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暖暖!抽了点时间回了趟家,细细算来,也有半月之多。
家里的稻谷已经大部分熟了,那天休假结束从家里头出来,父亲说了句:“如果天晴,你有时间就回来搭把手。”我点点头。其实,那次休假就是为了回家割稻谷的,不过,没赶上好天气,整整七天全部在阴雨中度过。时间没用在刀刃上,所以,父亲强调是天晴再回。上回这么一走,天气就转好了,然而,工作上的事也来了,自然就脱不开身。
我们公司的临时工曾阿姨,特意问了我又没有回去帮忙,我把整个经过跟她说了。不过,她认为,我这是不孝顺,是要偷懒的的行为,她责怪我为什么选择阴雨天休假。任凭我解释也无用。她自己家里也种了地,知道种地不容易。我也不怪她。
这次回家之前,打了个电话,原本打算拨母亲的电话,想想,家里头她最忙了,就转为父亲的。了解了一下家里还有多少稻谷还在地里,说是不多了。问我是不是要回来,我说是,说马上就回。
回到的路上,路边上的田野中也没有多少稻谷在地里了,想来家里也应如此,只是,马路上晒满了稻谷,这样的天气在二季稻收割时节是很难遇到的,自然要一口气能晒多少是多少,这天也不会像六月的天,说雨就雨。很稳定,不担心突然来一场雨。
种地是很辛苦的,辛苦才觉得收获时的幸福和喜悦,在家里,有时村里人开玩笑的说:“你家这么多稻谷啊,还没割完、晒完。”之类的无心之语,我便会答道:“有稻谷我不嫌多,如果能割、晒到大年三十更好。”人是“贪婪”的,特别是付出汗水后,希望回报能比付出多些。
向土地讨生活的,靠天吃饭得农人,希望的是风调雨顺,至于五谷是否丰登,那还要自己精心打理。
今年稻谷的收成还算好的,厚厚的稻穗,沉甸甸的低着头,马路上晒满,临近傍晚。全家在收谷入仓。三轮装的满满的。这一季水稻结束,那就要等来年开春,再播种!
父亲种了一辈子的地,他舍不得土地,哪怕一小块荒着的,也要翻耕出来,种上点什么作物。他认为种地的人撂荒土地是极其不负责的,等于是手艺人砸自己的手艺一样——没出息!
家里有些旱地,只能种一季,之后就是种些蔬菜、花生、红薯之类的作物。前两年,好说歹说,问父亲 拿了块旱地种下了些蜜桔、脐橙。虽然不乐意,我稍微坚持了,在母亲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但是,头两年,父亲并不理会,也不管我怎么折腾,他就觉得没希望。
后来,厨房后面的柚子树结了果,他尝到了甜头,父亲是喜欢吃橘子的,但凡是橘子他能吃好多,奶奶和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到了橘子上市的季节只要上街,他一定会买橘子回来!这两年,偶尔能叫上父亲一起到果园子里帮帮忙,打理一下!
今年,父亲连问了好几次:“今年有没有挂果,挂了多少?”我拍着胸脯告诉他:“保证您今年有的吃!”确实,今年橙子开花了,蜜桔也挂果了,柚子丰收了。下午回去,我到果园子里看了看,都有六、七成熟了,可以陆陆续续吃了。父亲今年可以省下了买橘子的钱。当初我种的目的就是满足一下自家吃,如今也算初步达成,只要再坚持护理,年年可自给自足!
我喜欢土地,我喜欢在土地上耕作,耕作才会有收获,哪怕收获暂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还是可以看见希望的。田野,就是希望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