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苟且后的远方

《高晓松184天监狱生活实录:人生还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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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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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坐在桥上,听着虫鸣窸窣。感受着天地的静谧,内心的野望得到短暂的平复,现实的残酷,让我艰于呼吸,容不得掺杂半点虚假的世界,让平凡的我明白,只有忘记它,才能清醒的看待周遭的迷惘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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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人这一辈子求的或名或利,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名利场里躺过去。当冰冷的海水漫过膝盖,丝丝凉意透过身体。我用忧郁悲悯的目光,注视着生命的张力,喷薄欲出,难以启齿的柔软在时光里囚禁,步步肃杀,步步心惊,唯恐一着不慎导致的如履薄冰的龟裂。人生,单调而乏味,毫无意义可言。浮躁的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无非蹉跎的岁月,郁郁不得的迷茫,天暗了下来,心中却有光,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可能成年人的字典里并没有容易两个字,所以他们守在固执己见的城堡里,终日不再抬头看划过星空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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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装点孤寂,城堡里灯火通明。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难以掩饰的是疲惫不堪的眼眸下雍容华贵的妆容。蜷在沙发上,人钟表和键盘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流失,像是松脂融入流沙,在千万年的冲刷下幻化成羊脂白玉般的琥珀质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夜深人静的时候,躺着过电影一样回顾白天的事情,巨细无遗的回放,重新得以归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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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绕着指尖的冰凉划过单薄的青春,当过往的回忆像烟尘似的拂过斑驳陆离且弥漫上满是苔痕的木质门楣,荧屏这头印上的朦胧,又是谁梦境中清晰的无声无息想念的脸庞,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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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抖落一身尘埃,落定。待到风雨交加的夜,黎明在子夜前的宁静,又是一个难眠又深刻的夜晚,掌上摇曳昏黄灯火的小楼的青烟袅袅,有案牍,有金经,有诗文,有浓墨,有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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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为何去记,留不住为何去留。人情冷倦,不过是对棱角的砥砺,对世态的炎凉的妄自菲薄,不切实际的寄托希望在别处,倘若要活成自己本该如此的样子,那是不是还要背负着一世桀骜?聚散离合如同流沙,掌心的脉络纹理清晰无比。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是对过去的自己最起码的尊重。放不下的不放过,如果不放过,又谈何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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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天地,处立在河边,看着兀自东流如海的水流,没有逝者如斯夫的感慨,古人不复,今人依旧,多少人说过要一起抵抗岁月侵蚀,一同前去那时光的彼岸,也就剩一个人默默的咀嚼孤独的苦涩和过后的甘甜,天下人熙熙攘攘,非名利不可安身立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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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那山岚,晨曦,不还是有那窸窣,簌簌。不还是有深夜里清欢和清冷的光辉吗?如果没有这些,不然哪还有忧郁的诗和哪怕日光,哪怕春雨的远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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