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的生长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人生中总有许多不期而遇的礼物。几周前有个工作日,同事递给我一个小纸包,告诉我说:这莲子给你几颗,看看会养的怎么样,记得前几天要天天换水。”,我包好放在抽屉里。两周后重新发现时,心中一阵歉疚——它们被我这样怠慢,不知是否还能发芽。赶忙找了一只透明的塑料盒,盛上清水,将莲子轻轻放入。

起初三日,水总是浑浊的,我每天早晚各换一次,生怕它们窒息。但心中的希望依然。

直至今天,也就是第五天,果然,已有五颗悄然萌发,抽出嫩绿的新芽,小心翼翼的换了水,放桌上开始忙碌,没再管它。下班前再看,仅仅一天,就长了一两寸,速度之快,令人惊叹。更奇妙的是,其中三颗还冒出了双芽,如初睁的睡眼,微微露出一点青翠的芽尖。

莲子的发芽方式与我从前所见的花生、玉米大为不同。它们不像双子叶植物那样伸出两片肥厚的子叶,如婴儿举起双手;而是先探出折叠的细芽,待延展到一定长度,另一端才轻轻突破种皮,仿佛伸一个优雅的懒腰,随即迅速抽长。那姿态,既有挣脱的力道,又有一种清雅的自持。

我俯身细看,仿佛能听见它们生长的声音。水是静的,芽是动的,生命在看不见的地方汹涌地进行。不过遗忘两周,又等待五天,它们便以如此鲜活的模样回应我的期待。每一次换水,都像与它们完成一次无声的对话。

明天,它们应当又是不一样的风景了吧。不知道这些小芽将何时展叶、何时亭亭,但这份安静的生机,已让我格外珍惜。原以为错过时机,生命却自有其节奏和韧性——只需一点清水、一点时间,便能走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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