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泸沽湖,没有再住客栈,住在李同学父母家。
回来一周,发了几张泸沽湖的图片,很多朋友心生向往,还有的笔友说:“这么美丽的风景,一定能创作精彩的作品。”
事实是我在猪圈的对面,把电脑放在床上,坐着小板凳在写文。一头大猪和十只小猪的哼哼声不绝于耳。
如果风向是往房间这边吹,还会时时飘来猪圈的味道。
在阿妈家,我们住的房间对面是个猪圈,用红砖砌的一人高的猪圈墙上留着几个方孔,从外面可以看里面猪的情况。猪圈实际上是个猪房子,因为上面有屋顶,像人住的一样。
每年夏季回泸沽湖,都能碰上正好长大的一窝小猪,猪妈妈每年至少生下八个猪宝宝,如果春天去,能赶上阿妈给大猪接生小猪,小猪干干净净的,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看着你,身上发出奶香气,阿妈把小猪抱在怀里。
今年,大猪又下了十只小猪,每天上午都是伴随着大猪小猪们嗯嗯唧唧的叫声改以前的文章,也成了一种离不开的伴奏。
泸沽湖家家户户都会养上几头猪,有专门下小猪的大母猪,会养上几年。大母猪每年会下上十来头小猪,留一两头身体特别好的养上一年,过年时杀年猪,做腊肉,其他的小猪往往等不到成年就被餐厅买走,或者逢节庆自己家杀掉。
泸沽湖的早晨太阳出来得很晚。刚回来那几天总是在阿妈的咳嗽声里醒了。外面的天还黑黑的,阿妈起来要去大洛水的市场卖菜去。
无论冬夏,每天早晨五点阿妈准时起床出门,五点半骑着她的三轮摩托车去10公里外的洛水卖菜。
阿妈的支气管炎很多年,天气冷尤其是冬天最厉害。高原缺氧和每天烧柴做饭,都会使她病情更厉害。
我说:“您去得太早了了吧?”
阿妈说:“我去得算晚的了,有四川盐源卖菜的凌晨一点多就往这边开。现在过来卖菜的越来越多,不像以前好卖了。”
随着飞机的通航,泸沽湖普洛村从以前没有一家外地人客栈,到现在的十几家外地人开得客栈,变化很大。
但土生土长的泸沽湖的老人们,还保留着以前的勤劳传统,养猪、养鸡、种菜、种庄稼、划船,生活安排得满满的,好像外界的任何变化是别人的,和自己无关。
每年回一次泸沽湖,猪鸣鸡叫,感觉时光都在倒流。
回泸沽湖,走山路十八弯转得人晕头转向,进到泸沽湖,觉得不住个十天半月,对不起那一路的翻山越岭。
阿妈在后院种了很多菜,山上还有很多桃树和苹果树等着去摘果。上午卖菜,中午回来摘菜、洗菜,准备第二天早晨要卖的菜。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每日下午,上山摘桃子和苹果,成了我的工作。叫上小朋友们,他们在田埂上追赶着,一会就消失在视线里。
等我到了果园,他们已经在树上等着我了。他们往往会先摘一个最大最甜的在树上吃起来,吃饱了,才开始帮我摘果子。
一个背篓里很快装满了桃子或者苹果。我们并不急着下山,孩子们在上面拿起掉到地上的水果打起了水果仗。阵阵笑声和求饶声回荡在苹果园里。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真实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