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美国投下第一颗原子弹轰炸日本广岛,1964年,美国介入越南战争,烽火连天。1976年,美国太空穿梭机首航成功,任务完成后返回地球。1983年,英国进军福克兰群岛,展开一场飞弹大会战。
然而以上故事跟我下面写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记忆中的故乡并不像现在这般寂寞。每次从不远的地方回来,似乎都能听到家乡的抽泣。而我只能从这寂寞的抽泣声中,找寻那丢失的快乐。
从家乡走出去,再回到这里,近有八年春秋。细数这八年,有舍有得,有喜有忧。但每次回到这里,都发现这八年来所有的快乐都不及幼年时跟同伙一起偷鸡摸狗那般快乐,所有的伤痛,都不及幼儿时丢失亲手做的玩具那般痛苦。时光荏苒,昔日的伙伴在不同的路上演绎着不同的精彩,而友谊也只能在一年一次的短暂相聚中温存。或许我们每个人都还记得曾经各自的样子,但我们似乎对现在的你们或者以后的你们变成什么样子已经不感兴趣了。那些所谓的家族,似乎也只能在逢年过节回到那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喂大的家乡烧烧纸钱,上上香来安慰自己已经尽孝了。但老祖宗似乎并不领情,经常用断壁残垣的方式来回报他们那少的可怜的孝心。
锈迹斑驳的铁门打开那一刻,封存久远的记忆也被打开了。自己似乎变成了当年那个放学后背着书包回到家的孩子。妈妈这个时候应该在菜地,奶奶或许是在操劳着自己养的鸡呀鸭呀,哥哥大概是在楼上写着作业,而我,估计是放下书包找邻家姐姐玩橡皮筋去了吧,但父亲,似乎几十年如一日的在那个(对我来说)遥远的城市打工,或许姐姐就是每天都在牛栏门口算计着爸爸离回家还有多少天!
十来岁的时候,经常会有上了年纪的人轮流站在祖祠屋门口大喊着谁谁谁又偷走了她们家的一只鸡,谁谁谁又偷走了他们家的龙眼,又是谁打破了他们家腌咸菜的缸。至于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喊,可能是因为当着老祖宗的面可以更加趾高气扬的要惩罚我们这些三流少年。我也是大概那时候才相信我们的村子里有鬼的,因为我只会在夏天枇杷成熟时去偷枇杷,母鸡下蛋时去偷鸡蛋,其他什么坏事我就干的比较少,所以我只好把他们无故失踪的东西归因于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鬼了。因为我哥看起来比较善良,所以从来不会有人怀疑他。当然因为偷鸡蛋这事是他指使的,所以只有我会怀疑他是不是背着我偷过龙眼,当然他也不会那么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最喜欢吃龙眼。
坏事做多了总会有被抓的一天,就像夜路走多了定会碰上一回鬼。但那时候被打时流出来的眼泪总是那么单纯,被哄出来的笑总是那么天真,就好像笑是笑,哭是哭一样,如同那池塘边的水,清澈到可以看到天空的颜色。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心里装满了故事,笑不止是笑,偶尔流的眼泪也开始有了苦涩的味道。
那时候很喜欢大伯家旁边并列着的一排柳树,在我记忆深处它长得好高好高,那时我很想爬到树梢去看的吧,哪里一定离天空更近!如今,柳树早已消失殆尽,但它一定还是离天空更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