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会盛夏,篮球赛场上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在球星云集之时,他们在一所农村学校的操场寻找片刻的一席之地,带着一腔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专注于这场迟来的二人篮球赛。比赛不到最后一刻,永远充满悬念,不是靠一个人,而要互相配合。
——题记
一 遇见
这一年五彩缤纷的春夏之交,在5月这个充满爱的日子里,迅哥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去一个小山村做项目,工作之余,平时很少抬头看天空的他霎时爱上了仰望蓝天、夜望繁星的自然间小憩。日子渐渐变得诗情画意起来,迅哥与同事们发现了不远处的学校操场,每天去打打篮球。有些干渴,抬头拂汗打算去喝水的他呆住了:对面的宿舍大楼走出一位美美的正笑逐颜开温柔地和学生打着招呼的女教师,真美,美得跟盛开的康乃馨一样,他为之倾倒,姑娘走后许久,他在同事的呼叫声中回过神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楼一方。”这是撩动心弦的遇见,一种神奇的安排,开始了一切。
迅哥更加喜欢这个篮球场,哪怕是单枪匹马也会每日一赴。机遇总爱垂青执著的人。第三天,另一个篮球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他发现她穿着一身红运动服在那头独自拍打着篮球,他捏了自己一把,确认这不是梦而是现场直播,他却莫名内敛起来。炎心姑娘有着高个儿,一人打球毫不怯场、扭捏,球跑远了,她总是接过球后归位了,并不融入他的队伍。就这样,他们于千万人之中跨越千山万水在篮球场上不期而遇,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声一问:“嘿,你好,你也在这里打篮球吗?”
二 陪伴
迅哥鼓起勇气从旁人那问得炎心的联系方式,炎心见到“篮球场上的朋友”同意添加了,他们聊工作、学习、未来,心灵上沟通渐渐零距离,只是炎心在异地小山村、迅哥在大城市一角,她从未想过超越。从此,多了一声问候,添了一双关注的眼睛,她,在做她的运动,他,在摇他的眼神,他们俩站着只有偶尔一个微笑并不说话。平时偶尔聊聊,但在她发出有些伤感说说时他从不缺席,总会主动开导她到恢复如初才默默退出。她受挫且被催婚了,发出类似征婚的心情,他几次评论是否考虑他,也带句人生大事切莫冲动的提醒。突然炎心想借图表达自己的姓名又被人写错的那份无奈与气愤,见到他的头像眼前一亮,先借后奏,于是乎,一直分享督促着彼此运动与早睡,“你今天运动了吗?”
渐渐地,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不甘朋友,不敢恋人,炎心害怕自己似火的心会伤到迅哥,他去她家附近县城做项目时她与他来了次正式面对面,她想的是带点夸张地展现自己的缺点让他死心,好好做朋友,他却更是不可自拔。意外地被父母们默认,一直不接受异地恋的炎心渐生能遇见一个懂自己的人,从两情相悦到两心相通难得,看着他坚持七年练出的八块腹肌,她相信他不会让其受委屈而会在漫长的细水长流中陪伴着看细水长流。在迅哥的炽烈追求下,她不忍只让他做备胎(他说‘我只是说出心里话,你不要勉强,随心就好,我可以当一辈子备胎’)而是与他相爱了。见缝插针地来次屏幕内外的陪伴,他们幸福地进行着。
三 选择
选择任何一个人,都有优缺点。不是彼此吸收了对方的优点就是忍受不了而分道扬镳。她曾经再三询问过迅哥:“如果我生病了,你会等我吗?”他毫不犹豫地答“会,不怕,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你,我们一起好好的”。爱让有些自卑的炎心忘却了暂时的青春痘,开始自信地挺直脊梁。3月,春雨绵绵,炎心回归考试受挫,名落孙山,心情低落,可整理情绪立马奔赴预约良久之约,他安慰她人生还有很多机会,不要就此消沉……
炎心卸下一段日子来的重负靠在迅哥的肩膀上睡着了,她的惊心一磨牙吓到了他,他追问,她坦陈“得了一种病要三年痊愈,你愿意等我吗?你介意吗?”迅哥:“没事”。第二天的告别时分,她发现他的眼神里的秋水微澜、坚定不移甚至初次告别时的泪水盈盈添加了飘移不定。几天里,迅哥的心情变得沉重。炎心说:“你介意就拜拜吧”,她想要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依然选择无条件的支持,省略了‘可能’,他来她信他不会走。来不及准备,不容等待,他迅来速走,乖乖子的他还是选择了让父母来决定,网络上传的4%上下的遗传率,不忍心也再见吧,天意如此,一切都结束了。
四 礼物
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真是你的吵不离骂不散赶不走,不是你的你一人相守无用,女孩要学会坚强,自己对自己要好点,炎心擦干眼泪笑着对自己说:“惊涛骇浪过后再来涓涓细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安知未来不会有惊喜?生活有苦有甜,先小小满足自己就好。”丢掉了迅,没有想象中该有的生气,她反而云淡风轻,走出了低谷,用心做自己的事,惊喜如约而至。美丽的意外突现,炎心就诊医生的一个问号范围广着呢,实则是之前压抑了些,一切都好了。“初次见面,相见恨晚;历经沧桑,再由衷一声‘认识你真好’,是你让我找到了心灵的皈依!”
炎心打开心扉品五味,闲看云卷云舒,每天享受奔跑的血脉沸腾,感受打羽毛球的飘逸,沉醉在打篮球大汗淋漓的畅快感里。炎心在健康的同时‘成功’了,终于回归了,她请同事们饱餐一顿大玩一场后告别了那个篮球场。
放学后,炎心仍往孤独矗立的篮球架走去。咚!咚!咚!眼看第十三个球就要和铺天盖地的大雨一起坠入篮筐时,一直厚重的手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上空。球,被远远地打了出去。迅哥笑了:“一个人打球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场比赛吧。“好嘞,何等美妙,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炎心干净利落地一把夺过球,瓢泼大雨之下,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他俩了。六月的大雨,汹涌澎湃,把他们的身体包裹得坚硬如铁,炎心一如既往地不遗余力,迅哥看着涌动着突如其来的绵软忧伤,抓住篮球的手,突然抬不起来。她飞快地带球,一个抛球,迅哥居然被一个女生扔过来的球砸倒在球场!她落落大方地扶起了他。走的时候,他请她吃东北饺子,她吃饺子的样子依然那样认真,那般热爱生活,“Just do it”,不功利,想做就做,结果迟早会来,一切顺其自然,那份内心的淡定与从容,真正的幸福不需‘他’不张扬。
一场一对一的篮球赛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精髓在于美好的人生永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