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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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上    篇


三年前的情人节,有个二十七岁的女子约我——结果,在我的犹疑中,时光被磋砣了。这很可惜。

此前,女子找过我几次,谈话很投机,她甚至把自己第一次跟男友发生性关系的细节也告诉我了,足见她对我的信任。当然,据她所讲,她的第一次很失败,实在令人同情。

后来,女子与男友分手了,家里人安排她去老家的县城相亲,对方人高马大的,是个什么机关的职员……说话间,那男的带她去酒店开房。那段时间,她与前男友之间的阴影还未散去,正好拿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寻些开心。她去了。

没成想,依旧是令人沮丧。此男挺大的块头,“那话儿”却奇小,而且很没经验,废了半晌劲,最终也是草草收兵,不了了之。就这样,这位二十七岁女子的性经历实在是乏善可陈。

有天晚上,这女子告诉我,她与我之间有了忘年的恋情,而她还在外地读研,马上要开学了,走之前定要“那样”一次。要不然,就此错过就太遗憾了——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我们就放在情人节那天吧。

做为过来人,女子的这番话,并不能使我受宠若惊或者惊慌失措。不过,这事在我看来过程有点儿烦琐,不像在自己家里身边有人那么便捷。况且,选在情人节那天,太有仪式感,让人觉得别扭——

“非要情人节那天吗?换个日子吧。”我说。

“不行!就我俩而言,只有情人节当天才有意义。”她坚定地说。

“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说。

女子说话的口吻令人不爽,我突然变得很淡漠。不过,后来听人说,“没有被女子搞掂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才明白,有时候自己就是个混蛋!


                            下    篇


又是一年情人节。想着时间真是越过越快了,而自己的每一天都在磋砣,我心中充满了落寞。

隐约中,觉得这个情人节应该发生些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走,而我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天快黑的时候,那女子来了,说只是顺道,要搭我的便车回家。起初,我以为是三年前那个二十七岁的女子,就在心里盘算:情人节,夫人外出多日,我今天算半个单身,难道……

离得近了,我定睛一看,那女子四十岁的样子,长相也出入较大。我有些迷惑:换人了——做为一个未知天命的男人,我真的要跟一位年届不惑的女士行其好事吗?真要“那样”,还是年轻些才好吧?

开车回来的路上,天已黑下来。女子掏出一粒“好时之吻”放进自已口中;又掏出一粒,放进……你懂的。

然后,又摸出一粒、两粒、三粒……一共三粒,放在我的车换档杆旁,并骂了一句:“他妈的,怎么兜里装这么多这个?”

“故意的吧?”我问。

“恶心!”她答。

正走着,她突然叫:“土大力!”

“什么意思?”我又问。

“请你吃土大力吧?不过,今天是情人节,这太恶心了。”

“这种事儿,只要女方主动,我不介意。”我以为“土大力”是网络上的什么黑话,就有些想入非非,全身亢奋起来。

“已经过了,拐回去吧。”她命令道。

路上很堵,调头更难。不过,我还是很有耐心。好不容易在路边停好车,上楼一看,才发现是家饭店,而且人满为患,还有一堆人在排队。

这年头,为吃口饭排队的,都是神经病!我们不约而同地扭头就撤。

——干脆啥都不吃了。回家。

女子下车的时候,我说:“谢谢你今天送我巧克力。”

“这太恶心了!”她嗔到,“你快回吧。”

于是,我一溜烟儿地跑了。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想着这个情人节,还真有点意思。

次日上午,那女子打电话过来,说道:“今晚请你吃土大力吧?平日里你待我挺好的,而我则没有长性,会不时惹到你,还是应该请你吃个饭,表达下心意。”她说得如此真诚,我概然应约……

于是,2016情人节的次日,我平生第一次吃到了韩国风味儿的“土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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