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位老师在《蜗居》正热映的时候在我们班做了一个测试,因为是文科型学校女生较多,她问:“在坐的各位,愿意和宋思明在一起的举手?”
结果一半以上的女生都举了手,这中间也包括我自己。
老师惊讶地看着我们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你们的三观都被带哪去了?”
下面一阵躁动,有人开始解释说因为宋思明是真的好,对海藻好。
老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如今想来真的是幼稚的心永远都会被表面的浮华带跑,是真的好,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打着爱的名义藏着最肮脏的内心世界。
如果真的要论好,小贝对海藻不够好吗?
跟小贝在一起的时候,海藻可以说是五谷不分,四肢不沾阳春水,她就像是一个自由的鸟儿,想干嘛就干嘛。哪怕是喝个豆浆,小贝也是挑两个海藻最喜欢的,喝剩下了他再喝。
银行卡和存折都是海藻的生日,他未来规划的每一步都是包含海藻的。
在海藻眼里,小贝是一汪清水,而宋思明却深不可测。
而间接导致郭海藻成为宋思明手中羔羊的,也是因为一块钱这个毒瘤。
海藻的沦陷
郭海藻之所以沦陷在宋思明的手里, 主要原因就是钱。
在遇见宋思明之前,郭海藻已经有男朋友小贝了。
他们感情如胶似漆,穷并快乐着。
在小贝的记忆里海藻也并不是嫌贫爱富的那种人:
这个小女人,跟自己到处搬家,在街头穷逛,上菜场买四两韭菜被人笑,两人绑着腿学三脚猫,趴在自己的背上让背着上楼,生日礼物只要一块价值两元八角的小蛋糕。说起来,自己是Nobody,可这个小女人却说,以后,我们俩会在一起,结婚。你叫贝利,你的儿子会叫贝肯鲍尔,你的孙子会叫贝克汉姆。我是一棵大树,发出好多枝杈,每个枝杈上都挂满果实,他们都叫我老奶奶、老太太,而你,就是那个被我踩在脚下的根。我越老,被你拴得越深。
只是他不知道再坚贞的爱情,也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没有得逞那是因为给其诱惑不够大, 对于海藻这种很容易满足的姑娘,一旦发现金钱可以换的更多自己想要的,那就是沦陷。
郭海藻在饭桌上认识了宋思明,一个是正值中年的42岁成功男人,一个是25岁清纯少女。
而将郭海藻推向宋思明的是因为借钱,她为了给姐姐海萍凑够买房首付的钱,小贝不愿意出手帮助,她便向宋思明开口。
宋思明给海藻借了两万,这也正好给了宋思明接近郭海藻的机会。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二连三让郭海藻发现了金钱的好处。
第二次是为了帮姐夫还高利贷,只是这一次郭海藻拿的心安理得,因为宋思明占有了她。
拿到钱的时候,郭海藻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一种羞辱,还觉得理所应当:
海藻拆信封的时候,发现封口上有一个奇怪的记号,三角形外面画了一朵花。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海藻冷冷一笑,想来这就是自己的卖身钱?果然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哦!万金,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6万块。唉!想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浪费了好几百万了。可悲可叹。钱的外头裹了一张字条,上面寥寥几个字:“不是我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已。请你原谅我。”
海藻突然周身轻松。以前借了人家的钱,总在心头压块石头,慌张。现在拿着这叠钱,觉得心安理得,也不那么迫切地想还了。
其实这个时候郭海藻的内心世界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姑娘了,但不仅仅是因为轻而易举拿到了6万块钱,而是因为一次偶然碰见姐姐和姐夫在因为一块钱而吵架。
一次郭海藻去找姐姐,到门口便听到姐姐的嘶吼,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姐夫糟蹋了一块钱。
原本海藻觉得不至于,实际上姐姐生气的并不是因为姐夫浪费了一块钱,而是男人的窝囊和不上进。
冬至到了,小贝一块钱买了一株木棉送给海藻,海藻在心里想到:
又是1块钱!1块钱看着不起眼,可生活就是由许许多多的1块钱堆积而成。1块钱可以给你带来欢乐,也可以带来悲伤。1块钱很渺小,可1块钱又暗藏能量。不晓得,今天的这个1块钱,会不会就是日后的那个1块钱呢?海藻若有所思地接过花,并没有如往日那样面带喜悦。男人在骗女人走进坟墓的时候,总是先罩点鲜花。因为有表象掩盖,你才不觉得害怕。
看似是小小的一块钱,但是累积起来就是永远没被满足的物质欲。郭海藻的物质欲,因为那一块钱被彻底唤醒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前几次跟宋思明去别墅,海藻还有愧疚感,良心在受着谴责。
但是当小贝真的要跟她分开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解脱,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个罪人,是小贝自己要离开的跟她没什么关系,这下就可以心安理得去走近宋思明了。
拜托了小贝,其实就是拜托了贫穷。
人性有弱点,而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财,所以像海藻这样的初出茅庐的女人,很容易就会被钱征服,以为自己爱的是那个人,其实不过是在宋思明的光环之下满足了自己虚荣心罢了。
宋思明的“痴情”
当一个男人有了地位,有了金钱,就想有一个可以体现他光环的地方。
宋思明便是这样,他对海藻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一见钟情,他的冒失和冲动不过是因为藏在心里那段未得到的爱情。
就如同他老婆说的郭海藻实在没有一个做情妇的样子,宋思明喜欢她,就是因为郭海藻眉眼之间像宋思明大学时期的校花。
那位校花,英年早逝,伤了一大波男人的心,其中也包括宋思明。
当一个男人一直想要得到某个人,在没有成功之前还好,当他成功了,那个人就成了心中的白玫瑰得不到,但是一直在骚动。
人就是这样,欺骗自己久了,连自己都觉得那是真的,就连表白都显得很真心:
“海藻,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在我这个年纪上,像小年轻一样说这么愚蠢的话。而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好意说出来。”
一个及其老谋深算的人,对女儿的关心都少到可怜,对海藻能有多爱,说到底就是欲望的驱使。
他内心世界也想左拥右抱,想留宿谁就留宿谁。
自己与古代帝王的区别是:帝王想宣谁宣谁,别人都跟着伺候着。
而自己,谁宣自己,自己都得跟着伺候着。
做男人真不易。
别羡慕有情妇的男人,那干的都是蓝领的活儿。
尤其是后来当得知海藻怀了男孩,更是厚脸央求妻子护海藻娘俩周全,因为那是他宋思明唯一的男丁。
人性的弱点,你若驾驭不了它,便会成为它的奴隶
徐志摩说:
如果真相是种伤害,请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请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请选择离开。
谎言背后永远都有赤裸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真相,装的久了,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一个完全高尚的人。
如同宋思明和海藻的爱情,连场外观众都上了他们的当,其实那不过是人性最致命的弱点罢了。你驾驭不了它,就会成为它的奴隶,也最终成了一桩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