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思索,我大概有半年时间没有正经地写过中文了。申请季被埋没在成堆的文书和作业之中,每天都在大脑中焦虑着下一个Deadline,唉声叹气地频频表示自己没有大学上了。事实却是想给失败找一万个除了自己没有努力之外的理由,也是可笑。
念叨着要做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假期过完了,不过是在各种景点之间跳跃着打卡,把自己置于市井之中使劲地冲刷。被喧嚣包围的快感刺激着中枢神经,仿佛生怕心会沉下来,让我脱离焦虑与自我麻痹的状态。
本是答应2月9号把大襟岛总结写出来的,以在日本的借口一拖再拖,反正奈良的小鹿、大阪的章鱼小丸子和京都的二阪桥足以让我把这件事塞到大脑的夹缝里。回到深圳又要过年了啊,那当然是以吃饺子为重。可事情被塞到脑子里是会吸水膨胀的,时间越长它越顶着你脑壳儿疼,疼到不行了就只能强行挤出一个畸形儿。
综上所述,这些文字是我决心终结我的焦虑与拖延症而成的产物,虽说它本身也是因拖延症诞生的畸形儿,但总归是又一轮治病的开始。
瞅着熊姐洋洋洒洒的三千字,小崆的高大上PPT和小Steven逗人的语调,再转头看看我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我只能在这书桌前不断猪叫表达心中对写东西的抗拒和迷茫。
SNORT
好叭,那就从那天晚上看到的灯塔开始说吧。
四个小时的烧烤,从飞无人机去拍夕阳透过山顶的光晕到打着三个灯还看不清对面到底是谁把我喜欢的金针菇给烤糊了。我吃进去的烧烤都转换成了站着的能量,随着哈出的白气升到火星去了,怎么吃都吃不饱。为了防止注意力再次转移到空空的胃上,我哆嗦着向沙滩走去。一步步被波涛声引着,挪动到分不清周围是海还是虚无一片,而咸咸的海水味早已盖住身上的残余的油烟。
抬头对着满天星辰发呆。
眼睛落下,竟在大海远方看到了两颗星星。定睛一看,一闪一顿,应该是灯塔。于是我便盯着那两个灯塔良久,浪声和风声都在把我这个冻僵了的身躯往海里卷,可那有节奏的光亮却莫名地温暖。
万物对光的渴望和对夜的恐惧都是从哪里来的?与其说黑夜代表未知与危险,更不如说黑夜什么都不代表。黑只是空的一个表现形式。人们说自己怕黑,黑也很委屈。
The only thing to fear is fear itself.
同理,因为伤心而伤心,因为愤怒而愤怒,因为焦虑而焦虑,因为拖延而拖延,因为熬夜而熬夜。我们活在二次情绪的世界中,绕来绕去。绕回来说其实当我们把一个情感从鞭笞的木桩上取下来,顺其自然它就不怎么打搅你了。
希望从这个并不算大襟岛总结文,却更像意识流日记的文章开始,我对自己的拖延症、焦虑症、一拖延就多吃症、一焦虑就揪头发症和一系列的小毛病好一点。也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人累的时候好好听首歌,睡个觉,露营看个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