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懵懂懂过了一年,这一年没有任何改变。
腊月里什么都是冷的,体寒的人永远冰冷的手脚,桌上放着的沙糖桔,包括夜里我那刚捂热的被窝,翻个身的时间,又回到了从前。突然就想到以前爷爷种的腊梅了,是哪一年谁从乡下开车栽来的,记不清了,还能记起的就是黄色、重瓣和萦绕鼻尖的香气。
小时候不会惜花,寒冬时节总要伸手拈下一两枝腊梅,蹲在一旁揉捏把玩。大了一点后就不再做个摧花人,远远的嗅一下花香,用数码产品将其定格。
再后来,我也不知道那盆花去哪了。
自认为是个不怕孤独的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迎来送往。天性使然吧,始终觉得人和人不管是什么关系都是有距离的,也摸不清人和人怎么相处才是最好的。说来有些惹人笑,能和人表面周旋,一深入就挫败。
没办法控制失控的自己,就会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够成熟冷静,一直都还是个任性的小孩子。
小时候每次吹蜡烛都会许同一个愿,希望身边的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把不可抗力不可预知寄托给虚无,这种事现在的我也还在做着。
人和人相遇看缘分,人和人相处也看缘分,有的人天生福运,怎么过活都会遇到好人。好人这个词有点难定义,姑且概括为对的人吧。ZQ姐所说的就像人打牌是摸牌一样,牌运好的人能摸到好牌,牌运不好的人自然就只能输钱。我应该是很同意的。
越长大越信命,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际遇,越来越觉得都是注定了的。当然,这不是为了不努力不负责做开脱。
哎呀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又过去一年,多少还是有话要说的。就说这么多吧,不再对虚无有所寄托了,磕破一次嘴皮和磕破几次嘴皮有什么不同,倒霉一年和倒霉几年有什么区别,只要活着,我无所谓。
是了,二十岁的最后一天,得过且过只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