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广西南宁邕江边,一段千年古城墙。这是北宋时期南宁城的城墙,榕树盘根,牢牢地紧扣,似有共生死之意。
这段在战火中保存下来的城墙,不足百米,记载着南宁城一段悲痛的记忆。当人们在邕江边锻炼身体和游玩时,块块青砖无声地向人们诉说那段烽火战事。
那是一段令人发指的屈辱历史!
越南侵略广西
1075年北宋嘉祐年间,交趾(今越南北部)8万大军攻打邕州(南宁)。当时邕州城内只有老弱残兵2800人,知州苏缄临危不惧,率领众人奋起抵抗。为稳定军心,他禁止家族所有人离邕,只派儿子一人突围报信,儿媳留下与邕州共生死。
交趾兵动用大象部队和云梯,凶猛进攻。苏缄命士兵用火箭射杀大象和敌军,用火烧云梯。在他的带领下众人拼死守城,勇猛超乎想象,面对数十倍敌人,勇士们顽强坚守了42天。
交趾兵无可奈何准备退兵,没想有“汉奸”报告,说苏缄请的援军不愿意来(苏缄向刘彝请求支援,但曾被苏缄举报过的刘彝兵马迟迟不动),“汉奸”还告诉交趾将军放弃云梯改用土包攻城,将土包堆到和城墙一样高,就能攻进去。
城墙被攻破后,苏缄军队退至离城墙500米的知府所在地,做最后的巷战。邕州民众也纷纷加入战斗,与交趾兵殊死厮杀。图片中的矮墙是当时最后的阵地。
巷战异常激烈,血流成河,最终所有邕州将士全部战死。苏缄大喊“吾义不死贼手!”,遂燃起事前挖好并填满燃烧物的大坑,全家36人纵入火中悲壮殉国!
越南屠城
邕州保卫战交趾兵死亡15000人,受伤30000多人,交趾兵对邕州军民的抵抗恨得咬牙切齿,开始报复屠城!
史料记载“蛮至,求尸皆不得,屠郡民五万余人,率百人为一积,凡五百八十余积,隤三州城以填江。”意思是:邕州城近六万民众被屠戮一空,100具尸体被分作一堆,总有580多堆之多……
坚守的42天里,断水断粮,爆发瘟疫,被活活渴死、饿死、病死的人不在少数,除了那名“汉奸”,城内没一人叛逃。全城几万军民,毙死毙伤敌军近5万人,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北宋报仇
邕州被灭城的消息传进开封,朝廷上下悲愤落泪,众将咬断钢牙纷纷请战。宋神宗发誓踏平交趾,任命郭逵为主将,赵卨和燕达为副将,率领广西、广东、福建、江西等地军队,还动用京城禁军与西北禁军组成三十万大军,进攻交趾。
交趾派出大象部队对抗宋军,但大象被高喊“为苏缄报仇、为邕州城报仇”的北宋军队吓到了,四下逃窜,顷刻间交趾兵被大象碾压地上无数,北宋军满腔仇恨个个争先杀敌,交趾兵尸横遍野。
宋军从邕州一直打到交趾首府交州,虽然自己也伤亡不少人,但将士们都杀红了眼,你屠我邕州,我灭你交趾!
其中最激烈的富良江畔战斗,宋军突破河道天险击杀了敌国太子李洪真,双方尸体多到填满河道,江水因此断流三日。
主将郭逵命令手下不惜一切代价斩杀敌人,决不俘虏敌军。最终,交趾国所有的军队8万人全部遭到歼灭。
被掏空家底和国力的交趾皇帝李乾德送来了降书。赵卨、燕达与众将士不愿接受交趾的投降,还要继续斩杀交趾人,却被郭逵阻止了。当时宋军也染上瘟疫,死伤过半,郭逵不愿再死人,便接受了敌国的降书。
放交趾一条生路的郭逵回去后,被宋神宗大骂:我的命令是灭国,你却拿一份降书回来,日后交趾必定还会惹麻烦!他立刻贬郭逵为左卫将军,永远不得再升迁和录用。
果真,缓过一口气的交趾国,死活不归还所掠宋朝子民,直到宋朝再次扬言攻打,才很不情愿地答应,放回来之前,还在这些人头上刺字。男的刺“天子兵(交趾国的奴隶)”,女的刺“官客(官妓)”,以此侮辱北宋。
直到如今,越南还认为广西是它的领地,上世纪70年代曾扬言“打到南宁过春节”,最后被我解放军不到一个月内,又打到了越南首都河内城门口。
追认“忠勇公”
野蛮种族不值再说。宋神宗对苏缄殉国悲愤万千,追认苏缄为“奉国军节度使”,谥号“忠勇”。并立碑立传,以此表彰。如今,在南宁原知州府处建立了城隍庙,纪念苏缄。如图,城隍庙旁残留有当时最后的矮墙阵地,矮墙上是苏缄最后战斗的地方。图片中有个凉亭,内有石碑,上书“宋苏忠勇公成仁处”。
为纪念苏缄建设的城隍庙
矮墙上的凉亭,苏缄的就义处
如今南宁市围绕这段历史和残留的城墙,建设了一个复古景点“三街两巷”,成为了网红打卡地,每天慕名前往打卡的人络绎不绝。
苏缄,历史上看似名气不大,了解的人不多,但他的确是南宁市的英雄,也是北宋的英雄。这是宋代版“对越自卫反击战”,不应被忘记。
铭记历史,勿忘国耻,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要时刻堤防旁国的举动,以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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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油画外,其余相片均为作者拍摄)