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这是一间在三楼的卧室,位于整座建筑的拐角上,西、北两面墙上各有两组大窗。拐角上正好有一棵古老的大树,树枝粗壮,树皮斑驳,枝桠交错,占领了两面窗户,挤挤挨挨的贴着玻璃,稍有风吹,就会互相摩拳擦掌。

两面窗外,两处风景,两个世界。

北窗外是一条店铺林立的小巷,超市药店水果店依次排开,行人车辆南来北往络绎不绝。

西窗外是一处宁静祥和的小院,由两面青顶瓦屋、一面二层小楼围合而成。瓦屋紧邻西窗,楼房则正对。从二楼大的包厢判断,猜是一家私房菜馆。

包厢里大大的圆形餐桌临窗摆放,餐桌中央摆着鲜花。客人们一般先在休息区的凳子上聊天,等餐桌上开始摆放食物,才坐上桌来。

三楼观察对面二楼,视角绝佳。风平树静。席间举手投足清晰可辨,然寂静无声,像是在演一出哑剧;这边房内亦不敢高声语恐惊座上人,匆匆看上两眼便拉严窗帘,心里似有偷窥了的不安。

说与友人,笑曰定下包厢,前去用餐,这边架上摄像机,用第三只眼睛去看,自己也感陌然。

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这么多年,已经不记得没去过哪里,但总是来去匆匆,所闻所感,了无痕迹。

原来看景需要情绪。

这客房、这西窗,那瓦房,那包厢,纵放下,会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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