大腿肉,啊!不是做梦。他一把将辛云紧紧地搂进怀里,激动地哭了。辛云也紧紧地抱着甄青,好像怕一松手甄青就消失了一样。
甄青问辛云怎么一回事,辛云的眼神有些躲闪,几次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又说不出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甄青想着应该是才逃出来,惊魂未定的原因,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温言宽慰着辛云。
辛云安然无恙,甄青说要去报警,不能放过这些可恶的劫匪。辛云却死死抱住甄青,不让他报警,还说不用理会这些人,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甄青也没有了主张。好在没有出什么事,甄青把辛云送回了家。
就在甄青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辛云打给他的电话:“甄青,我知道你有些疑问,下周日的下午,我想请你到欢乐堂餐厅吃饭,你愿意来吗?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
甄青听见辛云的语气很是凝重,心中也是疑惑万千,千言万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在电话里也不好多问,就连忙应道:“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第二个周日下午六点,甄青准时来到欢乐堂餐厅,辛云已在门口等他了,没有说什么,微笑着领着他上了二楼的包间。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酒菜已经摆好。甄青走进包间看到这些人咋有点眼熟,这不是那天绑架辛云的那些人吗?甄青心里飞快地思索着。
一个年轻人看见甄青进来,连忙迎上来握住甄青的手:“我是辛云的大哥,我家云云很天真,对任何人都是从来不设防的。”说着话,拉开了辛云旁边的椅子,使劲把甄青按在了座位上。
年轻人从旁边拿过一个酒杯,先给甄青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再给自己也满上,端起来又说:“我们看得出她对你付出的都是真心,可是你们是网上认识的,我们有些害怕你们的感情不可靠,而且云云上次的男朋友就是因为她太过于轻信而差点上当,所以那天我们哥几个出主意试探一下你,真的很抱歉,我们毕竟只有这一个妹妹。还望你看在辛云的面子上,能够原谅我们这样鲁莽。”
甄青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情地看了辛云一眼,微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我是云云二哥,后来看到你的行为,认为你是真心的,而且有勇气有担当。云云趁我们不注意跑了,我们也觉得有些过份了,今天特地设宴给你赔礼!”另一个年轻人也迎上来接着话头。
大哥转身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对甄青说:“那天失礼了,兄弟不要往心里去,我给你赔礼了,我自罚三杯。”说着端起酒杯连喝三杯,又说道:“这件事情与辛云无关,都是我们出的主意,请你千万不要怪辛云,我们都是为了辛云好,只要你和辛云真心相爱,你怪罪我,我一点不生气,只要你不怪辛云就好。”
这时辛云走过来,双眼凝视着甄青,那明亮的双眸中升腾起一股雾气,就如同那茶馆中袅袅升腾的茶气。甄青伸手抓住辛云的手对大哥二哥说:“大哥二哥,我理解你们的行为,你们都是为辛云好,辛云是那样的单纯天真,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的!”
大哥大手一挥,伸手抱住甄青的肩膀豪爽地说:“好!你这个妹夫兄弟我认下了,哈哈!”
一场酒席在欢快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
一个月后,甄青和辛云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